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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扯,我根本没收到,这样说谎你也不怕咬到舌头。”

  怎么这个一副践样的女人还没咬断她的舌头?握拳压下以牙还牙弄乱她办公桌的想法,倪书韵冷冷的开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记得哪里惹到你,为何你老是找我碴?”

  描绘着浓厚眼彭的眼睛恨恨的瞪着她,“因为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有够烂的理由!可倪书韵了解它的实际面。人啊,有时就是会不理智的因芝麻绿豆大又无法解释的原因,看对方不颐眼,基于这个缘由,她没出声反驳。

  “哼,你也知道自己生得一副讨人厌的脸,没话说了。你给我听着,二十分钟内你若不能补交出让我满意的企划,我就以严重影响公司营运进度开除你。”

  “你想得美。”

  “你!我告诉你——”

  “是我要告诉你,你没那个资格开除我。”从皮包拿出已放置多时的辞职信丢向她,倪书韵眼里全是不惧不怕的挑衅,“有你这种苛刻难相处的上司,你以为我有多乐意为你工作?不好意思,从现在起,你,车秀眉,被我开除了。

  “噢,对了,”已往门边走的步伐匆又停住,她连头部没回的说:“顺便好心送你两句,脸上的妆不要涂得像水泥一样厚,很难看。”

  “倪、书、韵!”

  一叠卷宗像天女散花般,随着冒火的怒吼声往她扔去,无奈只来得及砸中被用力甩上的门板,宣告袭击失败的垂落在地。

  门扉这头,倪书韵神情从容的向震惊又敬佩的望着她的所有同事,伸手比了个胜利手势。“我的表现不错吧,可惜不能再当你们的同事了,拜啦。”

  无意收拾教车秀眉弄乱的一桌子杂乱,她片刻都不想再逗留,向同事挥手道别后,毅然又洒脱的离开公司。

  是真的懒得再和那个与她不对盘的上司相处下去了,明明早将完成的企划交给她,她硬是睁眼说瞎话诬赖她没交,还要她补一份让她满意的企划。

  用膝盖想也知道,存心找碴的她不会有满意的时候,她不过是想藉机开除她。

  多么无辜呀她,偏偏成为车秀眉看不顺眼的箭靶。

  唉,她今年或许犯小人!别再硬撑下去,离车秀眉远远的,也许才是正确的选择。只可惜就这么失去一份高薪的工作,心疼啊!

  同一时刻,车秀眉的办公室里,她正拿着梳妆镜,一边深呼吸稳下因气怒扬得有些恐怖的眉毛,一边用粉扑补擦眼角气出细痕的地方。

  该死的倪书韵!她的妆可是精雕细琢,完美得很,竟敢说她像涂水泥?不过,想不到那个平时对她的指责不吭不哼的小小企划助理,也有胆卯上她。

  瞥向桌面的辞职信,她得意的掀扬嘴角。

  没错,她就是看倪书韵不顺眼,谁教她比她年轻、漂亮,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比她更有企划实力,且好巧不巧让她听见,其实公司原先有意拔擢她高升的风声。

  这哪成!她好不容易靠关系坐上现在这职位,可不想倪书韵抢走她的宝座,当然要想办法刁难她,逼她自动走路。谁知那女人根本不晓得识相两个字怎么写,不论她如何挑剔她的工作,就是不见她自动自发滚蛋。

  未免夜长梦多,因此她特地设计今天的找碴戏码,打定主意要直接开除她。

  虽然被她损了几句有点呕人,但是跟碍眼的眼中钉自动提出辞呈,她能高枕无忧稳坐高位的结果一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没停下补妆的动作,车秀眉脸上的笑痕不由得愈咧愈大,直接将补妆镜当魔镜的喃喃自语,“现在,我是企划部里最美的女人了。”

  离开公司后,倪书韵顿时觉得自己辞职的举动冲动了些。倒是奶奶看得开,当她打电话告诉她辞职的事时,不但大咧咧的笑说辞得好,还要她去四处逛逛。

  可惜她哪儿也不想去,只想赶快回家,躺在那张总能让她心情平静,从小睡到大,奶奶将来要给她当嫁妆的八角古董床上。

  此刻,她正回到自己的卧房,浅浅含笑的走近自己的爱床。

  突然,她唇边的笑意一僵,瞠目结舌的怔住。她的床上竟然躺了个男人!

  没有尖叫也没有拔腿跑开,倪书韵唯恐看错的趴近床缘,死命瞪着眼前的“幻影”——阳刚有型的浓眉、直挺有力的鼻子、俊薄得恰到好处的唇办,合起来是一张相当赏心悦目,此时唾得极为恬然尔雅的好看脸庞。

  问题是,这个她肯定不是幻影的男子,做啥跑到她的床上睡觉?

  “喂,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她急摇他的肩膀,怎奈床上的人连眼皮也没动半下。“醒一醒呀,喂!”小手拍上他的脸,力道不小。

  总算,被拍好几下的人眉毛微微挑动,“别吵,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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