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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所以足见她已经位於上风,自然不需操心,现下只需像兔子般地跳上他的床,身为敌人的他,哪来得及抗拒?呵呵呵,前景越来越光明。她推门进入。

  天意到此结束。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和周密的准备,不巧万事俱全,只欠东风,孙子败给诸葛亮……男主角邵伊恩不在。床上没有,厕所没有,她甚至打开衣柜搜过里头也没有。

  这下可好,这厢独角戏码要怎么唱?

  对呀,他也许会在厨房,他肯定是在厨房,班杰明他们不是说嘛,厨房是伊恩最爱待的地方,既是如此,她还等什么?反正厨房没有床,也该有沙发吧!届时她一样把它跳上去。

  当然,那是她大公主这辈子从未迈入厨房的一厢情愿的天真想法。

  * * *

  不甘心,说啥都不甘心,她那么、那么辛苦地来到厨房,邵伊恩居然“敢”不在厨房中,这和她“精心”的策划统统不符,她该怎么办?且厨房“居然”没有床或沙发,幸好他不在,否则她到时该往哪里跳?

  “没关系,天无绝人之路,路是人走出来的,疾风知劲草。”现在便是测验她这根草有多劲的重要时刻。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水柔和班杰明不是都提过吗,与其缠著伊恩的人,不如先拴住他的胃,做个菜有什么大不了?她就不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会没有烹饪的慧根。

  作战前,必先勘察敌军地形,这是战略老师常常叮嘱她的一句话,所以花季婷在“动手”之前,谨遵教诲地先东摸摸西瞧瞧,能开能翻的她全不放过。幸好她对厨具不是那么无知,虽没见过“真品”,好歹书上也瞄过;很快地,她晓得冰箱中有食物,并找出许多锅碗瓢盆的道具。

  也亏得她偷看过电视,因此“大概”知道炒菜锅要摆在瓦斯炉上,食物可放於砧板上用菜刀切。

  OK,一切就绪,开始上工表演吧!她打开冰箱将需要的材料全搬出来。“嗯,这些菜我吃过,好,拿出来。”

  接著她拎起一袋草虾。“哎唷,这是什么啊?长得有点像义大利菜中的烤虾,可是颜色怎么黑黑青青的?”哈,有点像班杰明摔肿的眼,好,就是它!

  她又用两指捏起鱼和肉,小脸恶心地皱成一团。“这玩意怎么血淋淋的,好可怕哟!”只吃过熟鱼熟肉但末见过生鱼生肉的她,立刻嫌恶地将它们甩到砧板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桌上、料理台、椅上和地上堆满她“想”要做的菜。跟著是该切的切,该剁的剁,问题是哪些该切?哪些该剁?

  “啊,管它,太大的就切,看不顺眼的就剁。”她乐天地说。

  问题又来了,要怎么切?怎么剁?“别怕,一定不难。”

  她拿起菜刀斜睨先前她丢在砧板上的鱼和肉。“这个也要切吗?”

  不试看看怎么知道?切吧……但是……血不晓得会不会……喷出来?她不禁退後好几步,考虑了良久,她破釜沈舟断然地说——“切。”

  花季婷忍著快吐的感觉,维持站得远远的姿势,侧著身、闭著眼,伸出拿刀的一手,畏惧地一刀砍下去……咦?好像卡住了,她偷偷地先睁一眼……刀真的卡在鱼身间,哇……好恶心,好恶心。

  “邵伊恩呀,你该很感动才对。”花季婷苦著脸将刀抽出鱼身。“算啦,算啦,整只吃又不会死。”她放弃地将鱼和肉扔至盘中。

  邵伊恩真的会很感动吗?谜底即将揭晓。

  “解决”了“难缠”的鱼和肉,花季婷保持不变的三大步距离,单手切著其他的菜。

  “这刀怎会那么重啊?这菜好难切,这要干什么的呀?”她不时嘀咕。

  由於她不晓得要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抓著要切的菜,所以菜东跑西跑还掉得满桌满地,捡得她烦得要命。这其中她还被地上的材料和用具绊了好几次,最後未切著的整条长长菜枝和菜根,她一律装作没看见的堆至盘里,当然该摘去的菜头和芹菜的菜叶,她全部没做处理,更遑论要洗。

  “好啦,大功告成。”现场虽然一片混乱,但乱中有序……她这样想。

  接下来是真正演出的时候了。可是要做什么菜呢?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当初是摸到什么就拿什么。

  “大厨讲过,菜色很重要。”她双手横胸,嘟著嘴将所有的原料再巡视一逼,然後将颜色比较配的菜放在一块,这又花掉她许多时间。

  终於决定妥当,她满意地拍拍自己的小掌,脑海中已幻想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法国菜、义大利菜和她所吃过的各国名菜。

  不过幻想和事实总会有段距离,加上她的距离又比别人差非常多,而且她根本没下过厨,於是噩梦才要开始;当她被甫倒下锅便溅起的热油烫到时,她就晓得。

  “救命呀。”为了怕再被烫到,她站得好远,用空投的方法将食物抛至锅中,结果喷溅出来的热油更多,幸亏她此回学聪明,拿著锅盖当盾牌,方免於油势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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