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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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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纋磊对他的问题置之不理,俯下身子抱起哭泣不止的范劭菁回房。 走到房门口,石纋磊要范劭菁打开门,进了房门之后,他伸腿踢了一下,房门随即关上。 他将她放在床上,盯着她梨花带泪的脸蛋,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刻复杂的心情? 他不懂心中想杀掉吴志气的那股欲望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心头如海啸般卷来的怒气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已经调整好心态,绝不染指他那无缘大哥的妻子,心中为何还会心疼她哭泣的脸孔? 范劭菁似乎是哭够了,也或许是听不见石纋磊的安慰,总之,她擦干眼泪,停止哭泣。 “公司的事处理得如何了?”范劭菁的声音有些沙哑。 “股票大跌,董事们人心惶惶。”石纋磊答得简洁明快。 “股票的收购状况呢?” 他没有回答,陷入沉思状态。 范劭菁似乎变了。 她不再纠缠着他,也不再热情以对,难道是他误会了她? “收购得很顺利。这两天石夫人心急如焚,到处请托。”石纋磊拉回思绪,继续与她对话。 “那就好,纶琥在天之灵应该可以瞑目了。” 经过季允晨的巧妙安排,陨石集团的大部分股权都已经落入石纋磊的手里,事情发展至此,似乎已经没有她留下来的必要。 范劭菁在卧房里整理自己的衣物,打算回家等父母旅游回来。 过几天是母亲的生日,她为了祝贺,一个月前替父母办了国外旅游,后天就会结束行程飞抵国门。 整理着衣物,忽然间心头催来一股莫名的恐慌,孤寂布满周遭。她这一走,就永远走出他的世界,永远永远都不再会有交集。 范劭菁瞥了书房的门,石纋磊应该睡了吧?她真想和他道别。 而书房里的石纋磊一样睡不着。 捻息手中的烟,双手枕在头下,想着这几天来范劭菁的改变。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变得沉静、不多话,不再裸睡,变得怕他……这让他非常不能适应。 他已经习惯她是那个敢言、敢怒、敢爱、敢恨的范劭菁,而忘了梦中那个怯怯懦懦的新娘…… 他才翻过身躯想尽早入睡,便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他紧闭眼睛假装已经入睡。 范劭菁蹑手蹑脚的走进书房,在床前蹲下。 她轻轻旋开床头灯,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石纋磊的脸庞。她不敢伸手抚摸他熟睡的脸庞,深怕他因此惊醒。 在此刻,她才惊觉自己无法逃避现实,因为她惊惧的发现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他,还远比她想像中来得浓烈。 忧郁的灵魂,凝成了夜颊上的霪雨霏霏,思路百转千回竟理不出个头绪,难道就这么放弃?她甘心吗? 在他身旁仍然嗅得出他冷然的眼里有一丝真情,经过这一番折腾,终于了解爱情有刻骨铭心的苦,却又有说不出的乐在心头。 她无法向清醒的他表达,只能在他睡着时,坐在床边一个人偷偷地哭泣、诉情。和他这样的贴近,催发心下的県徨,如此孤单的泣诉勾起了无奈,沸腾的泪水蓦然感到心痛,她发现自己的心已被烧红的思绪灼伤,她拼命想抑制啜泣,偏偏那一切的不甘心又泉涌而出。 范劭菁接住泪水,不让它落地,不想听泪水碎却时的清脆便吞回肚里,不愿听到自己脆弱的呼喊,便掩住哭泣的声音。 她觉得她这一生似乎总是在策马赶路,是环境让她迫不得已,谁教她挥的是命运的长鞭,原来不只光阴是百代之过客,连她短暂的一生都得不断在各异的逆旅流亡,也许这就是人生吧……不断去追寻一段一段的美丽,不用一直持续,只是为了点缀生命。 但,为什么她的每一次回顾都令人伤痛?钦羡下个路人有此际遇,然后在含泪寻觅下一个驿站,只是不知何时,她的人生才能终止这样的残酷轮回?无奈,汲汲营营的每一段日子,却终归于一朝分袂时的惆怅。 石纋磊忍住激动。 也许这本就是个美丽的错误,即使他用尽所有的快乐悲伤也换不得她一刻停留,毕竟他的转变及不上她离去的脚步,也许只能任凭她的身影消散隐没在红尘里……他载得动这许多愁吗? 人毕竟是感情动物,石纋磊亦然。 在这充满柔和的昏黄灯光下,在柔软的床边,一个性感的娇躯,靠在伟岸的男子身旁感性的诉情意,怎么控制得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潮? 石纋磊伸手将她拉上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那两片渴望已久的唇。 …… 第二天,范劭菁睡到日上三竿,压根忘记父母即将回国的事。 她起床后,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两眼直视镜中的自己,但是一颗心却恍恍惚惚的神游太虚去了。 此刻镜子里反射出来的净是昨夜旖旎缠绵的画面,而她的脑海里无时无刻充塞着石纋磊刀削的冷俊面容。 初经人事的娇羞,布满清丽的脸庞。 “范劭菁……”石夫人在门外放弃敲门,提高嗓音呼喊。 糟糕!是不是昨夜的云雨已经传遍整个大宅子? 石纋磊不是爱嚼舌根的男人,应该不会拿此炫耀。 范劭菁怀着忐忑的心打开房门。 石夫人大方的走进门,在沙发上优雅的坐下。 “有……事吗?”范劭菁像做错事的孩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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