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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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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疼就不要乱翘。”他以棍尖顺着她脊椎上下画,不过他宁可以手替棍……呀!他想歪啦。“这整条线是直的。脚,你的脚!”他用棍子将她两膝打在一起。“女孩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站与坐,膝盖都要并拢,两腿不可开那么大。”幸好他没站在她前面,不然肯定“破功”! 接着他搬了两张椅子对放。“现在顶着书练习走到那张椅子坐下,再站起来走回这张椅子坐好。” 在山里、水里玩惯的纯纯怎受得住这些酷刑,正当她要抓狂时,一仆人恭敬地走来。“祥少爷,杨小姐的电话!” “好,你自己练一下。”他交代纯纯完后才拿起书房内的分机听筒。 杨小姐——杨绵绵是他电影公司里的公关经理,此通电话志在说服他接受美国“时代”杂志的专访。 好不容易他接受并谈妥访问的时间和地点,他挂上电话,扭头说:“纯纯,你有没有偷懒……啊?人呢?” 说人人到,但不是纯纯! 佣人小翠气喘吁吁地跑来。“祥少爷不好了,纯纯小姐……” 他心悸的往房外冲。“在哪里?” “在大厅——”小翠用劲儿的跑才能追上他的速度。 *** 客厅里,纯纯以二楼的栏杆扶手当平衡杆,模仿体操选手摆着“破司”在上走着,还不时倒立,扬起一串银铃的笑声。“抬头挺胸!” 挑高的大厅,单是一楼到二楼的地面就有六尺之高,再加上扶手本身的高度,难怪龙府的家丁全集合在楼台上下的附近。 “纯纯,你下来吧!”张妈且拜且求的,这若是摔下来少不了断腿断手呀! “纯纯小姐……小心……啊!”众仆的啊声此起彼落,音量大小随着她惊险不一、难度不同的“招数”而变动,二楼的佣人尤其着急,拉与不拉她下来是进退两难,祥少爷迟迟未到,张妈不敢作主怕有什么闪失,因此只好护在她的身后。 “你在上面做什么?啊……危险!”张妈被吓得胆战心惊。 “放心啦,我在练习走路,没关系……啊……”她脚下一个滑溜,整个人在扶手上摇摇晃晃,后面的那声“啊”并伴了大伙儿的“余音缭绕”,每个人几乎都遮住眼不敢瞧。 “嘘……”她总算稳住。“好险、好险!” 脸藏在手后面的众生等了半晌未闻摔落响,又听到她嘻嘻的笑颜,这才大胆的从指间偷窥,见她依旧好端端地站在上面,皆同时松了口气。岂料,气不遑吐完,她已侧身沿着楼梯扶手往下滑向一楼,嘴里不忘快活的吆喝:“呀呜!” 龙绍祥冲进来时正好她欲落地,他手忙脚乱跨前接住她,纯纯觉得刺激好玩极了。“哈!安全上垒!” “你好像很喜欢棒球啊?”这个捣蛋小精灵,也许他该考虑送她去马戏团或竞选国手,肯定能为国争光。 “对呀,爸爸是棒球迷,以前常陪我玩。和我们生活一起在的猩猩则充任捡球员。”她将红咚咚的颊贴在他的胸膛回想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等有空我会陪你玩,但是我们先来算一算刚刚你顽皮的帐。”龙绍祥目光冷冽,咄咄逼人的鹰眼中冻着寒气,那是他要动怒的前兆。 几十位仆人机灵地嗅出火药味,纷纷不敬礼解散走避去也。 纯纯凝视他黑眸深处,不惧反率真地用指腹轻摸他脸上绷直的线条,试想把它们抚驯磨顺,嗲稚的声音柔得可以融化一座冰山。“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我……”龙绍祥愕愣。 没错!他之所以那么生气缘起于他的担心,当乍闻佣人的通报,他甚至缺乏听完的勇气,担心她出了无法挽救的意外……他看到她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他即担心她会失足……想到有失去她的一天,他的心整个纠结…… 是啊!她对他似乎已经不再单是项“赌注”。 “我好高兴你会担心我喔!”纯纯哂然而笑,真情流露地啄了他一下,然后又靠回他的怀里。 柔能克刚!龙绍祥的腾腾烈焰倏地降温冷却。 “走路风波”且告一段落。 *** 经历一场与昨日“五十步笑百步”的午餐大战,纯纯在把餐厅搅得乌烟瘴气之后,继续当天下午的才艺课,龙绍祥特意请了全日本花道冠军的大师来教授纯纯插花!他则顺势休息、休息,免得未老先衰。 孰料一堂课下来,大师便因心脏病突发而送医急救。 龙绍祥拧眉咯血,双手交叉在胸前。“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我什么`好事’都没做啊!”纯纯好无辜。“你上课前一直叮咛我要尊师重道,我真的、真的、很乖的跟着她学习也!”想想她又说:“我还帮她倒水喝呢!这算不算‘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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