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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臭阿霖,本小姐要休息你居然敢喊那么大声吵我,欠修理啊!”眼神迷茫的她恶霸的娇叱。

  余舜彦感觉头痛的又低逸出一声呻吟,醉酒的水蓝只要听见任何风吹草动,就以为是什么臭阿霖,不是找人单挑,便是随手破坏店里的东西,好不容易刚刚闹得有点累,坐在地上想睡,结果小林一喊,她又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准备再找她的臭阿霖大战十回合。天杀的那个让她拿他的店出气的臭阿霖到底是谁?

  “我哪里惹你了。”举步朝她走去,邵霖天浓眉皱得死紧。一个女孩家在夜店喝得酪酊大醉成何体统,欠修理的根本是她。

  “噫!”这声音……余舜彦总算注意到邵霖天,也记起小林适才的叫喊。他是十多分钟前打电话给水蓝的那个人?好英俊的男人啦,而他就是那个臭阿霖?

  “你从头到脚都惹到我。”眯起醉眼迷蒙的双眼,水蓝努力捕捉在她视野里晃动的影子,“我们再来单挑,这一次我一定揍得你倒地不起。”  

  “该吊起来打屁股的是你,居然跑来PUB鬼混,还喝得醉醺醺的。”

  “我才没、没有醉。”

  “站都站不稳了还没醉?”

  “屁啦——”

  “不准说粗话。”

  “不要命令我!”醉吼着,她手上的玻璃杯直砸向他。

  见状,余舜彦倒抽一口气。他底下的工作人员小许之前才被她砸到后脑勺,幸好没受伤,这位胆识过人,从刚刚就不闪避反而逐步接近水蓝那颗地雷的帅哥,不会被砸破头吧!

  只见他脖子轻轻一偏,漂亮的闪过飞扔向他的杯子。

  “哗……”小林这头响起惊叹低呼。这位面对水蓝大姐危险的攻击,眉头也未皱半下的帅哥真是酷呆了。

  “你闹够没有!回家了。”虽然不气她拿杯子砸他,但总不能任她在这里醉闹下去。邵霖天长臂抓向她手腕,她却用力甩开,身子踉跄的倒向弧形吧台。“水蓝——”该死的她想摔伤自己?她脚下四散着玻璃碎片啦。

  “我不要回家,今天我要跟彦哥睡。”双手挥出杂乱无章的拳法,企图格开仿佛蚊子般时而碰触她的障碍物,视线格外清楚又似分外模糊的感觉到自己从小熟悉到大的俊颜,在她眼前摇晃不定的闪动,头,好晕。

  “你说什么?”邵霖天火了,因为她口无遮拦的惊人之语。

  “你耳朵放口袋喔?我……我要跟彦哥睡——”

  “你休想!”怒喝着,他一把拉过她,当她颠踬的扑向他时,狠狠的吻住她,蛮横又霸道、炽烈又执拗,直到她承受不住的瘫倚他怀中,直到她嘤咛的醉睡过去,他才拦腰抱起终于安静下来的她。  

  PUB里包括余舜彦在内的所有人莫不看傻了眼,几个人想到的不是眼前大胆的就给他吻下去的帅哥是水蓝的谁,而是叹为观止的顿悟,原来要让他们的水蓝大姐彻底停下吓人的酒疯,得用吻的这招。

  “呃——”一道锐利冻人的视线逼人的射来,站立吧台外的余舜彦打了个寒颤。这个长相斯文,气势却迫人的老兄做啥一副想宰了他的神情。

  “出来,我有话问你。”冷冷的撂话,邵霖天抱着怀里的人儿率先走往门外。

  余舜彦暗感不妙。瞧这男人对水蓝的占有姿态,两人的关系肯定匪浅,莫非他介意她嚷嚷着要跟他睡的醉话,准备到外头对付他?

  “彦哥,要不要我们陪你出去壮胆?”小林小声询问。那位三两下便制住水蓝大姐的帅哥看起来不大高兴。

  “你们负责整理店里就好。”他可无意将排场搞得像他们想以多欺少,何况他心知肚明,他们欺不了屋外那个男人。

  深吸口气,他硬着头皮走出店外,看见邵霖天将水蓝抱进路旁一部深蓝色座车,继而转身面对他。

  “水蓝之前说的纯属醉话,你别当真。”迎上前,他豁出去的开口,该来的总得面对。

  “你跟水蓝究竟是什么关系?”邵霖天直截了当的问,不弄清楚这位看似彬彬有礼的男子与她的关系,他的心里就是无法舒坦。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即使心中如此OS,余舜彦还是识相的回答,“我叫余舜彦,是水蓝的大学学长,她曾在学校替我教训过说浑话污辱我的同学。后来我休学回到台北开店,这家PUB开幕时,我曾邀她和同学上来庆祝过。”

  “只是学长?”他只在意这个重点。

  “只是学长。”他不敢在此时要幽默乱答对方预期外的答案,免得他微微收握的拳头招呼过来。

  感觉莫名盘旋胸口的郁快稍微舒解了些,但他还得解决另外一个问题。“水蓝怎么会突然跑来找你?”  

  余舜彦唇边有抹苦笑,被找的他又有错了?“她说自己在街上闲晃,忽然想起我也在这个城市,于是便过来找我叙叙旧,结果两杯调酒一下肚,唉,就像你看到的,我的店被她砸了。幸好刚开始营业,客人不多,打发他们后索性暂停营业。”

  邵霖天漆黑如子夜的深瞳含带苛责的跳向车内酣睡的容颜。“真是,不会喝酒也敢贪杯。”

  “她是不能喝酒,两杯就醉,但上回她也仅拉着同学跳舞,岂料今晚醉了的她逢人就问人家工作得快不快乐,无论答案是什么,她都骂人臭阿霖……呃,水蓝是这么骂的。”记起对方即是臭阿霖,他忙补上一句解释,“然后她就找人单挑,也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揍人家。”害他还得花钱安抚被揍的倒楣鬼。

  这丫头是怎样?别人工作得快不快乐关她何事,又与他何干,做啥口口声声啐骂他。  

  “她的身手仍然像几年前那样矫健,所幸未惹到什么难缠的家伙,否则真是要命啦。”余舜彦低叹。今晚店里最难缠的就属这位此刻睡得像没事人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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