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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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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现在就可以报仇了,不用花心思救她,再拖个几天,等她病人膏盲,她就会死了,就像自然死亡一般,你不用负上任何责任。” 善求恩怵然大惊,不敢置信自己亲耳所听见的。过几天,她就会死了。“她、她不过是扭伤脚,为何会这么严重?” “一开始可能只有扭伤脚,但拖延过久,伤势恶化,况且你一定不知道,她的腿骨极有可能裂伤了,伤口没有清理妥当,才会肿成这般模样,再继续拖延下去,没有适当的医治,她只有死路一条,若要救她,依她现在的情况,除非断脚。” 断、断脚?除非断脚,她才能活命? 卿语瞠大眼眸,不敢相信,蜷缩起不停发颤的身子,惊慌的泪水早巳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不可能!那是最下等的大夫才会做的事,你不是号称阙神医,怎么可能只有这等能耐?” 善求恨语气转冷,拳头握酌死紧。只要装作不在意,她的一条小命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可他现在——竟然觉得不舍,甚至心疼的难受,他不是厌恶她吗? “呵呵!”阙言非忽然神秘地笑了,压低音量在他身旁耳语。“求恩,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呀,只要你有心想救她,我自然有办法,端看你的诚意哟,真想救她,就到阙家药铺来找我,我会等你,我亲爱的兄弟。” 阙言非拍拍他的肩头,旋即潇洒离去,善求恨一个箭步,扯住他的衣袖。“等等你还没说你为何知道是她?” “你真想知道?”阙言非笑的更开心了。“其一,我认识你十年来,你不曾对女人动过心,应该这样说,你憎恨女人看见你残毁的脸时,那种惊恐的眼神,其二能留在你势力范围的女人,除了是跟你有仇的漠家于金外,不可能有其他人,我没说错吧?” “哼,她的事不许张扬,否则我就拆了你的铺子,据我所知,帮你打下药铺江山的苍炎,只要我把运酒的生意卖给他,他应陔会很乐意帮我毁掉你的江山。”他绝对比他还懂得威吓人的手段。 “喷!这招真狠,不过看在我们曾有十年交情的分上,我可以再提醒你,漠卿语的腿伤并非小事,她的腿现在应该很痛才对,再拖延下去,我可真没辄,另外就是漠家老爷子急病了,只剩下一口气喘着,他等着见她……” “够了,这不关你的事。” “对了,差点忘了说,既然你憎恨漠府入骨,我这还有一些毒药,可以让漠卿语死的更惨,没有七孔流血,也会全身腐烂而死,反正报复漠府不是你赖以生存的目的吗?现在机会来丁,可要好好利用,只要你稍稍施力,就可以让谟府家破人亡哟,我还可以五条件帮助你达成心愿,言尽于此,我先走一步。” 阙言非挥挥手,潇洒地从容离开,徒留陷入沉思中的善求恨。 漠卿语受了伤,漠老爷急病了? 他只要再多花一些心思,摧毁漠府的心愿已经指日可待,也可告慰爹娘在大之灵,让漠府尝尝家毁人亡的滋味,早就在他的算汁之内。 明明机会已经在眼前了,此刻,他竟然犹豫不决了? 一听到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的卿语,善求恨立即搁厂账本,奔回寝楼。 他才刚要推房门,送晚膳的丫环也正巧出来,丫环朝他弯腰福身,他忽然一把扯住她。“等等——什么东西都没吃?” 丫环无辜地摇摇头,咿咿哑哑地想跟他解释状况,无奈无法说话的窘境,比手画脚丁半天,他根本无法了解。 该死的—— 当初引哑巴人庄当下人,就是想让耳根子清静,如今却成了最麻烦的事。“够了,你下去。”他烦躁地挥退下人。 遣走—了下人,善求恨走进房内,只见卿语难得清醒,还坐起身,手上握着一支毛笔,似乎在写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吃东西?”他问,语气有着责备的意涵,她自个儿的身体状况,她不是该最了解? 知道他来了,卿语转头朝他笑了笑。“恩哥哥,你来了呀,我今天好多了,我想过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了,今天没什么胃口,所以吃不下东西,你可别责备小红。” “小红?”是刚刚那个丫环吗?丫环的名字这等琐碎的事,他从来不会去记。 “是呀,人很好呢,我很喜欢她。”她又笑。 他的眼眸在接触到她苍白、憔悴的脸庞时,闪过一抹不舍的流光。 她真的没事吗? 漠卿语的腿伤并非小事,她的腿现在应该很、痛才对…… 耳畔蓦然响起阙言非警告他的话,他无预警地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竟然烫的吓人。 “该死的,你在发烧,她们怎么没来通报我。”他暴吼着。 她慌张地避开他的碰触。“我、我没什么事,可能窝在被子里太久了,所以身体才会发热,是我不让她们去说的,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再多休息几天就好子,我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呢。” 为了证明她确实无碍,卿语忍痛挣扎地下了床,肿胀的右腿一接触到地面,立即痛的让她咬紧下唇,甚至咬出一圈血痕还不自知,她勉强地走了几步,还努力绽出笑靥。 “恩哥哥,你瞧,我这不是能下床了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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