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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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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他把枕头捂在脸上。刚刚,她要是再晚走一秒钟,他大概真的会侵犯她。对于他素来过人的自制力,他已经开始失去往昔的信心了。 当放满冰块的杯子贴上他的颊,时焱知道,他就算不想起来也不行了。 "你终于醒喽!"闻晓虹兴高采烈地放下杯子,粉嫩嫩的艳容挂满甜美的笑,灿烂得俨如外面的太阳。 "嗯。"时焱翻下床进盥洗室。他是那种天生警觉性很强的好手,纵使人在熟睡,敏锐的听觉仍会自动过滤出可疑的声音,所以其实从她一沾上门把进来时,他便已清醒,况且她又蓄意制造出很多噪音,聋子都能发现她的存在。 只是,他不想理她罢了。 "我今天没有通告,陪我去玩。"闻晓虹倚在浴室的门边。 他没穿上衣的肌肉,因为得到一夜充分的休息而显得喷张,乱垂的长发在他用水扒梳过,全服服贴贴地聚在他的脑后,呈现出他动人立体的侧面轮廓。原来刚下床的男人是这么……性感,这么具有杀伤力,她都看傻了。 啪啦啪啦的流水,正在冲洗他的睡意,他帅气拭脸的动作,宛如在拍洗面皂的广告,而牛仔裤半开的裤链,留给人许多遐思的空间。他粗扩中带懒散的男人味,令她不禁有点醉了。 "人家难得轻松,想出去透透气嘛!好不好啦?"她撒嗲地再问一次。 "哼。"时焱走出浴室,拿起床头上的运动衫套上。一个女人家,一大清早便穿着无肩的清凉洋装,闯进一个单身男子的房里,也不管对方衣衫整不整齐,就赖着他走来走去,两眼又露出入骨的馋意…-这企图末免太明显了吧!她不怕他乱性吗? “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我们先去看电影,再去餐厅吃法国菜。"闻晓虹无邪地跳坐到床上,天真的笑靥不掩一身的妖媚。 "嗯。"时焱扣回裤头,坐在床沿穿鞋。 "你的意思是好喽?"闻晓虹微倾着娇躯靠向他,淡淡的女性幽香从她若隐若现的乳沟处传出。 "咦?"时焱纳闷地望着她那对弯眉和撩人的目光。她到底想怎么样,孤男寡女还摆出这般敏感的动作,难不成是希望他扑上去? "就这么说定。"她当他的不屑是默认,拿起她抱来的香槟酒,她笑得眉飞色舞。"来,庆祝一下。" "嗯?"清晨就喝酒?呵呵,对不起,她是随便的女人,他却非随便的男人。 "今天是你住在我家的第一破晓,让我借酒表示谢意,并为你洗尘。"她独特滑腻的沙哑嗓音虽较一般女人低,但一点都不粗,且犹如余音绕梁,很能勾起男人的"胃口"。 "啊——"时焱倒觉得她是借酒卖骚,他佯装没兴趣地用哈欠来湮灭他渐起的欲念。 "昨晚睡得还好吧?"奇怪,这香槟瓶口的软木塞怎会那么难拔。 "嗯。"没想到她脂粉未施的皮肤,竟是出奇的吹弹即破。看在她是雇主的分上,又开瓶开得那般努力,敷衍一声好了。 "床会不会太硬?枕头会不会太软?"进人演艺圈后,除了应酬话,她几乎忘了该如何和阿妹以外的旁人闲谈,能临时凑出这些句子算不错搂。 可恶,这瓶盖没事塞那么紧干么?那酷男人一点英雄救美的精神都没有,不会帮忙一下吗? "好紧喔,你帮人家开啦!"没关系,路不转人转,她求他总行吧。 "嗯。"时焱不为所动。 还是她硬将瓶子放在他手上,他才无奈地轻轻一转。唉,女人就是女人,软趴趴地施不了什么力,但打人、捶人时的力量倒是挺SUPERS的。 "啪!"香喷喷的气体溶液猝地冲出来。 "好棒喔!来,咱们庆祝……"闻晓虹娇笑如花,喜孜孜地替两人各斟了一杯酒,可这话在一转身便戛然而止,因为时焱早溜了,剩下她自己一人垮着脸、面对两杯酒,这还要庆祝什么? "那个呆瓜!"闻晓虹的心里猛犯滴咕。"先前落跑,我当他是不爱喝酒;上下车时,他没有绅士风度为我开车门,我当他是家教不好;可如今……" 她媚眼斜睨那不爱喝酒、没有绅士风度、家教不好的男主角。"亏我有心包下整家电影院,亏我故意叫得那么尽力……他根本就是木头的化石嘛!" 一般男人在此种昏黑的场地,看的又是恐怖片,哪有不趁势坐在女伴旁边,好好地表现表现?独有他,这颗"石头"焱,一点浪漫情趣都不懂,见她被吓得尖嚎也不会过来安慰一下,顺便提供他的胸怀借她靠两下。 他难道看不出她是在替他制造机会吗?否则电影看了半天,她何以会连内容在演什么都不清楚。 最、最、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躲到她后面一排最远端的位置,还坐得东倒西歪,两条长腿高高地挂在前座的椅背上,一眼便能料中他——"又"睡着了,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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