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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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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盂学怒不可遏,驱车狂飙往国际机场的方向,时速超过一百四十,公路警察想拦他都难! 她要出国,她能去哪里呢? 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万一……万一…… 钱包掉了,她会不会急得徘徊街头,不知所措?找不到住处,她会不会傻傻地困在机场过夜?晚上冷了,她没带半件衣服,会不会着凉?还有——她这么地伤心难过,会不会忘了危险,跑到龙蛇混杂的酒吧喝酒? “忧心如焚”不足以形容康盂学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可以不管下午的会议,损失千万,只为找她;他可以不吃不喝,累垮自己,只为找她;他可以……他可以做得更多,这一辈子,康孟学只为她一人,但愿平平不要灰心得太早,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自从她加入他的生活以后,康孟学的烦恼变少了,笑容变多了,除了她,康孟学再也记不得其他女人的容颜…… 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怨、她的怒……她的全部,都是他今生今世永不厌倦的最爱。 虽然他们常开玩笑,说她和安安一比,安安是理所当然的天鹅,而她则是名副其实的丑小鸭,但,康盂学的心里不曾挑剔过她,他也不认为自己配她是低就了。 认识千百种女人,有的美若天仙,有的悍如泼妇,有的工于心计……在她们之中,康盂学没见过哪个女人在出社会历练后,还能保有平平的直率、善良。她那颗纯然美丽的心,才是众人所望尘莫及、自叹弗如的! “铃——铃——” “喂?” “孟学,方便讲话吗?”是江炫晔。 透过话筒,他待的地方很嘈杂,轰隆轰隆的声响,清晰地传进康孟学的耳朵里。 “你说。” “……”那头江炫晔简单说了几句话便挂断,康孟学慢慢地松开催到底的油门,放缓了速度,拧皱的眉头终于稍稍松开了一些。 香港 康孟学生在计程车上,往铜锣湾附近的某间饭店驶去。 问他为何来香港?原因无他,因为平平搭乘前一班飞机采到这里。 世界果真很小,在平平打电话回家,坐上飞机之际,扛炫晔正好因自己公司的业务问题准备飞往香港一趟,凑巧就碰见了平平,和她搭上同一班飞机。 江炫晔从头到尾没叫她,他坐在她后方几个位置而已。但见平平的双眼红肿,似乎哭了许久,一个人孤伶伶的,丝毫不像要出国旅游,反倒像是想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痛哭一场…… 是以江炫晔当机立以卫星电话找到康孟学,并说明他这边的情况,叫康孟学不要担心,他会派人一路跟着平平,确保她的安全。 平平这样莽莽撞撞地就走了,真会把康盂学吓出心脏病!好在有江炫晔那通及时的电话,不然,他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能承受得了联络不到她的痛苦煎熬。 “先生,到了。”计程车司机操着北京口音,非常乡土憨实。 “谢谢。”下了车,付了钱,康孟学直挺挺地走向一楼的柜台,即使俊容上疲惫难掩,他高人一等的身材、严刻分明的五官、王者风范的气势,还是令在场所有女人眼睛为之一亮,抢着为他服务。 “先生,您住宿吗?”道地的广东腔。 “不,我找人。”他含笑颔首,广东话说得极好。 长年与香港方面有业务往来,康孟学的广东话说得几乎和他的英文、中文一样流利。 写下平平平三个大字,他将纸片递给了柜台小姐。“麻烦你们。” “哦……”平平平?这名字特殊,她们有点儿印象,可惜是个女的,跟前的帅哥想必是名草有主啰! “平小姐住在五O二号房。”谁说死会不能活标?一干小姐们仍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其中有人说:“先生是要直接上去,还是我们替您拨通内线?” “我直接上去就好了。”康盂学朝她们挥手致意,“谢谢!” 人长得帅,走到哪里都吃香,瞧瞧康孟学,从柜台走到电梯,有人替他引领;进了电梯,有人替他开、关门……她们盼呀盼的,就盼大帅哥能多待一会儿,她们一饱眼福,看个过瘾,最好还能钓上他这条大鱼儿! 不过康孟学现在什么女人也不想碰,他的心、他的脑只惦念着一个名字,平平平…… “叩!叩!”轻敲五O二号房的门板两声,无人回应,康孟学试探性地推开微微开敞的门扉—— “平平?”踏进房间,环顾空荡荡的室内,他确定平平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面,一件她的行李都看不到,桌上只摆着一些零钱,另外有几张揉得烂烂的笔记纸。 移步一看,康孟学只差没吐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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