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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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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盘腿坐在地板,王佑鑫和许幼薇也不好意思赖在沙发或床上,故也挪位与虾米排排坐,准备接受大师的指示。 “阿罗哈!”他忽然热情地举手高呼夏威夷的问候语。 三人险些摔倒,虾米挣扎坐正,她苦笑。 “大师,耿忻他……”许幼薇急着请教。她看得出耿欣消失前的惊愕表情不像是出于自愿的。 “嘻嘻,不忙。”老人家笑得很诡谲,他拿下红背包,又很神秘地探手取物。 三人忙睁大六只眼,好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料他竟抓出了一包又一包的——零食。 “不错、不错,还是台湾的零嘴好吃,夏威夷哪能跟咱们比。”他悠闲自得地将零嘴一一打开来吃。 “师父!”虾米尴尬地嚷着。 “笨徒弟,不长进,和以前一样毛毛躁躁的。”他赏了虾米一计爆栗。 “痛呀……你老人家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虾米用手捂着脑袋瓜子。 “你有什么事情为师的会不知道?”大师嘻嘻呵呵地说。 “大师,你……”许幼薇耐不住性子轻唤。 “莫慌,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来的正是时候。”大师抚着白胡须。 “你的意思是……”三人异口同声。 “甭紧张,那小子有救。”老者爽朗大笑。 “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许幼薇并未因此而心安。 “他不是消失。”大师晃着手里的鱿鱼丝。 鱿鱼丝这下又换成蚕豆酥。 “师父,你正经一点啦!”虾米险些昏倒。 “谁说师父我不正经?”大师又敲她一记脑袋。 “这么说,他没事了,我……你们说他在无菌室,无菌室在哪里?我要去看他。”许幼薇喜上眉梢,拉着虾米又揪着王佑鑫。 “先别高兴得太早,他的本体能不能活下去则要看他的造化,别忘了他身上仍有残毒。”大师的笑脸首度不见。 “那要怎么办?”许幼薇声泪俱下。 “你放心,耿忻中的毒不算什么,我找来的医生,乃咱家‘七圣’中鼎鼎大名的玉菩萨‘天玑’,也就是人称现代华陀的水柔,你别瞧她年纪轻轻的,她除了是大医院的院长外,还常常支援警署破获许多大案子呢!”王佑鑫勾住许幼薇的肩安慰道。 “丫头。”大师对许幼薇交代。“我必须事先警告你,你要有心理准备,你俩的爱情还要经过一番考验。” “什么考验?”她问,王佑尧和虾米也问。 “初离或初附人体的灵魂宛如初生的婴儿般没有记忆,在渐渐撷取人的阳气后才会慢慢地恢复。”“因此他对以往的一切完全没有印象。”许幼薇恍然大悟。 “没错,灵魂时的他在个性上也会回溯至最纯真的一面。” “我就说嘛,他的性格怎与我以前听说过的耿忻完全不同。”虾米茅塞顿开。 “别插嘴,大师,来来来,继续。”王佑鑫很自然的拾起放在地上的牛肉干,也和大师一同吃了起来。 大师满足地咀嚼,灌了一口葫芦中的酒后才道:“只有两种力量能支撑一个垂死的生命,一是希望.一是仇恨。他因为在临死前遇到了什么让他不愿罢休的事,但苦于肉体无法行动,故灵魂才会出体帮他达成心愿。” 拿了一条巧克力棒,他指着许幼薇。 “师父,重点、重点!”虾米嚷着,师父长篇大论的毛病又犯了。 “重点是那个考验呀,丫头……欺,难为你了。”大师怜悯地看着许幼薇,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哪个考验呀?师父你就别卖关子啦!”虾米手贴胸口,瞧师父的表情,似乎不是小事。 “是啊!”许幼薇和王佑鑫也急得很。 “我话仅止于此,剩下的医疗部分和他的求生意志,就不是老头子我所能帮忙的。”提起红背包,大师捧着一包吉司球小点心就要走了。 “等等,师父,你这样有说等于没说嘛!”虾米发牢骚。 “臭徒弟,我泄漏的天机已太多。”大师叩叩虾米的额,转而指向许幼薇。“反正到时丫头你自会明了。届时别忘了你便是破解考验之门的钥匙。” 大师跳着草裙舞、扭着屁股往门外走了。“我现在要回夏威夷享福了,拜拜,各位北鼻(baby)。”他说完竟哼起哀怨的曲儿——“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歌声随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无菌医疗室里的设备多到让人眼花撩乱,简直就像一间小型医院,然戴上口罩、手套,又穿上无菌衣的许幼薇,一眼瞥见到床上昏迷不醒的耿欣时,便难过地跪在床前失声痛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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