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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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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难道会是去而复返的殷灿? 一股绮思窜上了她的心头,正忖测间,她听到外面的人急促地喊:“夏竹!开门!夏竹!开门!开门!” 是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她不得不起身去把门打开,那一刻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矛盾与混乱! 然而,现身在眼前的是一身酒味的戈承坚。 “夏竹,让我进来好吗?我想念蝶茵,我非来这里不可!” 他虽然喝了酒,表达能力仍十分清楚。 夏竹闪开身子让他进来。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在这里你已经看不到蝶茵了。” 她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非来这裹不可!我……我需要看见你,和你说话!夏竹!” 他的表情似笑又似哭,十分凄惨。 果然不错,他是来寻找救赎! “你应该到教堂去。告解神父的同情心一定比我多得多!” 她不忘嘲讪他,温柔地嘲讪他,仿佛还带着相当的善意。 戈承坚却只顾自言自语,挥动着双手又说:“救救我!夏竹,我每一天晚上都梦见蝶茵,她要我和她做爱,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亮好亮,一只一只的萤火虫从她眼睛里面飞出来,几万只、几亿只像云一样托着她,她伸出手,要我和她在那一团光海里面做爱……” 陈述着、描述着,他淌了一头一脸的汗,汗珠从他的界尖、他的眉毛上滴落下去,她看不清,其中也许渗有泪水。 “这是多美的梦境啊!蝶茵在天堂等着你,至死不渝的爱你,你为什么会害怕?” 她又是一边抚慰他,一边鞭挞他;给他温情和体恤,又给他惩诫和痛苦。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用意,却仍苦苦裒求着:“夏竹,你明明知道的,我为什么会害怕?我受不了这种终生的痛疚!蝶茵是我害死的,为什么没有人审判我?判我的罪?把我枪毙了?你为什么要原谅我?我宁愿你打我、杀我,我会好过一点!” “我从来没有超过我原谅你,戈承坚,你不需要任何人原谅!蝶茵已经把自由还给你,你为什么不去尽情享受你的人生、你的自由、尽情发挥你蒲洒自在的SOLO呢?” 夏竹额上也淌着汗,和戈承坚像斗牛一样的对峙着。 戈承坚深受刺激,突然抱头狂喊:“蝶茵!原谅我!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来找我!” 接着,他睁大了眼睛,疯狂扑向夏竹,抓住她,摇晃她,一个劲儿又大叫:“夏竹,救我!叫蝶茵不要再来!她一直都最听你的话,你告诉她,不要再来!不要再来!” 他死死扣住夏竹,不停叫喊,不停摇晃。 “戈承坚,你疯了啊?你停下来!” 夏竹想反制他,在他孔武有力的双臂和环抱间徒然地挣扎。 “你停下来!” 她终于找到一个缝隙,出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呆了下来,傻傻静止了几秒钟,又邪魔附身般狂乱叫喊起来,然而力道已减少许多。她和他同样的一身汗水,在令人窒息空气中夹缠厮斗。 夏竹使出所有的力气,把他拖往浴室。她打开淋浴莲蓬头,对着他头一阵狂浇乱喷。 戈承坚成了落汤鸡,夏竹也从头湿到脚。 戈承坚在雨阵一般的水珠浇灌下清醒了起来,他剧烈地喘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磁吸一般盯着浑身湿透的夏竹。 她美丽的脸庞在水珠的帘幕中闪动着魅人的诱惑,水串从她浮凸毕现的丰满乳沟中汹汹滚落,她湿透着、半裸着、透明着,站在他眼前! 他多么需要慰藉!更需要遗志!而这一切,仿佛只有夏竹能够给他! 他突然像饿虎扑羊般攫住她,攫住她的唇、她的头、她的胸口……,在那瞬间,情欲洪流贯穿了他全身。 她松了手,莲蓬掉落在地上,水珠倒挂金钩地往上喷涌,洒落在他和她交缠的濡湿躯体上。 夏竹没有抵抗、没有挣扎。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蛊惑戈承坚,正是她为蝶茵复仇的一部分。 可是,在他激越狂动的牵引下,她深深地颤栗了,迷乱了,原欲的焚心烈火在她的身上猛烈地狂燃起来! 她紧紧箍住他濡滑而坚实的手臂,他的胸膛,他的肩背,她舔吮他、啃噬他上半身每一吋年轻、健康的肌肉,而他,更急于去吮啜她身上的每一吋细腻、每一吋青春、每一吋充满弹性的温柔,他把她的乳房饱含在嘴里,另一只手贪馋地捏握着,狂肆地、饥渴地、尽情地吸吮、揉抚,却仿佛这也填不满原欲疆界的无底鸿沟。 他狂乱、猛暴地进入她,就像要让整个的灵肉全都躲进她的身体里面去寻求最大的庇护、安全、慰藉和快乐!他们站立在水花中摇摆震撼,细碎连绵的水声模糊了他们彼此的呻吟、喘息和呐喊。 “抱紧我!别停下来!把我当成你的玩物,玩弄我!猛烈地玩弄我!” 夏竹忘情地喊着,催动着戈承坚抵死地奉承及翻覆。 然而,夏竹的心里呼唤的却是:灿哥!灿哥!灿哥……水花是冰凉的,躯体却是灼热的,它潺潺绵绵地喷涌,仿佛他们的激情狂欲能持续多久,它就能陪伴着他们泉涌多久,甚至直到永恒,直到世界的尽头。 她和他,在情欲奔腾中恍恍惚惚神游千里,三魂七魄仿彿都找不到归路。 欲火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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