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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一来她惶急的神情令人不忍拒绝,二来他想,这或许正是能感动她的善事,于是他捱着凛列冷风替妇人寻猫。

  许久,他好不容易在公园一株七里香下找到冻得睡着的猫,那名妇人也终于欣喜的抱着爱猫离去。岂料回到家的他,会迎面承受心上人的气骂。

  真的很冤枉吶,他都还未告诉她今晚做的善事感动她,结果就被关在门外。

  举手想敲门,但靳夜恒突然想到什么的手势陡然停住。她生气的原闪是突然回来却找不到他,着急,最后就变成气怨了?

  他还是别在她气头上时解释事情的始末,以免弄巧成拙惹得她更火大。

  依恋的望看门扉一眼,他转身往楼下走。没打算去跟流浪猫、狗睡,只是体贴的净空心上人赌气的空间,过些时候再上来,他可不愿气未消的她若打开门瞧见他仍在门外,增添不必要的气怏。

  不过,他身体好像愈来愈冷,额际的疼痛也愈来愈严重……

  时间在寂静中滴答前进。

  凌紫优没发觉屋外的人已离去,等她不知哭了多久,稍微平抚过度情绪化的反应,才发现被她关在门外的人没进屋里。

  “他不会真去跟流浪猫、狗睡吧!”霍然惊觉他向来什么都依她的,她连颊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抹,忙不迭的打开门--

  没人,该在的俊挺身影已不知去向。

  “那个傻瓜。”她在气头上随口说说的话,他也给他当懿旨。

  说着,她直往门外冲,冷不防又煞住脚步,回身进屋取过他的大衣,再匆忙出门找他。刚才他没穿外套,今夜又格外寒冷,再不添衣,他会病倒的。

  “夜恒!”

  一下楼,瞥见顽长身影就伫立在晕黄的街灯下,凌紫优急忙跑向他。

  “甜心?”意识有些迷茫,但听悉耳熟的叫唤,靳夜恒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你干么这么听话,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娇啐着,她将大衣披在他身上。

  深邃双眸直锁住她藏不住关怀的小脸,“听我说,其实我是帮一名妇人找她跑丢的爱猫,不是闲来没事跑去逗公园的流浪猫玩,虽然我会帮那名妇人是有一点点私心……”

  “有私心?”帮他拉紧大衣衣襟的动作因他吐露的奇怪话语停住,她不解的抬首看他。

  “看你会不会因为我做善事而感动得答应嫁我。”

  坦白方落,他突感一阵晕眩袭来,不由得搂紧怀中身子,将脸埋在她颈旁支撑愈来愈不舒服的身体。

  “夜恒,你怎么了?”无暇在意他又提要她嫁的事,凌紫优担心的问。

  “我……有点不舒服。”浑身忽冷忽热。之前他就是怕有些昏沉的自己在楼梯间睡着,才站在街灯下让冷风提振自己的精神,好在估算她气消的时候,上楼解释今晚的阴错阳差。没料到捱受冷风过头,身子这样难受。

  微使力扳开他,小手熨贴到惊人的热度,令她心中一窒,“老天,你额头怎么这么烫?”

  “没关系,我们先回去。”忍住身体的不适,靳夜恒揽着她欲往屋里走。外头天冷风寒,他怕纤细的她再待下去会冷出毛病,更怕自己就快支持不住昏沉的身子,挺不住的反压在她身上。

  心思尚清醒的运转,怎奈他才跨出步伐,无预警的晕眩又猛然袭向他……

  “夜恒……”惊喊着扶住脚步明显踉跄了下的他,凌紫优心急的红了眼眶,“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送你上医院。”

  “不必,上楼去,再吹风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我不要紧,你--”

  “听话,甜心,先回家,我不想你伤风感冒。”若是那样,他会心疼。

  说完,拥着她,他继续艰难的迈着脚步,只想尽快带她进屋。

  “你!”不争气的泪水漫上眼眶。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只顾着她。

  就在凌紫优又急又无措的随他跨步之际,一道刺眼的光线忽向两人照来。

  抬起头看清下车的人,她如遇救兵的喊,“莫亚,帮我,夜恒生病了。”

  凌晨三点,德广综合医院某问病房内,传来莫亚一声接一声的数落--

  “你们两个搞什么?一个深夜在外头遛达找猫,一个半夜赶人出去跟流浪猫、狗睡,搞到一个得急性肺炎,另一个差点吓晕。你们没事找事做啊?”

  挂完电话后,他想想还是不放心,决定去看看萨奥斯回来没,谁知会在巷子看见两人。

  萨奥斯坐进他车里不消半分钟即陷入昏睡,惊得他火速将人送到医院。医生诊断他得了肺炎,幸好,只是轻微型的。

  然而原本今晚这场毛病骚动是可以避免的,却教两个不知在搞啥东东的小俩口,弄至上医院的地步,因此病人醒来后的现在,他忍不住要骂骂人。

  “就是说啊,紫优,我和方桦听见你在医院,差点没吓死。”孙郁如跟着小小埋怨一下。

  她和方桦会来,是莫亚用紫优的手机拨电话给她,说紫优在医院,骇得她赶紧打电话给方桦,两人快马加鞭一起赶来。且很凑巧的,这家医院刚好是她伯父所开。

  “说到这个,莫亚也有错,也不跟郁如说清楚,害我们以为紫优出了什么事。”方桦瞪向莫亚。靳夜恒得肺炎跟紫优得肺炎,对她和郁如来讲惊吓度是有差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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