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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你存心气我。"她龇着牙瞪他。想想,她叮咛自己:晓红呀!你是怎么啦?不要发怒呀!你的美艳就是最好的筹码,千万别被他的外表唬住,他和其他男人不会有两样的,没多久那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

  感到信心又重新回来了,她妖媚地坐到时焱旁边,柔若无骨的玉手轻巧地滑上他的壮臂,并好奇地抚着他腕上那只造型精巧特殊、表面镶有七星图腾的石镯子,她总觉得它很眼熟。

  "时焱,对不起啦!人家最近又要拍戏、又受人威胁,因此压力比较大。说话语气要是不好,你可别见怪。"她柔婉的沙哑语调,直钻人脊髓麻痹男人的四肢。

  "嗯。"瞧她说变脸就变脸,仿佛在演科幻片般,中途竟还不会扭到颜面神经,女人唷……嗟嗟嗟!硬的不成,来软的?未免太小看他了吧,他不吃那一套。

  对,他不吃那一套,且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有件事我认为还是让你知道的好。"她欲言又止,手指仍在爬上爬下,勾引他纯粹是斗气,管他是冰块或石头,这次他若是再不投降,她就真的去倒立。

  "嗯?"他耐心候着她到底要搞啥鬼。她适宜的触摸,确实很能挑诱男人,想来是丰富经验的累积……

  奇怪?为何那"丰富"二字,让他心里觉得不是味道?且他为何破例准许她碰这代表"七圣"主事者地位的董青石手铺呢?

  "昨天公司说接到恐吓我的电话……啊!"说电话,电话到。拿捏得恰到好处之甜腻尾音,给铃声吓得变成尖叫。

  真是破坏她好不容易建立出来的情调,她拿起听筒,怨气尚未吐出,彼端已传来低沉的粗嗓。"杀你。"

  "啊?"她骇然地丢掉电话,仿佛它会烫手。

  咦?时焱见她刷白的脸,立刻嗅出不对,他连忙拾起听筒,那头仅剩哪哪哪的断线声。

  他只好挂上电话,并用眼睛询问她。

  "他……他……他说要杀我!"闻晓虹吓坏地扑进他的怀里,她颤着樱唇,失血的雪颊透着无助,那眨着害怕的眸子,宛如两颗上等的黑珍珠,正在乞求他赐予一丝丝的呵护。

  "哦?"他没发现自己伸手搂住她。

  "放开她。"阿妹从房里出来碰巧撞见这一幕,她铁青着脸冲过来分开他俩,目光忽尔瞥到晓虹受惊的脸,她急忙问:“'他'又打来了?"

  "又?"时焱扬起英眉。这么说不是第一次喽?写信、传真或打电话去电视公司骂骂是正常,但打到家里来……就有问题了。

  "对,"又'。"阿妹愤愤不平地说。"这变态的电话已经持续几个星期了,要不是这样,你当我们花钱请你来是干什么的?"

  "阿妹?"闻晓虹诧异地盯着阿妹。平时为了不得罪人,阿妹常帮她扮黑脸推掉一些她不想做的事,但像现在这般激烈的反应倒是罕见。

  "喔?"这么说,他一直误会闻晓虹,以为她是那种闲闲没事,想用几个臭钱来找人满足优越感的女人喽?

  "我们走。"阿妹拉住晓虹,在她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时,已被推上车,然后人末坐稳,车就急冲出去。

  "哎呀!阿妹,你干什么啦?"闻晓虹望着车后越来越远的帅影,不禁回首瞪着面色凝重的阿妹,惋惜地拍着椅垫。"你这样不是……你明明知道我要……哎唷,人家本来想乘机要他送的。"

  "对……不起……我不晓得你是要……所以才……"阿妹冤枉地苦着脸。

  "算了,不怪你,是我之前没说清楚。"闻晓虹努嘴睇着窗外。

  刚刚她一定是看错了,阿妹这么忠厚老实的人,不可能会有那么阴狠的眼神,定是她看错。

  至于倒立的事,再下一回吧!

  藏娇的金屋中,闻晓虹覆着被单,露出藕臂和香肩,趴在枕边人赤条的胸膛上,含嗲带怨地问:“你到底爱的是我,还是你老婆?"

  "开玩笑,我那黄脸婆怎能跟你比?"江克武讨好地吻着她的发顶。

  "那你为什么仍不跟她离婚?"闻晓虹嗔怒地用手肘撞开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岳父,他……"江克武为难地搔搔头。

  "你怕你岳父生气,就不怕我生气?"闻晓虹勾着眼波,拉着他的手撒娇。"不管啦!人家厌烦这偷偷摸摸的日子,你今天若不做个选择,甭想再碰我。"

  "哪还需要选择。"江克武搂住她淫笑。"我怎么舍得你呢?"

  "那你快照我们的计划把你太太除掉呀,咱俩可以拿着那笔巨额保险金,搬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闻晓虹艳若桃李的韶颜漾着恶毒。

  "好,一切听你的。"江克武又是一阵荡笑,然后将她压回床上,镜头慢慢拉到一旁男女孩童相吻的瓷器娃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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