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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同学会是吧?厉撼誉主办是吧?

  他嗜血的拳头正无处可发泄,尤其让他抓狂的主因就是那只没进化的野兽,那只野兽竟将他的女人送出国,好离他远一些!

  虽然姠荷在简讯里表示她哥哥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他偏偏好想让全世界知道她的男人就是他。

  马的,他就是要全世界知道他的女人就是厉姠荷!这关厉子鬼屁事?

  他的心情稍稍好转,手机拨进当今全台湾第一狗仔报总编的专线。

  “范头。”

  “嗨,邢狂。”

  “我没说过不准叫我邢狂?”他语气不爽,还是忍不住迁怒。

  “呵呵呵。”范头干笑两声,“心情不好?”

  “对。”

  “我不该是你心情不好时解忧的对象,谢谢联络,我们今晚见。”范头一向有趋吉避凶的嗅觉与本事,不然如何在这种集阴险与恶斗的报社里撑出一片天来。

  “这消息就限明天上报我才会舒爽,怎样,听是不听?”

  “行动钢铁的负责人有话要报,小的听旨。”范头随即公事公办的按下录音键,这是职业须知,无关乎私人交情。

  “就说行动钢铁这次举办美食比赛是因为要与博格负责人的妹妹厉姠荷结婚的先行合并。”

  “等等等等,你说的博格负责人该不会很巧的就是厉子鬼吧?”

  邢储书嘴角弯弯,“全台湾只有一家博格。”

  “厉子鬼有妹妹?”范头连骂几声脏话,“我做人有这么失败吗?为何这种消息我都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

  “所以你要说的是联姻?”

  联姻?好极了。

  听起来就是会气爆厉子鬼的名词。

  “对。”

  “所以这次的美食比赛与麻将比赛是有后绩发展的?”

  “范头,你去拿笔干什么?嗅觉敏锐的人不从商可惜了。”邢储书心情好转一些,以缓慢的方式复原,但还是满脑子脏话以及一个不愿面对的事实,他的女人重视她哥胜过他。

  “我怕我一个不小心会和你们为敌。”这世界就只有另一个神经病厉撼誉不怕,他范头不是神而是正常人,没有老子跟你拚了的勇气与魄力,所以从学生时代他就选了另一个方向走,就像班上其他人一样,从政、从医、从文、从教育、从媒体,最坏的选择才不得已从商,像石头。

  他光想像就可以知道石头非人类的坚硬是如何而来,因为他的头脑足以与这两个大爷匹敌,只好撩落去。

  他乐与他们为友,为敌那就不必了。

  “所以你该不会刚好就有刊出来很能创造话题的照片吧?”

  “我等一下mail给你,腥膻色俱全。”他会很高兴厉子鬼与大家同时知道答案,这也不算亏待老同学啊,厉子鬼把姠荷送出国,他不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人都到美国去了,他才收到简讯告知。

  光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情就瞬间暴跌。

  “今天的同学会你一定要来啊,范头。”

  “去,当然去。”范头嗅嗅鼻子,光闻空气都可以闻到好戏上场的味道,虽然这种热闹上不了版面,纯属个人收藏,他仍跃跃欲试。

  他是不是染上嗜血的职业病了?这是好还是不好咧?

  ◎  ◎  ◎

  照片是在隔天早上才传到范头的吧脑里,经过同学会那幼稚疯狂二人组大闹一场,波及他脆弱的头盖骨之后,范头对于血腥味有了强烈的抗拒。

  腥膻色?这叫腥膻色?邢狂的等级会不会太低阶了?

  不过就是美女下厨而他在一旁像个傻子似的自拍照,这叫腥膻色?还好他没先通知发稿,不然就糗大了,马的咧,他是总编耶,这邢大爷当他是菜鸟记者啊?

  在他的专业领域他就是老大,范头马上拨电话过去。

  “邢狂,我是范头。”口气中净是不爽。

  醉了一夜的邢储书脸上的血渍已干酒。一看来电显示马上知道对方来意,接起电话回敬更大团的不高兴。

  “怎么?不然你以为是怎样的腥膻色?”靠.厉子鬼的拳头让他连讲话都痛!邢储书龇牙咧嘴,“杀鱼的照片不腥?羊肉炉不膻?拼盘不色?”

  “哇靠,算你狠。”这样硬拗也成!

  “我这叫狠?那昨天砸铁盘在你头上的那只猪叫什么?”

  叫做你女人的哥哥,叫做你未来有可能的大舅子!可是范头知道,如果他还想保住昨天好不容易留下来的脑袋壳,最好速速闪人。

  “那是你和厉子鬼的宿怨,请别把我算上去,谢谢再联络。”收线,退。

  “是哪一版?”邢储书在他挂断前叫住他。

  这年头因为某名嫒强力曝光之后,财经与综艺已经没有太明显的分界,所以范头创了财经名人版,满足大众对于商界创造财富的名人窥视欲。

  “再寄给你,拜。”

  另一种创造经济奇迹的偶像?

  范头很头痛,一碰上这两个人就痛,他该去问问连月这要不要紧,还是要问问石头哪一种头痛药可以治这两个人造成的精神性头痛?

  他看看照片,还是决定通知石头。

  听完范头这边的报告,霍耀石沮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别登,范头,会出人命。”不多不少就是授权刊登的范头以及知情不报的他这两条小命。

  “可是能瞒住厉子鬼多久?到时一样死路一条。”

  说得也是。

  但癌症末期与当天死还是有苟廷残喘机会上的不同。

  “你头痛吗?”霍耀石多了个同条船的伙伴,稍稍有些安慰。

  “痛,从没这么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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