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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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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芸笑了笑,再次放下笔。“好啦,好啦,我看不把你这心事弄分明,你不会让我清静的了。” 她和珊珊一同到客厅,再试拨给安曼,听到的仍然是占线的嘟嘟声。 半个小时后,碧芸也觉得奇怪了。 她打给原山年,听到的是答录机。打去医院,他在开刀房。 “咦,这个原山年,真的没有通知他们啊?”她喃喃。 原医生一张娃娃脸,加上他在医院那份热心仗义,令碧芸对他印象深刻,便大方电话邀约,他也大方答应,且丝毫不掩惊喜之情,分明对她也有好感,使她芳心不禁大喜。 但她不是真的不让他打电话给安曼,否则不会告诉他电话号码嘛,唉,又一个愣小于。 安曼的电话始终拨不通。珊珊坐立不安。 “我送你回去好了。”碧芸说。 女孩马上跳起来,一马当先跑出大门。 到了那,只见安曼的房子一片漆黑。 “他们一定出去找我了。”珊珊懊悔地说。 “两个人的车子都在。”碧芸说:“应该在家。” 她用行动电话再拨给安曼。还是不通。 “八成睡了。我看你今晚就在我那过夜,明天再回来吧。” “睡了电话也不该不通呀。” “安曼至少会想到你有可能去找我。”不愧为好友,碧芸一猜就着。“她连通电话都没打来问,和令方两个人都没出去,定是知道你没事,安心的睡了。” “或者生我的气,烦了,不管我了。”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不过没有必要说了增加她的不安。碧芸暗忖。 “知错就好。”碧芸只说。“回去以后,你别再自言自语,或胡思乱想。早点睡,明天早起,回来负荆请罪。” “我哪里睡得着?” 才怪。碧芸车还没开到家,她已经倒在椅背上梦周公了。 孩子就是孩子。不过说真的,自她出现,给安曼带来的所有变化波折,比碧芸平空想像的故事还要精采,她可以预见“她是我妈妈”将再创空前高潮。 但不知安曼游说令方,进行得如何? 如果令方肯出演她剧本中下半部的男主角,那真叫异军突起。说起来,这个点子源自于当她看着他和安曼在医院互相逼婚时。 她才是睡不着的人呢。把迷迷糊糊的珊珊连扛带拉弄上床后,碧芸到书房坐下,振笔如飞,写到天亮才因为力竭而不得不休息。 她甜甜入梦乡之际,安曼和令方好梦才醒。 但那不是梦。 安曼睁眼先看到一副赤裸的男人胸膛,她退开,接着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一丝不挂。 她倒抽一口气,耳边,令方却发出喊声。 “哎呀!” 她瞪他。“你惨叫个什么劲?” “我被强暴了!”. “喝,恶人先告状!” 他咧嘴笑。“不,这叫先下手为强。” 她紧紧抓住被子遮到下巴。“这……怎么会……” “发乎情,顺乎自然。”他柔声说。 他伸手轻拨她肩上的秀发,将它们掠向肩后,注视她的双眸柔情无限。 她的尴尬、难为情,不知不觉消失。 “我很幸运。”他轻轻低语。“没想到我竟是你第一个男人。” 一阵愕然之后,愤怒涌上,取代了娇羞。 “什么意思?”她摔开他的手。“你以为我人尽可夫吗?只因为我草草率率、随随便便和你衍了婚礼?” “不,小曼,我只是……” 她刚地拉着薄被裹着身体跳下床,看到他的昂然男性之躯,血液涌上脸庞,再着到床单士她“失身”的血迹,脸色一下子变白。 “小曼……” 她冲进浴室,砰地反锁门。 本来她只是有点不知所措。昨晚发生的事,谁也不能怪。正如他所说,是顺乎自然。 发乎情的,恐怕只有她。而结果她变成自取其辱。 她站到莲蓬头底下,让水冲过她的身体。云雨缠绵,历历如日,她身体发热,心却发冷。 “小曼。”他敲着门。 安曼关了水喉,踏出浴缸。懊悔无用,昨夜她心甘情愿,要怨尤,怨尤自己好了。 “你说我们的婚姻是有实效的?”她问,心平气和。 “是。我说强暴是开玩笑,小曼……” “那好,我要离婚。” 门外一片沉寂。 “我说我要离……” “我听见了。小曼,你出来再说,好吗?”他好声好气。 她套上浴袍,拉得密密的,把腰带来紧,开门走出浴室。 他穿回了衬衫和西裤,不过衬衫扣子没扣,头发凌乱,赤着脚,看起来不但不显狼狈,反而该死的性感、诱人。 她几时变得如此欲望旺盛了? 她清清喉咙,把对着他胸膛的眼睛移上去瞪他的眼睛。 “我出来了,要说的还是同一句话。我要离婚。” “小曼,你误会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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