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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梦菱姐猛然抬头,一伸手,哥的脸上多了五道指痕,梦菱姐的泪就噙在眼眶口。

  似乎打算永远这麽对峙下去,噙着泪的梦菱姐倔强地瞪住哥哥,而哥则是用着黯然的眼神凝望住梦菱姐。

  他们是什麽问题,我不清楚。向来哥都当我是小孩子,他的感情从不让我知道,只是这份沉默总得打破,要不难道这麽僵到天亮?但是我没有这份量打破呀!我的出面只会让他们觉得尴尬。

  从机车上下来,溥靳枫牵着我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看着他们,他似乎了然一切,轻轻地开口对着我哥说:

  “你把小桃带回去,我送梦菱。”

  轻易地化解僵持的气氛,溥靳枫轻揽着梦菱姐的肩,将她带上机车。哥哥一直站在原地痴望着梦菱姐的身影,直到他们走了,再也看不到一丁点影像了,哥哥才垂下眼轻叹一口气,然后揉揉我的头要我和他一起回家。

  回家后哥哥没说什麽,很沉默,眼底有着悲伤的痕迹。

  那晚,我也沉默地在床上翻着,不能明白哥和梦菱姐是怎麽一回事。他们不是相爱着吗?相爱着的两个人,为什麽会这麽痛苦?

  哥哥的难过感染了我,压制住了我晚上原本的愉悦。

  我起床拿出了枫叶便条纸,在纸上写下:

  臭屁枫,如果我们相爱,不要有痛苦好吗?

  然后塞入猪小妹的肚中。

  对着猪小妹,我轻轻地亲了一下,幸福甜蜜的感觉又回复了一些许……

  第五章

  周末假日,我在床上沉睡。突然“You Will Be In My Heart”的和弦乐响起,扰得我不得好梦。

  下意识地,我伸手按下闹钟,下一秒钟声音却仍然响着,我才想起,这是我手机里最爱的和弦钤声。极其不耐地伸手探向床边的桌子,几番探索后,终于摸到恼人的源头,通话键一按,我将手机放到了我耳边。

  “喂!”我的声音是昏迷中的咕哝,意识纯粹的不清。

  “桃花猪,起床了。”电话那头是溥靳枫精神奕奕的清朗声音。

  突然清醒,终于记起,这个周末我轮班。我一跃而起跪坐在床上,惊慌地问着电话里的人:

  “我又迟到了?”

  “快了,你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了。”电话里的声音转为恐吓,口气甚为严重。

  我慌忙地下床,急得手忙脚乱,一个踉跄,我撞到了床边的桌脚,“啊”地惨叫一声后,我看到了我的闹钟,时间指着六点半。

  “你又戏弄我!现在才六点半,我九点才上班,从我家到花店只要半小时,你这麽早把我叫起来做什麽?”我停止了所有慌乱的动作,一手叉着腰,拿着电话对里头大吼。

  他这个人……果然好不了几天,才觉得他终于变成熟了,不会记恨地捉弄我,结果才几天就恢复本性,他真是……真是……恶劣透顶了!

  “给你十分钟,刷牙、洗脸、换衣服,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不来或迟到,包你遗憾终生。”伴着臭屁的笑声,溥靳枫说完话就挂了电话。

  拿着断了线的电话,我瞪了将近十秒钟,然后忿忿地将电话摔在床上。

  “什麽东西!他是谁啊!叫我下去我就下去,跩个什麽劲,什麽遗憾终生,我若不找机会好好报仇,我才会遗憾终生咧!”边生气地骂着,我边动手梳洗,动作一点也不敢慢。

  十分钟后,我准时在我家楼下出现,一脸臭得和被倒了五千万一样,不!比被倒了五千万还臭。原则上,我没有五千万给人家倒,所以我也不清楚我被倒了五千万脸会有多臭,可是我可以肯定上定不会比现在臭。

  楼下等着的溥靳枫是一脸的神清气爽、笑意盈盈。看到我出现后,从机车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清醒了没啊!桃花猪。”他用手将我匆忙中忘了梳的头发揉得更乱,还居然一脸愉悦的模样。

  这个可恶的家伙,又叫我桃花猪!

  这个名称的由来,还是因为他的一项恶行。

  两年前,我二十岁生日,他不知哪根神经被虫蛀了,突然送了个生日礼物给我。接过手时,我实在很怀疑里面装的是炸弹,战战兢兢地打开包装后,不是炸弹, 但比炸弹好不到哪里去——就是我床头的那只桃红色猪小妹扑满。他竟然连送个生日礼物都要暗喻我笨,一气之下,我抱着猪小妹就找他理论,他的脸铁青了一下,然后“桃花猪”就变成他对我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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