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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曳晃头晃脑说着,说白了,他还是觉得自己厉害,当年二话不说地直接将她拉进沃克行销公司。

  这些年来,无论是晚会、发表会等等大大小小的企划案,解萣珸这万能的“环境规划设计师”均一肩扛起,不仅没让他失望,还因客户们的好评价,打响了沃克的名号。

  不同于一般人容易落入主观的想法里,解萣珸随时保持客观、不夹杂个人情绪平衡务实的观点与理性的分析,甚至被多次延聘为企业并购的顾问兼任公关,而她出色的表现总是为她带来掌声与喝采。

  “是慧眼识英‘雌’好吗?”解萣珸两眼盯着文件,头也没抬地冷声纠正关曳。

  闻言,关曳吓得坐挺了身,不解地问着:“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

  “我是谁?”她头一抬,双眼眯成一直线看向他,挑眉问着。

  “解萣珸……”

  解萣珸十分满意地送给他一朵灿烂又美丽的笑脸,“那就对了。”随即她又低下头,看着合约内容。

  “咦?”关曳先是疑惑了一下,旋即才发现自己又吃了这伶牙俐齿女子的亏,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

  就在他思索的同时,低头阅读的解萣珸,很大声的说道:“说你是挂名老板,还不承认!”

  对于解萣珸异于常人的透视能力,关曳不得不相信算命大师之言,她上辈子是个法术高强的女巫。

  “看你脸色这么难看,而且基于好男不跟女斗,我不会跟你计较的。”他故作无所谓。

  “是无话可说吧!”

  再度被道破的关曳摇头叹气,“唉,你真是不可爱!”

  解萣珸身上完全没有她这年纪应有的青春气息,只有早熟与老成。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的,我就是这个样子!”解萣珸耸了耸肩,非常不在乎的回应。

  关曳已预知三分钟后的自己,将成炮灰化作尘埃散落在地,任人践踏,是该改变话题的时候。

  “你决定怎样?”他指指她手上的契约书。

  “对方准备要花多少钱请我?”她好奇的问。

  “有钱的企业家,钱不是问题,只要求这Case在三个月内完成,基本薪五百万,其他的红利奖金另计。”他挥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她秀眉一拧,粉脸上写满不相信,“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不了。”关曳故作淘气地跟她绕起口令来。

  “幼稚。”她睨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经她这一说,关曳立刻整整上衣,恢复老板的沉稳姿态,“就等你点头,细节部分可以再谈。”

  “好,你去联络。”当兴趣一旦被激起,她一刻也不想等。

  “是!”关曳立刻拨电话。

  伟氏企业如此大手笔,应该是为了那几个吵得沸沸扬扬的并购案。

  解萣珸心想着,也明了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与需加强的专业项目了。

  “谢谢,就这么说定了,再见。”关曳开心的和伟氏的人取得共识,笑得合不拢嘴地挂上话筒。

  “怎么说?”解萣珸瞅着他问。

  “明天让你再休一天,后天开始上班。”

  “嗯……”她的双眼、她的心思停留在文件上烫金的“伟氏企业”四字,不知怎地,看着这四个字,她竟有股熟悉的感觉。

  “好啦,快回去休息吧!我可不想跟熊猫一起工作。”说着,关曳挥起手赶人,打趣的语气下是深切的关心。

  “我也不想跟狗熊一起工作,拜。”解萣珸撇撇嘴,不领情的扬扬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他的办公室。

  看着解萣珸离开,好脾气的关曳再次摇头感叹道:“看来,世界上只有我忍受得了你这种怪脾气。”

  因为解萣珸身上同时存在着两种极端的特质,善体人意的本性与后天养成的防备心。

  善良体贴的性情,令她习惯将心事往肚子里藏,不愿为此麻烦他人;不过一想起心伤过往,却又扬起防卫,变得多疑、不信任他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个性不时拉扯着解萣珸,因而造就了现在的她;不但个性很冷,连人也冷冷淡淡,除了在工作上会表现得热络一点外,其他的事,一概吸引不了她的注意。

  因为了解她,所以关曳不曾责怪过她,只有心疼与不舍;然而至今,关曳仍不清楚解萣珸埋藏在心中的是何事?

  “八成和感情脱不了关系。”关曳这么认为。

  热闹的派对上,解萣珸反而坐在角落沙发上,慵懒地抱着大抱枕,左手抵着下巴轻啜红酒。

  尽管她姿态撩人,让男人看了难忍冲动,但一见她冷然的双眼,他们便自动退了三步,不会这么不识相的自讨没趣。

  解萣珸的五官虽然不是令人惊艳的美,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非常动人,教人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她神秘内歛的气质更是吸引人想靠近她、多了解她一些,不过,她冷艳的外表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教人感到冷寒及莫名的恐惧。

  就如现在的她,身上穿着缎饰紫色上衣与红色宽摆裙,搭配暗红色长披肩,呈现华丽高贵感外,同时也加重了与他人的疏离感。

  她一丁点儿也不像是派对与会者,反倒像是摇头PUB内蒐证的便衣员警。

  一道身影从她眼前闪过,是那般的熟悉,难道是……

  甩甩乌黑长发,她竟又想起那个人,解萣珸心中泛酸,早该忘记的人,就不应该再想起。

  举起酒杯,她狠狠地喝一口,不知是要提醒自己,还是打算一醉方休。

  “解子,少喝点。”关曳一走近便喊道,重重地跌坐在她身旁,随即动手扯下颈上的长丝巾拍打着白色西装上被红色酒液沾染的衣角。

  解萣珸瞄了瞄他那价值不菲的亚曼尼西装,不用大脑想她也知道,这铁定是华其威所为,他的破坏力她早有耳闻。

  “你这个挂名老板会不会管太多了?”她冷冷的说道。

  因为了解她,所以他不计较,但不代表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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