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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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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叫了杯蓝山咖啡,一边喝一边阅读杂志。她直接翻到有关自己的报导,一个斗大的标题跃入眼帘──风玲的黑色爱情世界。 笔者阐述了她前两本书《伤心不必是女人》、《别让爱情拖累你》的观感,点出千古写不尽的题材就是爱情,只是巧妙各不同,而大部分人均以粉红色调叙述爱情的浪漫和不朽,可风玲的笔触却是冷调,几近用写黑色笑话的方式来诠释爱情,让人读时莞尔,读后却被精准肢解的感受。最后笔者定了一个新词──黑色爱情。 “阿Ken,什么是黑色爱情?文章我读完了,可是还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爱情可以用颜色来分的吗?” “你不用太在意这篇文章写的是什么意思,反正是用新颖独特的方式介绍你的书,这样一来,一定可以吸引更多读者因好奇而去读你的书。”阿Ken正好也读完她前两章的稿子,若有所思的注视她。 “你不喜欢吗?”风玲知道这份稿子和她之前的作品有很大的不一样。 “很喜欢,不过也很好奇。”阿Ken托着下巴,暧昧的问:“风玲,你在日本发生什么事情,从实招来。” “招你个头啦!不是早就告诉你了,我不想去相亲,所以故意延后几天回家,去了一趟北海道看熏衣草,观函馆山夜景,然后就回来了。” “游北海道是真的,但是你少提一个男人。快说,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竟能在短短的两天影响有男人冷感症的黑色爱情作家风玲小姐。”阿Ken怀着高昂兴致注视着风玲。 “什么男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风玲把阿Ken面前的抹茶红豆蛋糕拿过,埋头的吃着,不想对着阿Ken,他一向对这种事特别敏感。 “不可能没有,你的作品一向不站在男主角的立场来描述,可是这份稿子,你却对男主角有诸多着墨,可见你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心里正想着一个男人。” “对呀!那时我心里在想你。”风玲开玩笑的说:“阿Ken,如果你不是爱男人,你会不会追我?是你的话,我就会考虑接受。” “不许你开我这种玩笑。”阿Ken严肃的说。男同性恋的人,最忌讳和女人有感情纠缠。 “对不起,阿Ken。”风玲带着恳求的口吻说:“他不是多重要的人物,也许我写完这本书之后,就会把他忘记了。阿Ken,等我写完这本书之后,如果我还没有忘掉他,那我一定会告诉你。” “可怜的宝贝。”阿Ken同情的搓搓她的手,“其实男人并不如想象的那么不堪,只是你妈的运气比较不好,总是遇到不对的男人罢了。” “我知道世界上还有好男人,就像你一样,是最好、最体贴的男人,只可惜你……” “风玲,”阿Ken佯怒,“你再敢拿我开玩笑,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我知道,阿Ken爹地永远都不会不理玲玲宝贝。”风玲有恃无恐的撒娇。阿Ken对她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是朋友,是姊妹,有时候也是让她撒娇的父亲,能遇到阿Ken是她的幸运,但是遇见石碞呢? 她不想给答案,一个不会再见面、努力想忘记的男人,他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这天黄昏,风玲从外面回来,打开信箱取出信来,很快的将每一封来信看一遍,其中有一封信很奇怪,没有地址,也没有邮戳,于是她好奇地打开来看,竟然是在熏衣草园前照的那一张相片。 是谁送来的?她四处寻找投信的人。 “你在找我吗?”石碞从旁边的圆柱走出来。他的声音有电波,眼睛有电流,震得她全身颤抖。 风玲吃惊的注视他,张开的嘴巴,许久叫不出声。 “当我将信投进信箱时,心里就猜你看到这封信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会是什么?结果是回头寻找。”他一脸满意的样子。“看样子你还记得我这个人。” “我已经忘记你了。” “如果你心里没有我,哪里需要忘记?” “你大老远从日本回来,不会只是来看我有没有忘记你吧?”风玲不带感情的说。 “我若说是呢?”说时,眼神是认真,嘴角却带嘲弄。他总是这个样子,像雾又像云,迷离不定。 风玲冷着脸说:“石碞,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为什么见到他的时候,情绪还会如此激动? 石碞跟着她走进电梯,目光始终锁住她。她侧过脸避开他的眼睛。 “别这么无情,我记得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可没有给你冷面孔看喔!” “是呀!你给我一个火辣辣的香艳画面。”说完,她便后悔了。 他笑了一声。“说实在的,那个电梯女人的长相已经模糊了,不过我对电梯打开那一剎那,你脸上那副惊窘羞红的表情可是印象深刻。” 她暗付:可怜多情女偏遇见潇洒无情男,世上最通俗的爱情剧。 “在日本的那两天,看在我对你热情的接待份上,起码给我一个欢迎的表情。” 这话让心湖起了小小的涟漪。风玲勉强的轻微扯动一下唇角,算是给他一个善意的表情。 “石碞,你怎么会有我的地址?” “我跟旅行社说我是你在日本认识的朋友,而且又跟林世然熟识,他们就把你的地址给我。” “你回台湾有事?” “我是特地为你送这张照片来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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