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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珣藏在面纱下的脸颊微红,往后退了两步让他进来。然后,她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块板子跟一个黑色细长的物体。

  她好奇地望着他手中的东西。

  "这是石墨做成的笔,你可以直接用它在板子上写字,写完便擦掉,这样就不用每次都四处找文房四宝。"他把石墨笔和板子放在小几上。

  南宫珣望着几上的那些东西,一阵阵暖流从心底不断涌上。

  她拿起石墨笔,在板子上写道:"谢谢,白沄感激不尽。"

  "小事一桩。"棠玄烈不在乎地摆摆手。

  沉默尴尬地笼罩下来。

  她现在要怎么办?该说……不,该"写"什么好?

  "白姑娘,在出关寻亲之前,你家住何方?"棠玄烈忽然开口问道。

  南宫珣的心跳登时漏掉一拍,抬眼望向他。

  难道她哪里露出破绽了?

  "我家住在南方,去年我父母因瘟疫去世,只剩我一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把早拟好的腹案写出来。

  "南方哪里?"棠玄烈迫着问道,不让她有含混其词的机会。

  从早上见到她之后,便一直有某种奇怪的熟悉感纠缠着他。是,他是看不见她的脸,但是那双眸子……一整天,他的脑海不断浮现她澄澈的瞳眸。

  所以,他才会找借口来见她,只是想找出答案抹去心底的奇异感受。

  暗暗作个深呼吸,她写下:"四川,我住在四川。"

  最好的谎言,就是融合些许的真实,这个道理她当然懂。

  四川?棠玄烈的身躯紧绷了下,随即又放松。

  不,不可能会是她!
  就算她还记得他这个人,就算她愿意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的两个哥哥也绝对不会任她一介弱女子独自出门。

  而且,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南宫珣,是决计不会说她家住四川的。

  不过,至少他明白为何自己会有那种奇妙的熟悉感了。

  她的眸子,她那双灵秀聪慧的眸子,像极了南宫珣。

  解开心中的疑惑,棠玄烈忽然觉得整个人舒展开来。他走向门边,朝南宫珣笑笑:"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

  南宫珣知道自己已经过关,暗暗松口气的同时,心中却出现隐隐的失落。

  其实,有一小部分的她,是希望他认出她的。

  "堡主,往后请喊我白沄就好。"在他出门前,南宫珣在板子上写道,递至他面前。

  棠玄烈微怔,接着点头说:"我明白了,白沄。"然后他踏出房间,还顺手替她掩上门。

  南宫珣轻悄地移至门边,纤指缓缓地描绘着房门上的雕花,倾听他走回房间的声音。

  直到听见他关上房门,她才逸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棠玄烈,我到底该高兴自己的身份没被拆穿,还是该怨你竟然认不出我?

  第三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睛还有晴。

  半个月后,石门寨附近惊爆出一则大消息,那就是以"狼主"为首的那群马贼在一次掠劫中,被人扫荡得千干净净,一个不留。

  那死状,就跟他们曾经杀害过的那些商队一般。

  这样的巧合,不禁让人心底发毛。

  但是无论如何,那群马贼被消灭,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好消息,尤其是那些必须经过石门寨做生意的人。

  在乍闻这个消息的骚动之后,石门寨又恢复以往的忙碌。赶路的赶路,做买卖的做买卖,没有人真正去在乎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为大家除去心腹大患。

  此际,在幽冥堡内,又别是一番欢声雷动的光景。

  望月居前方的广阔绿茵上,聚集了幽冥堡上上下下约五十多人,男人们赶搭营火,女人们杀鸡宰羊,好为晚间的庆功宴做准备。

  昨晚由棠玄烈亲自率领堡中的一批好手,趁夜摸至"狼主"的营地,前后总共不过半个时辰,便把他们一举歼灭,也算是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了仇。

  经过这次压倒性的胜利,"白沄"这个名字传遍整个幽冥堡,使她成为幽冥堡内的最新话题。

  如果没有她,或许他们仍然可以消灭"狼主",但绝对无法不伤一兵一卒。

  "奇怪了,今儿个怎么老有人在望月居门前晃来晃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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