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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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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还没走呀?”见他没动,水柔擦擦手上的手,将他转身朝向厨房门,柔声地微笑著。“别担心嘛。你脚扭伤,别老站著,去坐著休息吧。” “喔。”贺羲平点头,乖乖地曲著一腿跳出去。 “真给你气死。”田老简直想撞壁。他干脆冲上来,把贺羲平又转过面儿推回来,以长辈和长官的威严下令。“你饭菜没做好,不准离开!” “啊……”贺羲平仅有单脚著地,哪耐得住这一降龙十八推,硕大的重心不禁跟著向前飞。 好在他于美国FBI的日子也没白混,毕竟是受过训练的探员,运动神经马上起了反射,单脚在地上达蹬了好几步。 不过努力归努力,结局未必会与想像成正比,有时或许是反效果。 “啊——啊——”根据万有引力的定律,加上脚上的地板凑巧有那么一点水,他不但没稳住,反而噗地打滑加速他前仆的劲道。 “小心!”水柔闻声即迅速扭身,医生的职业本能使她立刻出手援助。 魁梧的体魄果然扑入她的怀中,但她纤细的娇躯终究无法承负他的体重和磅礴的冲力,两人纷纷栽倒在地。 咚咚! 水柔的臀部和后脑勺结实地吻上地壳硬冷的瓷砖,紧接著崩坍下来的泰山,压得她差点窒息。 “哎——”她的哀鸣尚未出喉,随后迫近的唇瓣刚好封住她馥润的芳泽。 “喝!”两人瞠目对峙了有一会儿。 “哇——对……对……对不起!”贺羲平烫著似地弹开焚红的脸。 咦?地板怎会这么软?还高低起伏不定……狐疑的眼神往下瞧下去,他霍然发现自己以令人遐思的姿势跨趴在佳人身上,登时周章失措地跳坐到一旁。“对……对……” 谁料距离没抓好,语未休,他的头却敲到餐桌的边缘,道歉声遂变成哀嚎声,他狼狈地用两手捂著被撞的地方。“哎哟!” “要下要紧呀?”救人第一,水柔关心地坐到他身侧。 厨房多是危险物,他此番没似往昔那样挑起天翻地覆的灾难,她认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他这一撞,倒为二人掩饰不少尴尬。 “痛……”贺羲平赧颜。他为什么老是这么粗手粗脚? “怎会不痛?你看,都肿一包了。”水柔心疼地拿出冰块帮他冰敷,顺便也用以降温一下残存在唇周的震撼。 躲在门边偷窥的田老,忍不住暗地为自己的杰作鼓掌叫好。“这一跤真是跌得巧、跌得妙呀。” “来,我扶你到客厅去。”水柔两手撑住贺羲平的胳肢窝。 “不……”贺羲平才想婉拒,水柔眼尖,已偏头瞪著田老。 “你还不过来帮忙?”她说。娇嗲语调里有些责怪,这一切的祸患皆是田老一手造成的。 见她似乎不悦,贺羲平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来啦,来啦。”田老全然没有平常的严肃,他像个老顽童似地蹦过来,口里嘀咕:“这下有戏唱喽。” *** 越看这小俩口是越登对呀。 田老欣喜地眯著眼,仿佛已瞧见自己站在主婚人——旁边的介绍人大席。 坐在对面的水柔,脸色可没他那么好。她细心地拨开贺羲平头上一丛丛的自然卷,为他上药。 “真是的,都破皮了。”她这话儿明的是在对他,暗的却是在指责田老。 “对……不起。”贺羲平怯声道。 “又不是你的错。”水柔用余光瞄著罪魁祸首。 田老视而不见,完全沉醉在自我的幻想里。结婚典礼刚好开始,新郎新娘正在对他行大礼呢。“不客气,不客气。”他呵呵笑著,口中呶呶不休。 “田老!”水柔忍不住轻喝。他到底在想啥呀? 田老闻言立即站了起来,他洋洋得意,铿锵有力地说:“今天,我们很高兴来参加他们的婚……” “礼”字未出,冷不防瞥见四只迷茫的眼睛,他才意识到事实和假想。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也撞昏头了呀?”水柔嗔视他。 贺羲平傻傻地看看田老又看回她。“有……有吗?”他可不记得田老有撞到头啊。 “你真是傻人有傻福,连艳福也不浅哩,看来我是白操心你喽。”田老清一清喉咙,眼里有著安慰。 认识不到几天,水柔这丫头就那么护著羲平,足见他这条红线没牵错。 “什……么福?”贺羲平凛然端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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