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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戈承坚一看是她,微皱一下眉头,随即恢复笑容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坐卜来,我介绍你和大家认识。”

  蝶茵最恨的就是他这种凡事大化小、小化无、四两拨千金的轻佻态度,扫开他的手还想骂些不中听的话出气,戈承坚却还是摆箸那张千年不坏的笑脸抢着向大家介绍说:“她是我老婆,朱蝶茵。”

  “原来是嫂子,嫂子请坐呀,坐下来一起聊聊!”

  戈承坚一个兄弟深谙打圆场之道,故意甜腻着一张嘴好叫蝶茵不能再给戈承坚难堪。

  “嫂子喜欢喝什么酒,我叫服务生送来?”

  另一个人继续巴结。

  蝶茵果然人瓮,拉下老长的张绿脸放缓了下来,压着怒气和声调对戈承坚道:“到外面去,我有事和你讲。”

  戈承坚很无奈,只好跟了出去,在PUB门外,他低吼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跑到这里来胡闹,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他的脸色很难看,仿佛看见了三世仇人似的。

  蝶茵死命狠推他一把,泼妇似地回骂:“你还有脸吗?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处鬼混,你还要脸吗?”

  “什么叫鬼混?你懂个屁!”

  他骂起粗话来,龇牙咧嘴咆哮:“今天晚上我好不容易安排好了谈个很重要的合约,你偏偏撞进来拆我的后台!你这个笨女人,你让我吐血你懂不懂!”

  “谈什么鸟合约!左拥有抱的,你当我吸奶嘴、包尿裤的三岁小孩?”

  她扑过去又推他一把,只想把他撕成两半。戈承坚反手把她推开,骂道:“你吃那缸醋啊?那两个女人,一个是唱片公司老板,一个是宣传,人家是金主,赏我饭吃的金主地?你凭什么和人家去争风吃醋?你简直是不知死活!”

  “人家是金主?赏你饭吃?我看你直接到星期五餐厅去应召好了!还可以光明正大陪人家上床!”

  蝶茵还没说完,戈承坚一个巴掌扫过来,打在她的左颊上,她气疯地反手扫回去,把他打得往后仰,因为他想不到她会还手。

  “你这个笨女人,脑震荡的猪!”

  他掐住她的手臂咆哮,还想再出手,但总算忍了下来,气喘吁吁瞪了她一阵,咬牙再说:“今天这件事要是搞砸了,帐全都记在你身上!听见了没有?马上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出现!”

  说完,他把她用力一推,恨恨地睨了眼,转身钻进PUB里去。

  蝶茵在这一瞬间傻了、呆了、癫了、痴了。

  她嘴角沁着血丝,头发技散;魂魄飘飘,找不到自己的躯体在那里。

  午夜十二点半,她满街游荡。找到通宵营业的便利商店,她给自己买了三罐啤酒,回到天母,坐在邻居庭院前的台阶上,像个街头流浪汉一样,把背靠在墙边举起啤酒一口一口浇灌。

  “嗯……,原来,原来酒的滋味是……这么好!我爱酒,我爱酒!”

  她一边打个一边咕哝,直到忽然有人使力地摇晃她。

  “蝶茵!蝶茵!你怎么在这里?”

  蝶茵挣扎想翻开自己沉重如铁闸的眼皮,好番努力,她才看清眼前两个模糊的人影是冰蕊和殷灿。

  “冰蕊……”

  她含含糊糊叫着,意识和身体全部如同一堆棉絮那样不着边际。

  “蝶茵,你怎么啦?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出了什么事?来,起来,我们回家去。”

  冰蕊拉搀着蝶茵,殷灿说:“让我来。”

  身强力壮的殷灿把蝶茵打横抱起,回到三人共住的公寓,冰蕊才打开门,夏竹在里面立即喳呼:“哗,终于有人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看见殷灿横抱着蝶茵也跟了进来,变了脸色奔近蝶茵,仓皇地问:“蝶茵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冰蕊总在下班后和殷灿去约会,而蝶茵无端失踪则不是她所能理解的,当然,出了任何状况无非也因戈承坚那个浪子,只是,想不到是这样被抬了回来!

  冰蕊也无法给夏竹回答,看着殷灿把蝶茵放在沙发上后,对他说:“灿哥,你回去吧,蝶茵让我和夏竹来照顾就行了。”

  殷灿看看冰蕊和夏竹,点点头说:“也好,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他大大方方,亲亲密密地吻了一卜冰蕊,又叮咛一句:“别忘了,明天给我答案。”

  冰蕊心烦意乱,只对他匆匆点一点头。

  殷灿走了后,冰蕊和夏竹守在蝶茵身边,问也不是,劝也不是,不知如何开口,蝶茵却呜咽地哀泣起来。

  “蝶茵,究竟怎么啦?你告诉我们好不好?”

  冰蕊心软,跟着掉下了眼泪。

  夏竹只是眉头紧皱,不发一语,脸色像雨季的天空那么阴霾沉重。

  “你说啊,蝶茵……”

  冰蕊珠泪潸潸地哀求,替蝶茵抹拭嘴角的血迹和酒渍。

  蝶茵得到了怜惜,反而放声大哭,紧紧搂住冰蕊不放。她抬起涕泗纵横的泪脸,凄厉地向夏竹哭喊:“是我!夏竹!满身弹孔的人是我!夏竹!是我……”

  “他打你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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