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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九年严冬日本北海道

  白雪纷飞、寒风吹拂,一对年轻男女在不到十五坪的小房子里大起争执。

  “卫昌,我说我要离婚,你听见了没有?”吉川杏美咬牙切齿的说着。她受够了,受够过这种贫穷的日子,她要离开,一定要离开!

  三个月前,她在PUB认识了一个小开,跟着那个男人必定可以衣食无缺,甚至还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享尽荣华富贵,这种生活才是她所要的。“我不答应,我们要是离婚了,小齐怎么办?”卫昌说什么也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一则因为他实在太爱杏美了,二则为了他们的宝贝儿子,他不希望他在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

  “当然是归你啊!”开玩笑,她才二十二岁而已,干嘛没事带个拖油瓶在自己的身边?破坏行情啊!

  “杏美,你真的舍得让儿子这么小就失去母爱吗?他可是你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啊!”卫昌企图以苦肉计动摇她的决定。

  吉川杏美一脸不耐烦的甩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无情的说: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你怕儿子没有母爱,再去娶一个不就得了。反正,我就是要跟你离婚啦!”

  “不,我不要。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你是不是爱上别的男人了?”他情绪激动的咆哮。

  “是,我是爱上别的男人,怎么样?不行吗?”她毫不避讳的承认自己红杏出墙的事实。

  “杏美,只要你留下来,我可以不计较你外遇的事。”他不要失去她啊!

  “烦死了,你到底签不签字啊?”她的耐心快被他给磨光了。

  他口气强硬的回道:“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答应离婚。”

  “你……”她气愤的怒瞪卫昌。

  可恶!从没见过像他这么难缠的男人。

  “好,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吉川杏美小声的自言自语,接着,趁他一个不注意,拿起矮桌上的水果刀,直直的往他胸口刺去。

  “杏美,你……你居然……”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持利刃的妻子。

  吉川杏美吓得丢掉手上染血的刀子,颤着声音说:“这不能怪我,是你不好,谁教你……谁教你……”她边说边往后退,准备畏罪潜逃。

  但她离开后不久,竟又回来了。

  卫昌原以为她是良心发现,没想到,她居然是回来拿邮局存折和印章的。

  再次离去前,她不忘带走凶器,免得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半个多小时后,在外头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打雪战的小男孩回到家中,惊见早已气绝身亡的父亲,惶恐的放声大哭。

  “爸爸、爸爸,你快点睁开眼睛,不要不理小齐啊,妈妈,妈妈你在哪里?爸爸、妈妈……”

  呼喊了好久,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围绕在他身边的只有一种既悲伤又可怕的寂静。

  父亲死了,母亲不见了,从今以后,年仅五岁的小男孩到底该何去何从,就连他自己也不晓得……

  * * *

  二○○○年台湾台北锁情保全公司

  才刚送灵云到台北体育场不久,卫灏齐便接到公司警卫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女孩执意要见他一面,否则绝不离开:无奈的他们只好打电话请他回来处理,而那女孩现在正战战兢兢的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

  “你为什么要见我?”卫灏齐好整以暇的问。

  “我……我想跟你谈生意。”女孩愈说愈小声。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有一种相当沉重的压迫感。

  “谈生意!?”他有些惊讶。照他看来,这女孩应该只有十六、七岁而已,怎么会想跟他谈生意呢?

  “没错!至于价钱方面,就由贵公司决定。”见他怀疑,女孩提起勇气,说得更加肯定。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他忽然问。

  女孩愣了一下。“我叫神谷缘子,今年二十二岁。”

  卫灏齐又是一惊,眼前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居然已经二十多岁了,她看起来简直比时下的高中女生还要年轻。

  “生意内容呢?”问这话时,他的表情已恢复到平时的沉稳。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她看呆了,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浓密的眉毛下有双极富自信的棕眸、高挺的鼻子、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使她不由自主想多看他几眼……

  他没再多问,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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