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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喔?你嫉妒谁?”

  “小慵的客人。”他活像个怨夫似的哀声叹气,“我每天都看着我心爱的女人去暗示别的男人追求她,就算知道那不是真的,也会嫉妒个半死啊。”

  “你跟小慵?”何别叶难得的瞪大双眼看着老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啰……”他一脸恋爱中男人既甜蜜又苦恼的模样。“你不觉得我有些改变吗?”

  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何别叶很诚实的说:“不觉得。”

  “拜托,同学,你难道没发现我那堆性感的胡碴剃掉了吗?”

  “我发现你哪里不一样了。”何别叶扯扯嘴角,然后倒了杯水递过去。“你讲话越来越有小慵的风格了。”

  “乱讲,我讲话哪有她酸哪!”武展元一副看起来好像很受不了的样子,“她又酸又难搞,像个柠檬似的讲话酸溜溜,然后脾气又糟又喜欢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然后又带点大女人主义……不过她真的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可能是思想见解上比较奇怪吧,总之我就是觉得她和别人有非常明显的不同。”

  “果真是恋爱中的男人。”何别叶拧了拧抹布擦拭桌子。“怎么讲对方就是觉得和一般人不同,因为感觉不同嘛。”

  “你自己不也老说你家的阿竹是朵小桃花?”武展元不服气的说,“可我怎么看也不觉得她跟桃花能扯出什么渊源。”

  “那是因为桃花源里只有鸡跟狗,而没有大熊的关系。”啧,他们这群人每个说话越来越酸了,何别叶有点愉快的想。

  “唉,随你们说吧,反正我只是只可怜又无助的熊而已,而且还是只误交匪类的熊。”他极具暗示性的看了老友一眼。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你可以怎么办。”何别叶差点冒出几滴冷汗。

  “那说说你的经验嘛,把你跟阿竹的经验讲出来给老朋友参考一下啊。”武展元拧紧粗眉,“不要连这个都跟我说不行喔。”

  “我跟阿竹……”很明显的,他迟疑了。

  因为害怕隔墙有耳的关系,何别叶再不怕死也不敢胡乱开口。

  “唉,阿竹要是知道她同学已经有人肯真心爱她了,那她一定非常高兴。”武展元卑鄙的“暗示”老同学。“可惜的是我这个真心人却没有人肯帮助。”

  “那你去问阿竹要怎么办好了,也许比较快。”也对,老婆再怎么说都比他还要关心小慵的幸福,那种急公好义又带着浓浓的鸡婆个性的女人的确是比他这个拙于言词的男人更适合当别人的爱情家教。

  “不好吧……这是man's talk耶,哪有人man's talk是跟女人talk的。”

  “嗯……我跟阿竹谈恋爱的时候也没看到你哪天要跟我来个man's talk过。”何别叶冷冷的吐槽。

  “可是你跟阿竹闹分手的时候我也很关心你啊。”他一脸怨怼的睨着老朋友。

  看武展元像是赖定不走的样子,何别叶无奈的帮自己倒了杯开水,顺便为老友注满杯里的水,“好吧,你想谈什么?”

  “你看到阿竹跟我或是别的男人聊天谈笑的时候会不会嫉妒?”

  “偶尔会吧。”他啜了口水,摇晃着杯子。

  “喔?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得到她的心了?”武展元不解的揉着下巴。

  “有的时候,就算得到了还是会不安,毕竟爱情这种东西是非常难以预料的,并不是对对方没有信心,而是那种已经得到了、已经满足了的心会更加害怕失去。”他目光幽远的看着对街,第一次承认关于男人心中,甚至是自己心中那稀微的对未来的不安。“而嫉妒的是,有时候会偷偷埋怨着自己的个性为什么要这么‘闷’,要是像你一样爽朗大方,能够逗得阿竹开怀不已那不就更好了!”

  “是吗?我倒不觉得这有多好,小慵老是说她要嫁给你……”武展元撇撇唇角,“她说宁可嫁给一株桃花也不要跟只野熊交配。”

  “哈哈哈……”何别叶大笑出声,“真像小慵会说的话啊。”

  “同学,这并不好笑。”武展元大眼圆瞪,甚有想把对面那个被小慵奉作全世界唯一一个好男人的家伙给毁尸灭迹,以平息自己的嫉妒之情。“她甚至说你是全世界仅存的唯一一个好男人。”

  “喔?你没跟她抗议吗?”

  “当然有!不过那女人竟然说人和熊不能相提并论,把我的抗议视若无物。”武展元讲到这里就气得牙痒痒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何必来问你?”他急躁得一口饮尽杯里的水。

  何别叶拍拍老友的肩膀,“爱一个人本来就会这样,等你习惯了就好。”

  “所以我才苦恼啊,每次只要想到她对别的男人笑,或是有意无意的暗示他们、对他们暗送秋波……即使知道那不是真的,我还是会很嫉妒。”

  “喔?那你想怎么办?”

  何别叶知道楚慵儿老是喜欢到处去“钓男人”,不过他真的满好奇的,像小慵这样一天到晚玩乐,她怎么活下去的?

  “跟她讲她一定会高兴得半死,讨厌的就是我现在根本就不算她男朋友,我也没有那个资格和能力去管她可不可以出去、可不可以去哪里、可不可以对别的男人笑。”讲到这里就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处于怎么样的窝囊情形,武展元更呕了。

  “那就不要管啊。”何别叶很直觉的说。

  “不要管又呕啊!”

  “反正现在就是你嫉妒个半死,然后又没有那个权利去管人家,因为你不是她名正言顺的男友就对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正在干不智的事情,明明知道这种涉及感情──尤其是爱情──的事旁人最好少插手,不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浑水蹚了一半,好像就再也出不来了。

  “是的……”他沉痛的低下头。

  “你没办法不要吃醋吗?”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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