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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敢吗?”他笑了,很喜欢看她纯真逗人的模样,就像个孩子一样,在这一刻,完全属于他一人独有。

  “嗯。”公孙柔点头,再不敢犹豫,咬着牙,她心一横,双手抓住刀柄,使劲拔出。

  霎时,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染满她整双手,看得她浑身微微颤抖,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

  段钰天倒是十分镇静,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以俐落的动作掏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

  没待他开口,公孙柔便伸手接了过去,细心为他敷上。

  “好了,暂时这样就可以了,这是我们‘段家堡’独门的创伤药,不消片刻,血便可以止住了。”他深深呼出口气。

  “不用包扎吗?”好不容易帮段钰天敷完药,公孙柔感觉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用尽了,全身虚脱无力,眼前似乎有黑影在晃动。

  听出她的语气有些异样,段钰天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脸色难看得吓人,双眼涣散,失去了原有的神采。

  “柔儿,你怎么了?”

  公孙柔木然摇头,下一刻,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栽倒。

  为了便于经商联络,也为了让安插在各地的耳目有个互通消息的地方,“段家堡”在各处都设有别院。

  因此,当公孙柔在破庙中昏过去后,段钰天立刻发出暗号,很快地,便有人来接应他们。

  来到舒适、安全的别院后,经过诊治,原来公孙柔是因为淋雨受了风寒,竟发起高烧,而且睡得极不安稳,好不容易喂她服下药后,她才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公孙柔渐渐恢复意识,一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典雅的房中,不远处,段钰天盘坐在椅上,双目紧闭。

  她虽然感觉有些昏沉,身子虚脱,但还是轻手轻脚地下床。

  窗外传来风雨呼啸的声音,看来先前的雨势未停,豪雨仍继续下着。

  走近段钰天,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俊朗的容貌所吸引。

  印象中,方引才也喜穿白衣,然,却显得油头粉面,惹人讨厌,甚至多看一眼都觉憎厌不堪。

  但是,穿在段钰天身上,却飘逸清朗、玉树临风,尤其是那卓尔不凡的气质,让他浑身透着一股傲视群伦的风范。

  虽然两人总是话不投机,每每见面,他总爱以言词挑弄她,可是,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甚至……可能有一点点喜欢他。

  和我一起回段家堡……

  段钰天曾说过的话,冷不防地浮上心头。

  霎时,她的脸红得像天边的彩霞,烧烫不已。就在这时,段钰天的目光无预警地朝她直射而来。

  “你醒了?!”她大吃一惊。

  “不醒怎么行?都让你看了半天,再看下去,只怕连骨头都要被你给看透了。”打量着她,看她似乎无恙,他才放下心来。“看来,你应该是好多了。”

  他笑着,目光却灼热得让她心乱如麻。

  她红着脸,低声反驳:“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明明是闭着眼的,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

  他意味深长地瞅着她,不答反问:“你知不知道从昨晚到现在,你睡了几个时辰?!”

  “什么?从昨晚到现在?!”公孙柔不可置信地惊呼,“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可是,为何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又是怎么到这儿的?莫非又是你抱我来的?可是你不是受伤了吗?”

  他摇头苦笑。“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怎么就不问问,今日该是你出阁的日子,又要怎么办呢?”

  公孙柔怔住,随即坦然一笑,“就算是又如何?我既然已经决定逃婚,又怎会想这么多?我只担心娘会伤心,不过,我已经留了封信请娘宽心,至于月姨,还有小青、香荷她们,我也在信中拜托娘替她们向爹求情了,加上我离家出走时,月姨并不在,小青、香荷她们又喝下加了药的茶,昏睡不醒,我想爹应当不至于无理到惩罚她们才是。”

  段钰天失笑。“看来,你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嘛。”

  “那当然。”公孙柔嘴一撇。

  “既然如此,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在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显得炽热,与其说他是在徵询公孙柔的意见,不如说他是在提醒她。

  和我一起回段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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