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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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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想打女人吗?”袁素衣忽然抬头无畏地望著他,冷然地问出口。 他一愣,忽然有些尴尬起来。而后他恨恨放下手,“该死,我看起来像是会打女人的混帐吗?”他涨红了脸道。 她望著他烦躁的神情,“幸好你没有动手。”不带情绪的扔下这句话,又接著说:“如果少爷不喜欢看到奴婢,那奴婢以后就量躲著你好了。”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他猛地开口唤住她,“谁准许你留下来了,你明天就离府吧,我从今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他朝她怒道,表情很嫌恶。 袁素衣回过头,朝他缓缓摇了摇头,“这事您得自己找老夫人说去。奴婢是她亲口允下的,要留要去自己也作不了主。”她无动于衷地表示。 “你以为有奶奶替你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他眉一拧,对她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是不爽。 “奴婢没敢这样认为,少爷您误会了。” “哼,你嘴里说不敢,谁知道你心里在想啥?都敢这样跟我顶嘴,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燕惊云咬牙道,脸色非常难看。 对他这样火爆的脾气,袁素衣心里有些无奈起来。唉,真是不想再跟他这样没营养地吵架下去。她抬起头望向他。“少爷,毒症每隔多久发作一次?”她很突兀地转移话题。 燕惊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话已脱口而出,“每二到三个月发作一次──”话猛地顿住了,“你问这干什么?”他口气很不好。 她迳自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递给他,“一感觉头痛立即服下一颗丹药,能暂时缓解不适感,等我替你研究出疗程来,就可以开始治疗了。”她平静地道。 但手却被拍开了,“这是什么玩意儿,竟然敢随便拿来蒙我!袁素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把你的东西拿走,也顺便麻烦你一起滚出燕府。”燕惊云阴沈地瞪著她,怒不可遏地道。 被他挥开的手有些生疼,但她早有准备,拿得极稳的瓷瓶没让他给拍掉。“少爷,抱歉。”袁素衣扔下这一句话,就不再看他地离开了。 “喂,你可恶!”等他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只能在原地挫败怒喊。 从距离第一次见到燕惊天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两人都没有再见过面。因为袁素衣一直待在个房间里,几乎足不出户。 袁素衣手执黄旧的医书,琢磨著各种药方的功效。 竹堇子,用于内服,研成粉状后以黄酒冲下,便可治愈体内淤血。 苓玉枝,用以祛除脑中钝痛,将叶子摘下捣烂,敷于额面两边穴道,其痛症立即消失,功效极迅。 看到这里,她放下医书,眼神定定的瞅向窗外,一丝思虑浮起。 燕惊云身患的病症──千针炙。一发作起来,就像有千百根针刺进骨子里,痛得让人简直想一刀杀了自己,了结此生。 现在他二十一岁了,这种病已经跟他近二十年的时间,这二十年间他到底忍受多少次这样的痛楚。想到这里,袁素衣微拧起眉。 所以,她是不是该对他多些包容,毕竟一个让病痛折磨近二十年的人,是很可怜的。 她还是少去招惹他,多把心思放在如何治疗他痼疾上,只是说得容易做的难。 苓玉枝和竹堇子都是极为难得的珍贵药材,况且并不产于中原土地,而是西域的险峻之地。 再加上,这两种药融在一起也只是暂缓千针炙带来的痛楚,下次仍会复发,就算药材够,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徒费心机而已。 然而真正能根治千针炙的,黑玉草菌,比苓玉枝和竹堇子更难,而且也生长在西域之地,全身上下都黑乎乎的,生长在山壁岩下,跟泥土混成一色,极为难找。 而且,现在不是梅雨季节,要去采故还得再踌上半年之久。 其实,世人都知道有黑玉草菌这菌类,但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千针炙可以靠它医治。 犹记得四、五岁时,师父每天喂食她一些名贵药材,而鹿茸血、熊胆虎骨浸成的药酒她也自小喝到大,所以身子机能及体质异常强韧。 更重要的是,因吸食百种药草,时日一长,她的血液也早呈现出药物性了。 直到师父要她来报恩,她才知道师父是有预谋的,他从很久前就知道要治千针炙这种毒症,得以人自身的血气再加上黑玉草菌的药性可根治。 所以她的任务就是治疗燕府少爷的病。其实可能不需要到三年,她只是没把握可以那么顺利一次就采到黑玉草菌。 不管怎么说,待她医好燕惊云,到那时,她便可安心离开。 轩厅阁 繁星点点的夜晚,天空仿佛是一块漂亮的黑绒毛毯,月亮和星星点缀在上面,各自闪耀著光芒,像美丽的晶石一样。 袁素衣坐在桌前细细挑选,偶尔从敞开的窗户望出去,看到天上亮灿灿的星子,唇边不禁也有丝微笑。 她很少能见到这么明亮的星子,天山上的雪太厚太多,晚上反射出来的白光就像面镜子,映到天山上,连天空也变得微白起来,星星根本无处躲藏。 不知师父现在在做什么?她自小与师父生活在一起,他扶养了她十七年之久。 虽然是有目的的,但师父待她如再生父母是事实,这份恩情,不知何时才能报答得了啊。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思绪时,忽然有脚步声仓卒前来,虽然隔得很远,但她听得清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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