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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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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舞蓉捍卫地护住腹部。“如果你不要它,我自己可以独立抚养。” 她的预感灵验了。他不爱她,他甚至残忍地不愿让她保有他的孩子。 “不要它?我当然不要它,我为什么要它?”北极飒飒的寒风,从王佑鑫微颤的红唇中刮出。“把它拿掉,我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这么说就太不负责任,不管你的态度如何,我要定它了。”这是他惟一留给她的纪念呀。 “你……”王佑鑫怒形于色地攫住她的藕臂,狂猛的眼睛赫然瞟到她光秃秃的无名指。“你的结婚戒指呢?” “掉了。”他连孩子都不在乎,介意一枚戒指作啥? “我看不是掉了吧。”寒冽的冷嗤自他俊挺的鼻梁中哼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舞蓉蹙着秀眉。 “意思就是你寡廉鲜耻,有夫之妇还和别人乱搞!”王佑鑫青筋暴露。她居然背叛他,在他想和她重新开始的时刻。 “太……太……过分了,你凭什么那样说我?”白舞蓉一向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出了社会仍洁身自爱秉持不变的守则,人人见她夸都来不及,何时遭过这般的诋毁。 “我过分?你让我戴绿帽子还说我过分?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想和姓胡的‘肌肉霸’双宿双飞对吗?”王佑鑫痛声喝斥,怪就怪在他太有自信,他早该把她和胡铁华分开。“我不会便宜你们的。” “你怎么能随便冤枉我?”椎心、受伤、忧愤、绝望所构成的泉涌悲液,在眼眶内交错聚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遭此大辱。 “我随便冤枉你?你还真的当我是白痴、是瞎子?!”他气冲斗牛地捉住她的左腕。“你故意把我给你的戒指丢掉,这一个月,谁知道你们朝夕相处时在做什么,还有——”他视她为蔽屣般地甩开。“你肚子里面的野种,就是最好的证据,它是你怎样也否定不了的事实。” “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白舞蓉跌匍在地上,泪水再也忍不住溃堤而出,世代的书香门第教养,导致她缺乏骂人的词汇,滚滚波涛击了半晌,仍击不出新的浪花,她翻来覆去扑簌着同样一句。 “你放心,我会做得更过分,我要让你心爱的胡先生身败名裂,我会想尽法子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永远无法在一起!”王佑鑫妒火攻心,狰狞地龇着牙。 “太过分了……它明明是你的小孩,你怎么可以……太过分了……”白舞蓉涕泗滂沱,他骂她是淫妇也就算了,他竟将他俩的结晶视为野种,她就这么令她唾弃吗? “我的?笑话,你是圣母玛丽亚啊?我只是吻吻摸摸,你就会有小孩?”骗他没学过健康教育?他那门科目在遇到她之前,可是经常不断地用“实物”来复习。 “但是在垦丁,我撞到浴缸晕倒时,你不是……”一定是那个晚上。除了那天她全无防备外,他俩均不曾越线过。 “很抱歉,我正要做,你就醒来了。”王佑鑫讥讪。 “那……我为什么会……怀孕?”他没碰她?!怎么可能?这下连她都糊涂腹里的婴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了。 “穿帮了吧,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王佑鑫笑得比哭要难看。 “我……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相信我……”她怎会将属于他的心再转交别人? “哼!”事实胜于雄辩。 “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面对他冷酷的眼神,白舞蓉心寒。“我恨你,我恨你……” 她嚎啕大哭地冲上楼,将自己反锁在卧室内痛不欲生,直到水柔姗姗来迟。 第一次,王佑鑫觉得嘴里的甜甜圈这么难吃,味道甚至有点苦涩。 虽说怒怨依旧,但见水柔从卧室出来时,他仍按捺不住心焦地跑向前。 “她……”他该怎么问?是问她好不好,抑或她和“别人”的小孩好不好? “你俩今天会吵架,我得负大部分的责任,不过我很惊讶,你向来嘴甜,对这种事也不曾在意,何时变那么八股?”水柔不想打扰病人,她走下楼去。 “我……这……”王佑鑫三步并作一步地追着下来。水柔前半部的话是啥意思?难不成蓉蓉她…… “唉,我真是败给你们这对乌龙夫妻,害我摆了这么大的乌龙。”水柔拍着额头,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她既然敢偷人,就应有这种心理准备。”王佑鑫鼓着腮帮子咕哝。 “如果不是因为我了解你,知道你是太爱她,故反应才会那么激烈,否则连我都想与你绝交。”水柔瞪着他,很难相信他会讲出那些蠢话。 “我明白我错了,我现在也很后悔,可是……我乍闻她怀孕的消息,会有那种反应是正常的嘛。”王佑鑫辩驳。“有哪个男人在戴绿帽子时,会笑着说欢迎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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