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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嗯?”溥靳枫很认真地在我的项窝闻着,最后将鼻子贴在我的颈上笑着说:“乳臭未干。”

  “你才乳臭未干。”我作怒,将他推开,又正经地对他说:“我是说有没有发情的味道?”

  “发情?”他费解地瞪着我,讶异我怎麽会讲出这样的字眼。

  “母兽发情时不是会分泌一种味道吸引公兽,好像叫费洛蒙的,我觉得我可能在发情期,才会有这麽多桃花。”我努力解释着。

  “你的发情期长达十年,会不会太久啊?”他拧起了眉,不表认同地说。

  “谁发情十年,你才是长期发情,才会招惹了……”我抡起拳向他抗议,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我放下拳头瞅着他看:“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你十年前就让我的费洛蒙吸引了?”

  “你真的变聪明了耶!”他不正面回答,邪邪地笑着。

  “厚!原来我十二岁那麽小时,你就打我的主意?”我皱起我的鼻子,一只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指控着他。

  “谁教你一跌,不但把我辛苦了一个月的作业跌没了,还整个人跌进了我怀里,我那时可是十六岁的青春少年家,怎堪如此的诱惑?”他将我戳着他的手指抓住了在他掌里,然后将它握在胸口,皮皮地对我说。

  “我才十二岁,也叫诱惑?”我抬眼睨着他的眼睛看。

  “十二岁就会散发费洛蒙薰人的可很少见。”他憋着笑,双眼盯住我的眼睛。

  “别人怎麽不会让我薰到?”我娇瞪他。

  “那算我倒楣好了……”

  我握起拳想给他一顿“粗饱”,他笑着闪开了。然后抓住我的拳头问着我:

  “喂!桃花猪,你那三朵桃花,什麽时候才要处理掉?”

  “臭屁枫,你那三缕致命女人香,才是什麽时候要划清界线?”我甩开他的手,双手又腰,状似夜叉反驳他。

  “你今年有姻缘,干脆嫁了算了。”他睨着我,笑容含在嘴角边,依旧亮出他臭屁不可一世的模样。

  “有人求婚这麽没诚意的?”我高扬起下巴,可跩得咧!

  “求婚?是谁求婚?”他高高地下睨我,嘴角含着戏谑。

  我转头瞪他。

  “不知道是谁可怜兮兮地说‘未婚妻可不可以不是假的’?”他在上头取笑,笑意连连。

  “你很小人耶!干嘛一直提这件事。”我在下面,非常努力地上仰着头瞪他。

  “那……我们不提这件,我们来提另外一件。”他贼贼地笑着,缓缓地拿出他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护贝过的纸。

  “春天是桃红,夏天是海蓝,秋天是枫红,冬天是雪白。三月的桃恋着十一月的枫……”

  没等他念完,我便觉得很丢脸地一把将它抢了过来。

  “你无聊,干嘛把它护贝起来!”我羞窘难当,转过身去佯怒不敢看他。他怎麽还把这张纸留着?真是丢脸死了!

  “我要传给子子孙孙啊!说他太祖母当年是怎麽追他太祖父的。”他笑得很戏谑,一把将我从背后搂住。

  “谁追你了,是你来纠缠我的,不承认那就算了,反正我有三朵桃花。”我嘴角扬着笑,向后顺势靠进他怀里。

  “好,是,对,是我纠缠你,足足纠缠了十年,才把你追到手,那你是不是该嫁给我了?”他在我耳边轻声问着。

  我笑着,甜蜜幸福都在心头。

  “回答啊!”他用手捏了捏我,轻促我回答。

  我还是笑,低头玩着手上的纸条。

  “又装傻?你装傻的功力真是一流的。”他在我耳边轻叹。

  怎麽能那麽轻易答应他,女孩子要矜持啊!这是我老爸说的。而且我觉得现在才是我开始报仇的好时机,怎麽可以轻易地放过他呢?

  “嫁给我好吗?嗯?”他的唇含住了我的耳垂,接着这个话题随他的头埋入我的颈项而中止。

  他再这麽温柔地问一次,我可能就会答应了吧!

  笑满布上我的脸、我的心、我的人。手上的纸片转动着我那时青涩的心情,那是一首诗,是我爱着他的证明——

  春天是桃红,

  夏天是海蓝,

  秋天是枫红,

  冬天是雪白。

  三月的桃恋着十一月的枫,

  像是地上的青石遥望着星空;

  三月里的桃,能否恋着十一月的枫?

  而我的相思,你是否能懂?

  春天是相思,

  夏天是想念,

  秋天是等待,

  冬天是期盼。

  三月的桃触不着十一月的枫,

  而我的思念,你也不能懂。

  为了我们顷刻的相见,

  我偏要舞得满天的春枫。

  倘若我是这般骄纵,

  那是因为枫,我爱你如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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