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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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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认识你,漠卿语。”他一字一句念出她的名字。 “你……你、你怎么知道?”她惊讶地张大嘴,半天还合不上。她记得她只跟朝总管提过,说她叫阿卿,并没有说她姓谁名啥,那他为何会知道? “呵,我对于我想要的女人,绝对会调查的相当清楚。”他再次逼近她,粗糙的指尖勾起她的下颚,而他则突然俯低身躯,状似要吻她。 她以为他要吻她,吓得闭起双眼,抿紧唇瓣。“别……不行……我……” 看她惊慌的样于,他的唇角逸出轻笑,在她耳畔低语。“我要你,卿卿。” 乍然听到她的小名儿,从他的嘴里溜出,卿语涨红了脸,呆愣地回望那幽深的黑眸,脸蛋一阵灼烧,心窝仿佛被羽毛搔过般,微微发痒,脑海更闪过一丝熟悉。 卿卿……她记得许久以前,有人曾经这么唤她,那嗓音不若今日听见的深沉,却一样沉郁好听…… 他霍然松开她,退回幽暗的角落,不让外头的阳光,映照出他脸上的表情,而她则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耳际回荡着那熟悉的呼声,眼角依稀感觉濡湿了。 突然之间她好想哭,有着落泪的冲动,可她抓不住那引动地泪流的微酸触感,究竟是什么。 恍惚间,她听见他喊丁丫环来。“绿儿,带卿姑娘回房,小心伺候着。” 绿儿朝善求恨福身,转身轻扯着卿语的衣袖。 “哦……”卿语蓦然回神,顺着绿儿的指示,她走出大厅。 忽然一个念头窜进她的脑海里,她下意识转头回望,却再也看不到那身影,一股失落袭上她的心坎, 她忘了他刚刚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只记得他喊了她的名字。 不过是“卿卿”两字,为何她的心却是一阵酸楚? 呆坐了一个下午,卿语还是无法理出头绪来。 她不懂为何她的心绪,竟慌乱地犹如脱缰野马,胸口塞满某种不知名的亢奋情绪,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仿佛找着丁遗失许久的珍宝般,但仔细思索,她未曾遗落什么,勾起的顶多是一段回忆罢了。 蓦然,又是一股怅然若失袭上她的心头。 这一切诡异的情绪反应,似乎是从他对她喊出“卿卿”那两个字开始的。 “啊——”卿浯惊呼出声,地猛然忆起,他与她素不相识,何来叙旧之由?若不是为了叙旧,那她又为何要留在这里? 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团迷雾,搅得她晕头转向,心思百转千回。 叩叩——响起敲门声,卿语才回神。“请进。” 门开了,只见绿儿捧了食盘进来,她瞧了她一眼,点头示意,旋即将食盘搁在案桌上,再朝她福身,就要转身离去。 绿儿过于生疏的表情,让卿语有些不安,连忙拉住她,想问个明白。 “绿儿?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 绿儿咬紧唇,低下头,不敢回望卿语疑惑的眼神。 “绿儿,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卿语一面安抚她,一方面从书柜里取出笔墨。 “绿儿,能不能告诉我,主爷现在在哪里?我不会央求你带我去,你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了,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绿儿露出惊恐的表情,抽离被她紧握的手掌,飞快转身离去。 “绿儿……”看着绿儿惊慌的表情,卿语心头一阵发毛。 这里真的很不对劲,丫环是个哑子,而那主爷莫名其妙就要留下她,还亲口说——他要她! 一想到这里,卿语不安地看着逐渐暗沉的天色,眼看天就要黑了,她已经不确定留在这里避入宫之祸,究竟是福还是祸,况且那男人太深沉,一接近他,总让她不由自主打起冷颤。 为今之计,非走不可。草草用完了饭,卿语便早早上床,一直等到三更更声响过,她才一骨碌儿跳下床。 卿语走到门边,小声推开门,一双眼瞳四处溜转,确定四下无人,旋即脱下绣鞋,蹑手蹑脚走出房门,眼前的环境对她而言陌生至极,她也只能走一步算”步。 仰赖着月光,还有庭院里微弱的灯烛,她沿路摸索着,希冀能找到通往庄外的大门,抑或是后门也好。 走了一大段路,沿路上都没撞见什么人,眼看大门就在眼前了,她兴奋地绽开笑靥。 太好了。老天爷果然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偷偷摸摸来到门边,原以为会碰上的护院、下人,竟一个也没看见,卿语兴冲冲地拉开门闩,还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太多声音,惊动屋里的人。 门闩拉开了,再推开其中一扇门板,她马上就能自由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开心地想欢呼,不过当然得等她安全脱困再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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