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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奴婢向夫人请安。”章芸也同样的讶异,这是她进来后第一次正眼看向在场的女人,没想到竟会是成夫人?

  “住口!”蔺兆祀不悦的阻止她想要弯下的腰身,冷冷道:“我说过,我不想再听到那两个字。”

  章芸怯怯的望了他一眼,微微的点点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丫环也可以穿成这样?”萧琴嫉妒的看着章芸,她本就知道这丫头长得人模人样,但是,没想到她装扮起来,竟会这般的出色。

  蔺兆祀扬扬唇,斜睨着眼看她,“你看到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的手不安分的在章芸的脸颊上抚着,表示出自己的拥有权。

  “她?!”萧琴讶异得阖不拢嘴,“兆祀,你在开什么玩笑?她不过是个丫环,怎么配得上当你的女人呢?”可恶呀,没想到这丫头连到这里都要跟她作对。

  “女人就是女人,在床上没什么尊卑之分。”

  他无谓的神情让萧琴气得牙痒痒的,但是,却也让章芸的心感到酸楚。

  “好呀,没想到这个丫头勾引完我家那个老头子,现在又巴上你了。”箫琴恶毒的诬赖章芸,“好个厉害的丫头,难不成,从打破福晋的花瓶,到被我赶出去,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也对,跟个王爷,总比跟我家那个一脚已经跨进棺材的老头子来得安稳多了。”

  “夫人,请您不要这样侮辱我跟老爷,而且……我跟王爷也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样。”章芸再也忍不住了,她虽然是下人,但是,并不表示自己就得遭受这样的屈辱。

  “哼。”谁相信呀?萧琴自鼻子冷哼一声,撇撇唇道:“这样说还算便宜你了,说实话,自从你走了之后,我那个死老头还真惦你惦得紧呢,对我威胁利诱的,非要我今天来瞧瞧你过得怎样。”她故意省略自己想见蔺兆祀的理由,挑拨的道。

  “老爷还记得芸儿?”章芸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恶意,感动的道:“请夫人也转告老爷,芸儿很好,请他不用担心,芸儿一定会找时间去拜见老爷的。”对成老爷,她始终存有一份感激之情,是那种对父亲一样的情感。

  蔺兆祀的眼神不着痕迹的一黯,用力的扯着章芸的手腕,冷声说:“没我的允许,你以为自己可以出得去吗?”

  “我……成老爷是我的恩人。”没有他对她的关爱,她早就不知道成了什么模样了。

  “哟,还是一样这么不听主子的话。”萧琴看得出蔺兆祀对章芸莫名的占有欲,故意在旁煽风点火。

  蔺兆祀瞟了萧琴一眼,加重手劲,让章芸吃痛得差点痛呼出声,“从今天开始,只有我是你的恩人,你最好记住。”

  太霸道了,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这样命令别人的感情呀,她不服的回视他,坚决道:“王爷的命令芸儿不敢不从,但是,成老爷是我的恩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该死,她竟然违背他?蔺兆祀恶狠狠的直盯着她,咬牙道:“我要你忘,你就给我忘记,否则,你别想有好日子过。”他用力的将她朝门边一甩,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喝斥,“给我滚回彩云斋去,不许踏出彩云斋一步。”

  章芸颤抖着身子,忍住即将滚落的泪水,转身走向门外。

  “站住。”萧琴哪肯让她这么容易脱身,尖酸刻薄的出声,“怎么,忘记规矩了吗?不用行礼告退吗?”

  章芸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屈膝行礼说:“芸儿告退。”不喊自己奴婢,是怕王爷又不高兴。

  “得了,快滚吧。”萧琴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跋扈的挥挥手,像在赶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悄悄瞥了眼蔺兆祀,那张俊脸上没有一丝不忍的神情,只有冷漠淡然,章芸寒心的用力咬着下唇,希望如此可以转移自己胸口上不停传来的抽痛,她一转身,逃开了这个让她难受的厅堂。

  “你看看,这根本就不像话嘛,都是我管教无方,所以才会让她没了规矩,这样吧,兆祀,你就将她交给我,让我再好好的教教她。”萧琴转动着眼珠子,佯装平常的提起,天知道她的目的,只是要将章芸赶离蔺兆祀的身边,因为她看得出,蔺兆祀瞧着章芸时,那种不寻常的神情。

  蔺兆祀可是她的猎物,她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卑贱的丫环呢?

  “你请吧。”蔺兆祀根本懒得听她说话,森冷的下着逐客令。

  萧琴非但没离开的意思,反而趋近他,又将手臂揽过他的颈后,娇嗲的说:“那种小丫头有什么好,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会很乐意奉陪的。”她的暗示够明显了吧?

  他冷笑的将她的手扯下,“你或许没搞清楚,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萧琴顿觉颜面无光,恨恨道:“难道我会比不上一个卑贱的丫头吗?”就算她已是罗敷有夫,也不至于会输给一个下人呀。

  蔺兆祀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倏的捉住她的手腕,森冷的道:“你以为你够资格跟我玩吗?不想自取其辱的话就滚吧。”他现在情绪非常恶劣,没空应付她。

  萧琴气得浑身发抖,尖声叫喊,“我不够格?那那个不知羞耻的丫头就够格吗?呵,我倒不知道定宁王竟然有穿旧鞋的习惯呢!”可恶,从来没有人这样当面给她难堪过,这个男人竟然敢让她下不了台?

  强烈的拉扯力道让萧琴哀号出声,她疼痛得抱着手腕跪下,天,她的手差点断成两截。

  “你似乎忘记你是在跟谁说话了。”蔺兆祀脸色阴邪,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直瞅着她,“再提醒你一次,在我动怒之前离开,否则……”他警告的挥挥拳,暗示接下来的滋味绝对不好受。

  “是、是我不对,我不敢了,我走、我走。”萧琴哪敢再搬出她对付成老爷的那套泼妇骂街的本事,唯唯诺诺的道歉之后,便连滚带爬的逃开。

  该死的蔺兆祀,不要以为自己是定宁王就了不起,有一天,她一定要将这笔帐讨回来的,她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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