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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文尧、兆然同年,元尧、蔼然同年,这两家的老娘简直觉得每人根本各有四个孩子!

  而两家小孩都深深觉得,他们都各有两个妈两个爸。

  最小的蔼然常觉得自己的家庭环境复杂得让她想离家出走。

  更可怕的是,蔼然竟还无法逃脱的和元尧从幼稚园到大学都上同一所学校!

  小时不懂事受害於老妈的阴谋也就算了,她真是没想到经过重重烂考试制度的折磨後,她竟还无可避免的和他上同一所学校!

  直到去年大学毕业之後,她死都不肯再考研究所,才脱离了这个恶梦。

  原以为老天总算有点良知,放她一条生路,没想到她那个不才的老哥竟在延宕两年之後和元尧同年考上同一个研究所!

  你说这两家的话题怎么会停?

  所以从小开始,每每进门出门时碰巧遇上,几个年龄相近的小孩少不了倚著矮墙说说这、说说那,过去聊功课或谈天说地,现在聊工作聊爱情聊生活聊看法聊网路消息。

  即使文尧出国之後少了一个成员,这矮墙仍是热闹的不得了。

  对於两家唯一的女儿蔼然,李妈妈简直疼上天了,连生了两个男孩的她,只差没将元尧丢到何家换女儿去。

  所以元尧常在露台院子除草浇花时赖在母亲肩头,对著隔院的何妈妈开玩笑。

  “何妈妈,我娘说我最近养得不错,决定论斤两卖给你,好换了蔼然来当女儿,你想想办法安置我一颗受伤破碎的心……”他附上标准哀凄表情以博取何妈妈心疼。

  结果不是惹来何妈妈宠溺的笑就是捱上自家老妈一拳。“我看是你打小就想认何妈妈当娘,你根本是肖想何妈妈的泡芙想疯了!”

  “老妈英明!我真是羡慕蔼然和兆然啊,在何妈妈的手艺下生活,看看兆然那副体格,不似我和文尧——”

  话还没说完,李妈妈已经再补上一记老拳,何妈妈则是打心里甜滋滋起来。

  “你和文尧是怎样?身高一五○体重四十吗?!好歹我也将你们两兄弟养得人高马大,你还嫌!小心我让你去路边当流浪狗!”

  “老妈、老妈,真的没有,我是说……我是说你想蔼然来当我们家的女儿想疯了,和我无关,真的!”元尧举双手投降,有得吃就好,不嫌,不敢嫌。

  他就是有办法惹得女人心花朵朵开,小至背著幼稚园书包的绑辫子小女娃到和他登对的妙龄女子,他都能招呼得服服帖帖,当然,更不会忽略从小就爱他的两个女人。

  两家子的感情就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下与日俱增,再加上李妈妈、何妈妈一同上街购物时两家子的交流,要他们感情不好也是不太容易的事。

  从文尧他们懂事以来,每到换季时节,两家老妈的采购计画就是两家子剩余六口一点儿都不敢轻怱的大事,纵使到了文尧、元尧、兆然都可以负起扛货大任的年纪,两家老爸还是不敢脱离这盛事,务必跟前跟後,忙上一星期才敢松懈。

  为何这样谨慎行事?不去不行吗?

  嘿嘿,不去?当然可以。只是……就等著穿上一身全然不合适的衣服到下一次换季打折。

  两家老妈坚持除了换季打折时之外,剩余的日子里,谁都不准胡乱采买衣物!

  可怕吧。

  蔼然就受过这种可怕的经历。

  光想起蔼然那一年的衣服,文尧、元尧、兆然、两家老爸不禁心惊胆战,五个男人在心里都深深觉得女人的可怕,自此不敢在这种采购季节惹上两家子的老娘。

  这经历让蔼然从十四岁之後,不肯再穿任何与蕾丝有关的衣服,连内在美也一样,只要有蕾丝辊边,纵使不过短短几寸或几条细线,她的肌肤就像有侦测器一样,肯定冒出一颗颗红色疹子。

  这件事到现在都还是两家子的话题,元尧常在采购前几天和蔼然倚在矮墙上讨论最新资讯,更不忘消遣蔼然。

  “女人还是增添些有点小小蕾丝边的内在美会性感些,要不……细肩带也不错,女人嘛,就是——”

  话还没讲完,蔼然铁定将杂志丢到他那张迷人的俊脸上,然後“砰”的一声拉开纱门回自家屋内再不想理这个变态!

  而元尧则是每每带著狂笑进屋。

  两家老妈始终猜不出来,这两个年轻人究竟是“很好”、“很爱吵”,还是“很不合”?

  元尧明明可以哄得每个女孩子都奉他为白马王子,怎么就是拿蔼然没办法呢?

  何妈妈多么希望有个像元尧这样贴心的女婿,但是……这个元尧三天两头换不同的女朋友,也从没将念头打在她家女儿身上。唉……

  同一个疑惑打在李妈妈心中的痛就更是无可言喻了,连生了两个男孩,所以从蔼然一出世她就疼蔼然疼得紧,打的可是疼自家媳妇的算盘,偏偏家里两个二愣子没一个争气的!让她好好一个媳妇硬是进不了门。

  媳妇就在隔壁呀!这么近的距离她却等得肝肠寸断,而她这个小儿子元尧东交一个、西交一个,就是不会集中火力去追那个近在眼前的蔼然,真是急煞了她这想抱孙的老妈子。

  这是两家大人共同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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