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袁圆 > 挑情公主 > 


  “他们都爱开玩笑,希望没吓到你,我是水柔。”美少女握住她的手,笑声清脆又悦耳。

  “是你救了我。”她记得,这柔腻的嗓音在她梦里出现好几次。

  “是伊恩救了你。”蓝瞳中的怒焰已经在燃烧了,水柔不想居功。

  “伊恩?”花季婷眨著长排扇的睫毛,微抬乌眸睇著那对蓝眼珠,他就是伊恩——她几乎可以确定。

  “怎么?你那么逊呀,搞半天小美人还不知道‘恩公’的大名?之前的时间,你都浪费在哪儿啊?”班杰明只手搭上邵伊恩的肩讥刺他,接著转对花季婷说:“这酷man叫邵伊恩啦!”靠过去,他单手侧掩嘴巴向她耳语——“他爸是台湾人,妈咪是法国贵族,所以眼睛的颜色和我们不一样。

  “班、杰、明!”介绍那么清楚干什么?邵伊恩凛冽的寒音从齿缝挤出。他抱个女人就这么奇怪吗?这伙人摆明是来搅局的嘛!何时他们连锁合开“非常男女婚友社”兼起红娘一职?

  慢著,他现在才发觉他双手环著她,这……的确是很奇怪,但是他又不能松手,因为那样反显得欲盖弥彰,不过他也不想松手,原来……搂女人的感觉不比碰美食差。

  “小美人你的芳名为何啊?”班杰明何等机灵,见邵伊恩眼中的迟疑立刻乘胜追击。嘿嘿,如他所料,伊恩真的动“凡念”罗!

  邵伊恩投给他一记“咱们一会儿算”的怒视,才转向花季婷听她说。若非他们忽然杀出,刚刚邵伊恩正想问她这个问题。

  “季婷。”啊,说太快了,花季婷暗骂自己太老实,她连他们是干什么的都还不清楚呢!“我……四季的季,女字部的婷。”

  “姓季呀!”班杰明沈吟,思索认识的人中,哪家姓季的有这么大又——嘿嘿——这么漂亮的女儿。

  “嗯。”她小小声地低著头。这可不算欺骗喔,是他自己说的。

  “你家住在哪儿?”水柔关心的问。她失踪这么多天,想必她的家人已经急疯了,得赶快通知他们呀!

  “我……不记得。”有了遭人追杀的前车之监,她不敢轻率地表明她的王族身分。

  “有没有印象你为什么会昏厥在山谷中?”律师当惯了,霍旭青的职业病让他喜欢探询细节。

  他们有许多疑团待她来解,因为由伊恩发现她的地点反推,她定是从山岭摔下来,那种高度没有丧命是她命大,但她身上的枪伤说明她不是单纯的失足。

  “不记得了。”这点不假,她脑里残存的最後画面是她往深谷中跳。

  “枪伤呢?”邵伊恩依她当初的穿著,虽脏且污又有刮裂,可未减衣服剪裁的手工细致,与上等绸缎质料的事实,再加上昂贵的配饰,他能断定她应是某大户的千金。只是姓季?没印象,会是华侨?

  “不记得。”花季婷摇头。说出来徒增麻烦,要她造假说谎,她的教条又不容许,乾脆一切否认反倒省事,就……就算让她当一次平凡百姓好不好?这样的小愿望不算奢求吧!

  “除了名字,你记得什么?想想看,地点、人名,甚至你养的狗……任何小细节都可以。”小美人若有所思的愁容令人不忍,班杰明和善地诱导她。

  “或许她养的是猫。”拓跋刚插话。

  “我只是打个比方,O·K?”班杰明翻白眼。

  “你们别……吵,我……都不记得。”花季婷连忙说。

  “他们不是吵,是在争,你以後就会习惯。”霍旭青温煦地笑。

  本来互咬的两个人立刻尽弃前嫌,同舟共济,拓跋刚将矛头指向“有说等於没讲”的霍旭青。“你那话是啥意思?”

  “争和吵有哪里不一样?”班杰明也说。

  “起码写法、念法都不同。”律师就是律师,一句话就把他人的嘴堵得死死死,霍旭青儒雅地推推眼镜。

  “你不说废话会……”拓跋刚想揍人。

  “够了。”邵伊恩沈著阿波罗的俊容。

  这一声低斥比什么都有效,大家全安静地闭上嘴,邵伊恩满意地看向水柔。“你说。”

  “我想,季婷可能是从高处摔下来,造成暂时性的记忆力丧失。”真是一群长不大的老男孩,水柔好笑地轻叹。

  “暂时性的记忆力丧失?”也好,花季婷觉得何不将计就计。

  反正当公主的那段记忆原就没什么可留恋的,还不就是寂寞和无聊,而且如果表明身分,他们一定会送她回花郁国,她不想回复以前那种为当继承人而努力的乏味生活,她渴望自由,她渴望交朋友;这些,她相信她能在这里得到。

  “是的,但是你不用担心,它对你的健康状况不会有影响。”水柔不晓得她心里暗潮汹涌,却道她面上的阴晴是忧惧病情所致。

  “谢谢。”花季婷有种做坏事的罪恶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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