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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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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您今儿个感慨这么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呀?”虽然她只有十七岁,不过,服侍福晋这么久了,怎么会看不出福晋的情绪变化呢? “还不是那个成夫人,今天竟然为了我送她的花瓶被打碎,而狠狠地处罚了那个丫环,打得她死去活来的,要不是我出口求情,我看呐,那丫环肯定没命。”像成夫人这般处罚下人她是时有听闻,不过,亲眼见着倒是第一次,这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我说福晋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本就是将生命交到主子的手上,若今天被主子赐死,也不能有半句怨言呀。”绿儿理所当然的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看到那个成夫人就觉得不舒服。”利敏撇撇唇道:“一副逢迎谄媚的模样,叫人看了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福晋息怒,莫要让那种人坏了好心情。”这主子心情不好,下人可就难做事了。 “怎么了?谁敢惹我们的福晋生气呀?”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随着跨进门槛的身形传来,让利敏的脸庞倏的亮了起来。 “王爷。”绿儿弯弯身行礼道,知道福晋的心情不会再不佳了。 “嗯。”蔺兆祯点点头道:“出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是的,王爷。”绿儿应了声,朝满脸红晕的利敏笑笑,退出房中。 “兆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先派人回报一声呢?我还以为这个冬天,你都要在边疆戍守了呢。”利敏自镜台前站了起来,一头投入丈夫的怀中,细诉着相思之苦,“你知道吗?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盼你早日返家呢。”对年方二十六的她来说,独自一人在家等候丈夫的归期,是件痛苦的差事。 “小傻瓜,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在家中这么久?”新婚至今他们的确是聚少离多,也难怪她要抱怨了,“这次回来,终于可以待久一点,或许到明年春末才需要返回边疆。” “明年春末……”利敏眉头微微的皱起,这就叫久了吗? 蔺兆敲看出妻子的心思,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正色道:“敏儿,你知道现在边疆仍有外患蠢蠢欲动的觊觎着我大清的领土,我身为镇南王,守住每一寸国土,是责无旁贷的事情。”他轻叹了声,“只是,这么一来苦了你了。”嫁给一个长年驻守在边疆的丈夫,真的是委屈她了。 “不。”利敏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住丈夫的唇瓣,“我不苦,只要你心中记得我,记得回家的路,那我就觉得幸福了。”一阵子不见,他的下巴布满了胡碴,更添几许男人味,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真的感到满足极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回家的路,更不可能忘记我美丽的娘子的。”蔺兆祯点点她的鼻尖,又抚了抚她的脸颊说:“对了,这次兆祀也跟我回来,晚上我们就一起用膳吧。” “兆祀回来了!”利敏开心的惊呼,“他现在在哪里?”蔺兆祀是蔺兆祯的孪生兄弟,除了脾气不同之外,两个人简直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印出来似的,他们三个人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利敏还常常将他们俩认错。 “怎么,你听到他回来的消息这么高兴,我这个做丈夫的可是要生气喽。”蔺兆祯佯怒的板起脸。 “别。”利敏慌张的解释,“我会高兴是因为他是你弟弟嘛,比起你回来的消息,那欣喜之情,根本就不及万分之一呀。” “我是逗你的。”他搂搂她笑着说。 “喔,你吓我?坏死了。”利敏不依的捶着他的胸膛,娇嗔道。 蔺兆祯邪邪的勾起了唇角,一把将怀中的人儿横抱而起,大步跨向红帐幔后的炕床。 “兆祯?!”利敏惊呼了声,从丈夫的眼中,她看到了炽热的情欲在燃烧着,她知道这代表什么,可是,现在可是大白天呐。 “嘘。”他将她轻轻的放在炕上,修长的指头溜进她的衣内,在她的肚兜下熟练的玩弄着那已然坚挺的蓓蕾,引起利敏一阵阵的娇喘。 “兆、兆祯……”天呐,这销魂的滋味,她几乎要忘记了呢。 “宝贝,好好的享受吧。”久别重逢的喜悦化成了熊熊的欲火,灼烧着两副交缠着的身躯,像要将所有的相思之苦完全宣泄…… 冬天的夜晚,冷风呼呼的吹至每一个角落,真是个寒冷冻人的天气。 天空微微飘落几朵雪花,为黑暗添了几分颜色,灰白而萧瑟,跟厅内鼎沸喧闹的景象有着截然不同的对比。 “兆祀,你怎么闷不吭声的?是不是厨子做的这几道菜不合你的胃口?”脸上还残留着方才温存的红润,利敏尽责的想扮演好嫂子的角色。她跟他们兄弟俩是打小便熟识了的,直到被许配给兆祯,她的身份才从小妹妹成了嫂子。 蔺兆祀睇了利敏一眼,仍不作声的猛灌着酒。 利敏碰了个钉子,求救似的望向丈夫,她不懂一向跟她友好的小叔,怎么这次回来始终板着张脸,仿佛谁得罪了他似的。 蔺兆祯拍拍利敏的手,朝弟弟道:“怎么?还在怪我把你硬拉回来?”这个孪生弟弟的脾气他怎会不懂,不过,这次他硬是把他自边疆一起带回来,可是有目的的。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蔺兆骇突然停下饮酒的动作,直瞪着蔺兆祯道。 蔺兆祯故意嘲弄地睇着他。“我从来不知道做哥哥的要弟弟回家,还要给解释的。” “你——”蔺兆祀重重的将酒杯放实在桌面,站起身转头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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