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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有你娘当靠山,有谁敢动你呀,你不要欺负她就好喽,嗝——”那才兴说着说着打了个酒嗝,泄漏了醉酒的窘样。

  “好呀,你这个死酒鬼,竟然敢帮别人说话不帮自己的女儿,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梁青龄顾不得形象,扯起拔尖的嗓子就开骂,人也冲了上前,扯着丈夫的衣襟晃着。

  让她说的,真不知道谁才是那才兴的女儿了。

  “对嘛,娘,你一定要为我讨回个公道啦。”绣镶早已见惯这种场面,观火兼点火的穿插说道。

  “住手——”忽的,一阵娇喝声响起,那凰的身影像风一样的冲了进来,将继母的手自父亲的脸上扯了开。

  “娘,爹喝醉了,请你不要跟他计较。”那凰挡在那才兴面前,以免他的脸又多添几道血痕。

  “啐,你这个贱蹄子知道回家了吗?要不是你,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真是叫人看了讨厌。”梁青龄拍拍手掌,心疼的检查着修剪精细的指甲,嘴上则不饶人的骂道:“哼,老鼠生的女儿就是老鼠,永远变不了凤凰,还叫什么凰的哩。”

  “你、嗝,你不要以为我怕你,有、嗝、有种就过来,老子今天非要让你知道是谁在当家不可。”那才兴藉酒壮胆,再加上面前有人挡着,逞强道。

  “好呀,老娘今天就要看看你能拿我如何?来就来,谁怕谁。”梁青龄卷起衣袖,龇牙咧嘴的走上前。

  “加油,娘,不要让人以为咱们好欺负。”绣镶火上加油的在一旁煽动道。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虽是每日必然上演好几回的戏码,不过那凰仍不由得头痛烦躁,真恨不得转头就走,再也不要理会这家中的一切了,可偏偏她体内还是有着爹的血液,不能不管呵。

  “娘,您忘记了,端亲王还在这儿呢。”那凰急中生智,连忙用眼神朝端亲王望了望,提醒梁青龄保持形象。

  糟糕啦,竟然气昏头,忘记有这号大人物在场了。“都是你这个死老头,看我等会儿怎么让你死。”梁青龄低声狠狠地说了几句,又瞬间变脸,笑容满面的望向冷眼啾着他们的端亲王道:“呵呵,让亲王看笑话了,请不要介意呵。”

  端亲王冷漠的瞧了梁青龄一眼,连应都懒得应一声,迳自问着那凰道:“你就是那凰?”

  “没错,我就是那凰。”这个老头子眼神充满邪气,她第一眼瞧了就不对盘,所以语气也就破了些,哪管他是什么皇亲国威的。

  端亲王眯了眯眼,走下座位,上下打量着那凰,旋即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很好,就是你了。”

  “呃,那凰她就是身材扁平了些,脸蛋难看了些,要是亲王想找个美丽得体的女人,我们绣镶可是个不错的选择哩。”梁青龄见端亲王露出满意的神情,连忙想转移他的注意力道。

  “是嘛,只要是亲王交代绣镶做的事,绣镶可是万死不辞,毫无怨言的呢。”

  绣镶也连忙故意挺起胸脯,自我推荐着。

  “我只要高贵的血,至于你们这些臭沟鼠就继续在这里苟延残喘吧。”端亲王冷酷的瞥了梁青龄一眼,让她惊愕的倒抽了一口气,霎时恐惧得无法动弹。

  他朝那凰诱之以利,“你有皇族的血统,跟我走,我会让你坐享荣华富贵,过着你这辈子完全想像不到的奢华生活。”还不忘补充一句道:“只要你肯听我的话行事。”

  “你要带我走?”那凰讶异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祈祷竟然成真。

  这不会是老天爷对她开的另一个玩笑吧?

  端亲王点点头,头一回笑开嘴道:“没错,我要带你回京城去。”

  “京城?!”绣镶听到这两个字简直就像蜜蜂见着蜜一样,口水直流,“欸,那凰不适合那里啦,还是带我去比较不会让您丢脸啦。”

  “闭嘴,那凰怎么不适合那里?她娘生前好歹也是个格格,再没有人比我的女儿更有资格入京去了。”那才兴难得义正词严的开口维护女儿,让那凰的心情霎时五味杂陈了起来。

  “死老头,我就知道你还在惦念那个死人。没良心的,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拉拔你这个没人疼的女儿长大,得到的回报就是这样吗?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就不想活啦。”梁青龄忽的扑向那才兴,又捉又打的哭骂。

  “住手——”端亲王实在受不了这些低俗的吵骂声,吸口气大喝了声,让吵闹中的梁青龄霎时停止了动作,愣愣的看着他走向前。

  “你们要怎么吵我不在乎,不过最好等我带那凰走以后再吵,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端亲王冷冷的环视了他们一眼,最后将目光停驻在那凰身上,伸出手道:“过来。”

  “为什么我要过去?”虽然那凰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可却又对端亲王的命令式语气感到莫名的排斥。

  这个端亲王肯定不安好心,她有种无法解释的直觉,这可是她打小看尽旁人脸色训练出来的。

  端亲王不悦的抿起唇,板着脸道:“因为我命令你过来。”

  “那如果我说不呢?”她本能的抗拒他。

  这个小丫头没有他想像中的顺服嘛。端亲王冷漠的半眯起眼,仿佛在谈论天气似的淡淡道:“那他们就都得死!”

  “天呐,亲王饶命呀,我可不是她的亲娘耶,要杀您杀她一个人就好了呀。”

  梁青龄一听到端亲王的话,吓得脸色苍白的求饶着。

  “是呀,我也不是她的亲妹子,跟我无关。”绣镶也跟着道。

  “呃、我、我虽然是她的亲爹,不过,我应该也不至于得陪死吧?”那才兴的酒似乎在瞬间醒了大半,呐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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