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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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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如画,画如女人,两者均要有慧根的人,才能观出其真正的美。”王佑鑫笑着接下她放来的烽炮,冷不防弯身偎向她耳边低语。“就像我知道怎样去发掘你的美。” “喝!”白舞蓉被他突然靠近的热气和暧昧的口吻吓得倒跳一步,这似乎已成了认识他以后的标准动作,她迅速捂住发烧的耳根嗔责道:“你干么?” 他有一副适合当播音员的好嗓子,午夜的那一种,低柔沉稳的,女人很难不醉心;而他上薄下丰、略带孩子气的微扬红唇,教人难以怀疑他的真诚,很多女人就是这么受骗的吧? 她霍地忆起他火热的早安吻,脸不禁刷红了。 “看来,你很想念我的吻。”王佑鑫仰首挑眉,毫不掩饰地明说。 “你……那种叫人反胃的吻,鬼才会去想!”心思遭人一眼透视,白舞蓉极度否认。要不是顾及有客人,她会用拳头来驳斥他的狂言,她告诉自己,她仅有“想”没有“念”。 “这么说你是鬼喽?”王佑鑫双臂横胸,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你才是鬼呢!”她忍不住大吼,吵杂的艺廊瞬间静下,众人均转头注视她。 白舞蓉窘迫地想撞墙,他又再次得逞地使她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布满云霞的秀容当场变为猪肝色,她赧然地跑回办公室。 *** 白舞蓉刚要甩上办公室的门,王佑鑫已侧身跟进,胡铁华见她遭无聊男子纠缠,遂尾随追来,却被他锁于门外。 胡铁华把钥匙放在办公室内,只好捶着门板大喊:“蓉蓉,蓉蓉。”奇怪,里面那穿得花红柳绿、有点面熟的男人,究竟要干啥? “姓王的,你到底想怎么样?”隔着桌子,白舞蓉真视倚在门上的王佑鑫,他的一派闲适令她又怒又怕。 “蓉蓉?蓉蓉!”胡铁华贴在门边的安全玻璃窗,紧张地盯着室内的动静,大嚷的嗓音引来人潮好奇的围观。 “来接你吃中饭呀!”王佑鑫悠哉游哉地拉下百叶窗帘,窗外敲门敲窗的声响变得更急。 “吃中饭?”她光是看到他就气饱了,哪还有胃口和他一起吃饭?“我们明明已经约好今晚才……” “对。”王佑鑫从容地截断她的话。“有人今儿个一大早四点多,便迫不及待地拨电话给我,跟我约在今晚……不不不,应该说是明天的凌晨两点钟在阳明山见面。” “谁迫不及待呀?”白舞蓉猛然叱咄。“明明是你强逼我打电话约你的,要不然你就——” 话语戛止,她羞躁地咬着下唇,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就怎么样啊?”王佑鑫坏心眼地追问。 “你就……”白舞蓉真想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问题是,你不会摆我的乌龙,真的会去?”看她的粉腮已红到不能再红,王佑鑫又回到刚刚的话题,暂时放她一马。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奶娃,对她想玩的花招他了然得很。 “你当初只是要我打电话约你,可没要我一定得赴约呀。”计谋被他轻易洞悉,她索性大方承认。 没错,她故意约他三更半夜到阳明山,便是想害他一个人在那儿枯等、吹冷风,最好还不小心患上感冒、得了肺炎,在医院躺上几个月。 “哼哼哼。”他一径地微笑,笑得白舞蓉毛细孔全竖起来摇手。 好个伶牙俐齿、反应灵活的女孩,和他势均力敌有得拚;只可惜他不吃鸽肉,更无被人放鸽子的习惯。 “你我算是素昧平生,你一直缠着我,究竟是为什么?”有钱哥儿们都这么没事做吗?白舞蓉真的不懂他的心态,想报一箭之仇也不需这般费周章嘛。 王佑鑫仍是笑,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她不是他认识中最美的女人,几次的会晤亦不曾对他柔顺过,但他就是觉得她很有趣,或者该说是……很对味,也或许他是被拓跋刚那个死雅痞传染了“被虐症”,反正和她在一起总感到新鲜刺激,不会无聊寂寞。 “砰砰……”曾停了一会儿的火急拍打声二度扬起,胡铁华在沉静了数分钟后,又开始他的救美行动。 王佑鑫庆幸它来得正是时候,让他有规避回答她的理由,他促狭地用眼尾瞄瞄被拍得乱震的玻璃窗。“外面那只猩猩是你的相好?” “哪只?这里尚未进化的猩猩只有你。”白舞蓉嘲笑他。 “你言下之意是指我才是你的相好喽?既然如此,你何必站那么远,我和我的相好之间,从来不留空隙的。”王佑鑫衔住她的语病反唇相稽,反败为胜,他挤眉弄眼地朝她走近。 而白舞蓉却有意把那空隙拉到无限大,她的豆腐都快被他吃得剩下豆渣了!“王先生,”她气得牙痒,却又奈何不了他,只好搬出礼义廉耻的大帽子来压他。“你要我打电话,我已照办了,咱们自此再无瓜葛,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没风度的不遵守诺言吧?” “诺言?原来我俩已到了海枯石烂的地步啦。”王佑鑫用澄澈明亮的双眼凝睇她,似有若无的笑意漾着某种暗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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