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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谈恋爱也可以训练你应付男人的能力。”

  她真的不胜其烦。“不必那么麻烦,谈恋爱你去,应付男人我来。”

  “你真的要放过那么好的男人?”

  “喜欢就请自便。”邵跋晶关起门洗澡,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其实她愈来愈不了解自己,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认真去认识自己。

  人心是那么的浮动、善变难测,谁也不敢对未知的将来抱着任何希望。随遇而安的人生观或许比较容易让人接受,反正她的攻击性和侵略性正在消退中,她再也不需要野心和积极进取的心,因为她累了,想休息。

  又是忙碌的一天,发表会在即,各项琐碎杂事忙坏了邵跋晶。

  她对工作一向全力以赴,尽量要求完美,任何细节都事必躬亲,几天下来,神情已显得疲惫。

  “邵小姐,二线电话。”秘书找不到她的人,以扩音器通知。

  她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随手拿起话筒夹在颈下。

  “喂!风动服饰,你好。”

  “晶晶吗?”一个低沉的男音。

  “绍伦?你不是在美国吗?”她掩不住惊喜。

  “我想见你。”徐绍伦的口气哀怨。

  “现在吗?”公司正忙得团团转,她能丢下不管吗?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话是这么说,语气却透着失望。

  邵跋晶觉得内疚。她怎么能拒绝一个对她千般呵护、万般怜爱的兄长?

  “不不不!方便,半小时后老地方见。”即使会诞误发表会,她也必须见他一面。

  “晶晶,你进来一下。”孟子颉的声音在内线响起。

  她匆匆收线赶了过去。

  “总经理找我?”她红着脸颊,气喘吁吁。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红?”他关心的问。

  自从第一次不算太热烈的约会之后,孟子颉对她的印象一直在改变,内心对婚姻的排斥感也日渐消失中。

  “有吗?”她伸手摸摸脸颊,果然热烘烘。

  孟子颉没有太在意。

  “洗染厂出了点问题,你去看看。”

  她面有难色。

  如果先去染厂就会让绍伦空等,如果先去赴约又怕误事!实在两难。

  “能不能请孟经理跑一趟?”

  孟子颉抬头瞥她一眼。

  “有事吗?”修长的身形靠近她,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感觉不到有任何异样。

  “我没事!”她往后退一步。“我想请一小时的假,可以吗?”也许是心虚,她的声音显得细小了些。

  “去吧!”他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好过问太多。

  她如释重负的飞奔而出,不明白为何心脏会不规律的跳动,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害怕事发后的惩罚。

  搞不清是怎么样的机缘巧合让自己陷入一团混乱,往后她又会承受多少这团乱带来的后遗症?

  曾经,在她对全世界心寒之际,连续在炎炎夏日的午后西北雨里,甘心放弃全身干爽的权力,连续淋雨将近一个月。

  不为别的,只为测试人心。

  每当看见别人开心的一起照相,最爱自得其乐的她不免心伤。

  就在她认为世界再无温情时,身后的人告诉她:

  “关心不是用伞就能证明,友情不是用相片证明,孤独也绝不是靠淋雨证明。每一个人都有一把名叫‘关心’的伞,只是有时忘了用它替别人遮一场雨。”

  告诉她这些话的人就是徐绍伦。

  她很感谢他伴她走过自我成长的岁月,用耐心听她诉说难以理解、更解不开的心结,让她记起如何畅怀大笑、回忆起快乐的滋味,不再独自品尝愁苦,不再压抑……

  咖啡厅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向她招手。

  “嗨!好久不见!”徐绍伦的眼中流露出对邵跋晶掩不住的感情,以及更多更多的占有欲。

  “又失恋了?”他总是在失恋时向她寻求安慰。

  “这次你猜错了,我是来追你的。”他决定解放自己的感情。

  多年来的温文守候,犹如雨丝投入汪泽,掀不起半点涟漪,他厌倦了穿梭在脂粉花林间像妓男似的,以麻痹感官神经达到忘却她的目的。

  不求回报的爱终究只能在背后默默守候。

  邵跋晶对他的玩笑司空见惯,她自是没放在心上。

  “我只能是你失恋时的代替品,千万别吓得我躲起来。”

  徐绍伦贪婪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这些年的思慕狂潮卷成熊熊的情焰,不住的向她席卷而去。

  “不管你有没有感觉,我都势在必行。”

  她此刻才真正正视徐绍伦的玩笑话。

  原来他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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