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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头昏了,一股热意又往脸颊冲去,只好急忙扯了个话题,免得她因为他的注视而喘不过气。

  “你在阿曼住多久了?为什么不像阿布都一样穿长袍?”

  “我在杜拜,那里人口只有三分之一是阿拉伯人,穿长袍反而显眼。”他欣赏着她为他而局促不安的模样。

  “我后天也要回杜拜,然后下星期就要回台湾了。”她绞着手指,极力镇定地说道。

  “你现在是在等我邀请你回杜拜时再共进晚餐?”他倾身向前,覆住她的手。

  他的手温似火,烫得她倒抽一口气,直觉抽回手摀住狂跳胸口。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不敢对上他的。

  “但我有那个意思。”他握住她的下颚,要她仰起细软小脸。

  “我……”章蓉蓉唇轻颤着,很用力地吸着气,努力想让缺氧脑子正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低笑着以拇指抚过她的唇瓣,递过水杯到她手边。“那就什么都别说,喝水。”

  她像得到救赎一样,捧着水杯喝个精光。

  萨德发现因为她像张白纸,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完全没有他们大家族里的尔虞我诈、存心算计。因此他与她相处时感觉很自在,就像他与阿布都相处一样。

  “我明天会在阿曼,陪你走走。”他说。

  “不用不用,阿布都说过你是大忙人。”她需要喘口气。

  “有些事值得我忙。”他眼里yu\望更浓。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章蓉蓉总算找出一个理由躲开他火热视线。

  她很快地起身,并偷看了他一眼。

  他正喝着水,深邃眸光则从酒杯上缘紧盯着她。

  她脚步踉跄了一下,萨德低笑出声,她则像只受惊小鹿似地逃窜离开包厢。

  “慢着。”

  她僵在原地,在他的沈木香味逼进她的呼吸时,她立定站在原地。

  萨德拿起她的头巾覆上她的发丝,长指将头巾塞于她的耳后。当他指尖摩擦过她珍珠般的耳郭时,静电般的触麻感让两人都是一惊。

  “这些不许别人看见。”他附耳对她说道。

  她的耳朵红到快烧出烟了,只得仓皇逃走免得自己昏倒在他脚边。

  萨德望着她逃走的背影,心情大好地坐回桌前,什么食物吃起来都觉得津津有味,完全不复这些日子的坏食欲。

  铃铃……

  手机响起,萨德脸上笑意在瞬间消失无踪。他的脸庞冻上一层薄冰,刚棱五官像挂了张面具似地接起电话。

  “喂。”他冷冷地说道。

  对方开始报告发生的事情,一艘载满高单价渔获的船在非洲索马利被劫,海盗要求赎金,家族长老要他回去共商大计。

  那处海域的海盗已经三番两次进攻慢速油轮、渔船,他早建议过董事会要避开危险路线。这一回,是他那位自以为英勇的弟弟坚持要走那条航线以节省时间。

  天知道他弟弟是不是已和对方有了挂钩!

  当章蓉蓉走回包厢时,看到的正是萨德这副冷厉神态。

  她先是怔愣了一下,继而看到他握在手里的手机时,马上猜想到情况。

  萨德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走回他身边,脑中仍然盘算着公事。

  “你如果有事要忙,不用担心我。”她说。

  她真诚的眼神及话语,换来他一记满意眼神。

  “我临时有事要赶回杜拜。”萨德起身说道。

  “没关系,你忙你忙。”她爸妈及哥哥都是大忙人,她很习惯这种突发状况。

  “我去让阿布都进来陪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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