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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搜寻记忆,赫然想起他说:三餐会有人照料。

  这是什么跟什么,他的意思是要将她软禁?!

  不可能呀,他跟她素不相识,无冤也无仇,何况她还是带罪之身,万一让人查出她就窝藏在这里,他也会跟着倒大霉的。

  还来不及弄清楚对方的用意,卿语突然想起他就待在房里,可能看了她糟糕的睡相一夜,

  轰——

  阵阵热烫酡红欺上卿语的双颊。庆幸她的衣衫还在,没被扒光,不然她铁定羞怯到死。

  依照种种迹象显示,他极有可能看她醉糊涂了而照顾她一晚,一觉醒来,他也没立刻差人将她赶出去,说不定他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冷漠吓人,内心实则是个温柔的人?

  虽然昨夜的惊险画而,还历历在目,卿浯还是宁愿相信她遇上了好心人,干情于理,对方既收留丁她她似乎该去道谢一番。

  卿语才刚要踏出房门,朝子萧随即迎丁上来。

  “姑娘,你总算醒了,”我差人准备了热粥,你先垫垫胃,暖活一下身子。”

  “你是?”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这伏夜庄的总竹,敝姓朝。”朝子萧简单向卿语介绍自己,依他昨天的判断,眼前这娟丽人儿来头恐怕不单纯,不然善求恨也不会当下决定留下地,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刈地另眼相看。

  “朝总管,昨夜劳烦了,我不是有意闯进贵庄,实在是逼不得已……”

  “唉,先别急着跟我解释,这些话还是留着跟我们家主爷说吧,来,先喝点热粥。”朝子萧招来下人,端上热食。

  眼前的男人笑容可掬,让卿语不自觉放松了戒心,肚皮也饿了,索性凑合吃了些。

  “伏夜庄……”卿语细细低喃这名字,不知为何,当她口中念着这个名字时,心头猛地一阵针刺。

  “姑娘知道我们伏夜庄?”

  “不……我不知道。”卿语心虚地低下头。一听到“伏夜”这两个字,她直觉想起他脸上的银制面具,心头更是涌出渴望,想要看一看那而具底干的皮相,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现在还很少人听过,我们伏夜庄是以贩酒为主,主爷到各地搜罗美酒,再拿到京城贩卖,对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怎么会躲到咱们的酒雍里?”

  “我……我叫……”卿语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报出本名,毕竟她现在是待罪之身,潜逃抗音可是死路一条,如果她现在让人抓了回去,一定会连累漠家。

  卿语转念一想,随口编个小名。 “大家都叫我阿卿,因为有人追我,我才会在情急之下躲进雍里,没想到阴错阳差进到贵庄,真的很抱歉。”她歉然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粥快凉了,快喝吧,等会儿我会差一个丫环过来,卿姑娘有什么需要,唤她便成。”

  朝子萧话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她连忙站起身,出声唤住他。

  “朝总管,请留步。”

  “卿姑娘,还有何事?”

  “贵庄主爷是否脸上戴了一只银制面具?他……”

  “呃……是呀,不过卿姑娘可别怪我多嘴,王爷不喜欢有人注意,他脸上的面具,你若见着了他,可别净盯着他瞧。”

  不等她回应,朝子萧仿佛火烧屁股般,一溜烟跑的老远。

  “唉……我的意思是……”看着远去的背影,卿语只能叹气。她不过想问问,他家主爷,昨夜是否待在这房里,瞧了她一晚啊!

  等了一下午,善求恨没来,卿语也不敢贸然打扰,只好一直待在房里,眼看又黄昏了,对方也没有赶离她的意思,似乎是默许她留在这里,但眼前的情况实在有些诡异,她还是决定亲自去问个清楚。

  她才刚踏出房门,忽然一名穿着翠绿衣衫的女子,手上端着食盘朝她走来,一见到她立即弯腰福身。

  担心碗碟掉落,卿语连忙扶住她的身子。 “你是……?”

  女子惊慌地闪避她的碰触,眼里有着惊恐,一个不小心,食盘里的砾子摔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女子面露惊恐,慌忙蹲下身子收拾残渣。

  卿语一见到这等情况,也跟着蹲下来,帮忙收拾一地的狼籍,连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你有没有受伤?”

  这下那绿衣女子更讶异了,两眼瞪的老大,直勾勾地望着她,好似在看什么稀奇的事物一般。

  卿语笑了笑,偷偷扮个鬼脸。“你别怕,我不会去告密的,如果有人责备你,你就说是我不小心弄破的。”

  话一出口她马上就后悔了,这里根本不是她的地盘,她哪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但仍然维持笑意,安慰着吓坏的女侍。

  她猜,这里的主子是不是常会凶人,不然小婢女怎会因打破一个碗盘,就害怕的直打哆嗦?

  绿衣女子脸上慌张的表情,渐渐被浅笑所取代,她伸出掌心轻拍卿语的手臂,指指地上的碎碗碟,再指指自己。

  卿语随即了然她的用意。“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自己收拾?”

  绿衣女子点点头,朝她露出个大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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