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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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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蝶学习力向来强,不用一个时辰,便能自如控制着马儿。 两人策马缓行到牧地另一端。 “你不是要问我西门钰的事吗?” 原振风停下马,“我在京城一家尚未被偷的药行等了两天,终于等到西门钰前来行窃。”他挽起袖子,露出一大块瘀青,“挨了一掌,还是被他逃走。” 戏蝶蹙起眉,脸上尽是担心,“你没事吧?” “不碍事。”擦个跌打酒就行了。 “我与师叔交手过两次,她的武艺很厉害。”她闷闷道着。若再练个五年、十年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他除了来京城偷药外,没别的目的吗?” 她静静迎视他,抿紧唇,有好半晌都没开口。 “你晓得皇上已经颁旨全力缉捕他归案,但他来无影去无踪,一般官差根本拿他没办法。这件事,须你我合作才能将他绳之以法。” 戏蝶眺望远方飘来的乌云,轻轻叹了口气。 “她会来的另个原因是为了我持有的兵器。” “凤飞剑?” 她轻点头,小手拍抚座下的马儿。“凤飞剑向来只传门下最出色的女弟子。二十多年前,神偷门仅有两位女弟子,而我师父却是祖师爷爷亲点的人选,这让武艺高强的西门师叔记恨于心。师父、师丈及师叔三人的情感关系,不是我们晚辈能多谈的,但我只能告诉你,对付她,你得小心。” “西门钰是女的?!”他一直以为是男的。 “对呀!你不知道吗?” 她没说,谁会知道啊!他又看不出蒙面人的性别。 “她的目标是你吧!” 戏蝶头痛地以手揉揉眉宇,“算是吧,我是凤飞剑的传人,绝不能让她夺走剑,危害世人。”西门钰心术不正,若拿到凤飞剑,简直如虎添翼,害苦百姓。 原振风瞧见她眼底的担忧,心头略有不舍。 这张娇美的小脸应该漾着笑容才对啊! 对她,他心中近来常有股甜中带酸的感觉,甚至还包容她的不讲理。 他何时开始待她好,自个也记不得。 “千里闷太久,趁天气好,咱们骑着它们再走一程路。”原振风提议,希望户外的阳光和风能让她的心情开怀些。 “好。”她爽快笑应。难得出门,她当然要玩个尽兴。 都快入冬了,太阳怎么还这么大! 戏蝶微眯眼以手遮阳,喉咙有点渴、头也好昏喔。 原振风领先前头,见她未随之跟上,勒马回头瞧见她两只小手遮阳,却忘了顾虑到自己还坐在马上。 她不顾安全的动作教他神色瞬间阴沉。 “凤、戏、蝶,要命的话双手拉妥缰绳,快点跟上来。”他冷声警告,开始后悔带这位麻烦姑娘来此。 她顽皮地笑了笑,紧快握住缰绳前进,岂知刺目的日阳射入瞳里,她眼前突然一暗,整个人就要滑下马背—— 原振风见状紧快飞身抱住她。 “喂,醒一醒!”刚才人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过去? 他怀着恐惧不安的心,颤抖的伸手探探她的气息,感受到她浅浅微弱的呼气,总算吁出一口大气。 千里踱步到他身旁,他随即抱起她跃上马背,将娇小的她护在胸前,策马直奔回城。 杨少妹来到戏蝶休息的房里,对儿子道:“你不是有公文要处理吗?或许你处理好时小蝶就会醒来跟你斗嘴。” 没想这丫头昏倒在太阳下,他这个傻儿子还以为她是不是身有病痛,快快请来大夫诊过后,才明白她空腹过久,加上日头烈使她中暑,待她醒来后吃点滋补的药膳便没什么大碍。 “那些事可以等会再做。”原振风目光恋恋地盯紧睡着的容颜。 “小蝶只是没吃东西,睡醒后就没事,不必担心的。”杨少妹好言相劝。 “娘,您别烦我!” 杨少妹见儿子每隔一刻,便温柔细心地为戏蝶拧于湿布巾置在她额上让她降温,开心之余不免啧啧称奇。 哎呀!难得他这位不解风情的儿子总算有了中意的姑娘。 之前她不小心听到,两人斗嘴斗到翻出一个多月前的旧帐,害她担心他们的婚事告吹,如今看儿子深情地对待床上的姑娘,她的担心该是多余的。 杨少妹搬来一张雕花圆椅,坐在儿子身旁。 “她有没有睁开眼?”她很关心未来儿媳妇的身体。 “没有。”原振风郁郁寡欢地帮她盖好被子。“大夫说她大伤初愈,体力不佳下又中暑,可能会睡久一点。”早知如此,他就不带她去骑马。 戏蝶不舒服地转动头,湿布巾随之滑落枕上,原振风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的秀发,再将湿布巾拧干放妥于她额头上。 “对小蝶这么好,娘会吃味。”杨少妹在旁开玩笑。 “您别闹了,她需要休息,您可别吵到她。”他小声道。病人最需要休息,娘最好别在这打扰她休养。 “乖儿子什么时候想通,要认真对待小蝶?”她状似闲散地问着。 她的话问住原振风。 他是什么时候让她溜进了心房? “娘在问你,怎么一脸呆相,不说话?” 原振风目含柔情地看着床上的人儿,真心表白,“我喜欢她。” 天哪!这话真是由她一向粗鲁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吗? 杨少妹震惊得瞠大眼,玉手探探儿子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他拿下母亲的手,“有件事得请娘帮我。” 难得儿子会低声下气求她,“什么事?” 原振风拿出藏在怀中那块翠色玉佩,“她要将这玉佩收回。” “这是太后懿赐的订亲玉佩,岂能说收回就收回。”小蝶未免也太胡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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