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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这是自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着她的笑容。娇丽动人的笑颜牵动原振风百转柔情,他不自觉放柔了心,感到愉快。

  “不气了?”他问。

  “便宜都占了,再气有何用。”她现在的心思全转至那瓶甜美的花蜜。

  原振风确定她不气了,便缓声问:“宫里你有床不睡,昨晚三更半夜潜入我家做什么?还教刀气伤到你初愈的伤口。”若不是戏蝶溜进他家,她肩上的旧伤也不会因而裂开。

  提起这个,她就有气。

  “还不是你偷拿人家的东西。”她气鼓鼓地朝他伸出右手,摊开掌。“快把小册子还我啦!”要不是为了拿回娘的遗物,她会受伤吗?

  “就为这本小册子!”他由怀中取出小册子。“可是我尚未看完,等我看完后,自当物归原主。”

  戏蝶瞧见,不顾伤口连忙下床,哪知脚才一沾地,她被左脚上的疼病痛得轻呼一声,好在原振风及时扶住她,不然她可要跌坐在地。

  他扶她到床边,“你脚踩扭伤,不能随意走动。”

  “扭伤了?”

  原振风瞧她一脸错愕,便告知她原因,“与我交手那一夜,你不小心失足跌落屋顶。但你放心,经过大夫诊断后,脚没断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我怎么回去?太后若发现我不见会急于找我的,到时我的秘密铁定会被人知晓。”她急躁无措地咬起手指,无法想像被人知道真相后的惨况。

  “别咬手指!”原振风拿下她的小手,“自你受伤后,我曾进宫一趟,觐见太后。”

  她不敢相信地瞠大杏眼,颇为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襟,发颤问:“你跟太后了些什么?”他该不会向太后告密,说他所抓到的女飞贼其实就是戏蝶郡主吧!

  见她神色慌乱的模样,原振风得意地笑出声,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在问你话,还不快说!”戏蝶又气又急,眼泪几乎快放出来。

  他小心地拿开她紧揪着他衣襟的小手,压住她的身子躺于床上。

  “我向太后禀报,昨夜有一位大胆的偷儿偷溜到我家屋顶上,与那偷儿大打一场后,那偷儿……”

  说到这里,他便停住口。

  话听及此,戏蝶已经面无血色,心想太后外婆已晓得她会武功这回事。

  “那贼儿受伤后……”

  “别说了!”她心中一躁,气冲冲地推开他。“感谢你的多嘴,让大家晓得堂堂一位郡主是名女飞贼,如今我动也动不了,你大可押我去衙门。”话完,她小脸一撇,负气地不看他。

  原振风微微扬眉,对她活泼生动的表情感到有趣。

  他伸手扳正她的小脸,凝视她的眼,“别气,你的伤还没好,况且我话还没说完。”

  戏蝶看他就有气,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不再逗她,一口气将剩下的话说完,“那偷儿挨了我一刀,我恰巧由他手中救出一名女子,而那女子竟是戏蝶郡主。”

  她闻言,瞬间张开眼。

  “你这么跟外婆说的?”吃过他多次亏,她当然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嗯,太后还要我好好照顾你,直到宫中派人接你回去。”

  太后嘱咐完后,她老人家嘴边那抹晒然的笑意,现在再想起,他总觉得其中必有阴谋。

  可能是他多疑了,让戏蝶住几天,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对。

  原振风这么安慰自己,不安感随之散去。

  戏蝶狐疑地觑了他一眼,还是不怎么敢相信他的话。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能帮的到此为止。”他将小册子还给她,淡淡再道:“待你回宫后,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

  他急于摆脱她的用语让戏蝶气恼不已,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得受他三番两次的戏弄。

  哼,回宫后,她一定不要再跟这头色狼见面!

  她将小册子收妥于枕头下,挪好枕头,“喂,我要休息了。”赶人的意味非常明显。

  “哪有客人赶主人走的道理,况且这是我的房间,我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你明知道我受了伤,还要……”她顿时拔高音调,“害我受伤,你还故意刁难我?”

  为什么她非得与他共处一室?

  “要我离开可以,先告诉我那把凤飞剑是谁的?又是谁教你九转剑法?”原振风问出他极想知道的问题。

  戏蝶脸色微变,闭口不说。

  瞧她倔强的样子,不用点方法她是不会开口的。

  他心思一转,挑挑眉斜睨她,“近日京城各大药材行名贵药材被人偷成一空,肯定是你所为喽!你堂堂一名郡主,要什么就有什么,竟做出这般有辱皇室的行为。”

  她凤戏蝶这辈子最恨被别人无故冤枉,她气得浑身发颤,大声反驳,“你用哪只眼看到我偷东西,我无病无痛何必偷药材,要不是为了逮住西门钰这名叛徒,我也不会挨这个伤,更不会躺在这里受你消遣。”

  “谁是西门钰?”

  “她是我师叔。”

  “为何要偷京城内的药铺?”

  “她身受西域剧毒需以珍贵药材才可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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