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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舞儿正在休息,娘昨天不该如此伤她,她好歹是你的媳妇。”

  一整夜未睡的唐思儿,早已疲累不堪,卫迟央可是花了好大了力气,才说服她上床睡一会儿。

  “媳妇?哼,娘还怕没这等福分,供得起她这尊大佛,墨荷,你还不把那些事情说给王爷听听。”

  卫老夫人冷嗤一声,深感不以为然。

  “可是……老夫人……奴婢……”

  墨荷畏缩地看了卫迟央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说啊!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有半句假话,否则决不轻饶。”卫迟央冷哼。

  “王爷,老夫人,奴婢就照实说了,其实当初少夫人拿东西去给紫樱小姐吃的时候,小姐几乎每晚都闹肚子疼,昨天回到落樱小筑,小姐的状况更是怪异,不吃东西,一个人缩在角落喃喃自语,有时候小姐还会夜夜噩梦,甚至夜里,小姐还会趁着奴婢不留神,溜出落樱小筑去找少夫人玩,奴婢实在是看的胆战心惊,对了,奴婢还听过小姐喊少夫人‘思儿姐姐’,奴婢觉得有些不对劲。”

  墨荷一边啜泣,一边描述卫紫樱与唐思儿之间古怪的互动。

  听完墨荷的话,厅堂里的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墨荷!当真?没有半句虚言。”卫迟央理紧拳心,压根儿不相信墨荷的一切指控。

  “是真的,奴婢发誓没有半句假话。”

  “央儿!你都听到了喔,墨荷可是长年在照顾紫樱,她的话你总该信了吧?娘早就在怀疑,那女人究竟是不是福星。”

  “娘,你别说了,孩儿相信这是墨荷对舞儿的中伤之词,对于这种爱嚼舌根的奴婢,我看也不用待在卫王府了。”卫迟央怒气冲冲地拉起墨荷。

  “王爷!墨荷说的都是真的,请相信奴婢,如果王爷还不信,那奴婢就以死来证明清白。”

  墨荷急欲挣脱卫迟央的箝制,想要撞柱以死自清。

  “别闹了,央儿,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别忘了,这桩婚事你可是从头反对到底,如今娘要撵走扇舞衣,你倒是不舍了,难道要任凭一个女人,把咱们卫王府搞的天翻地覆?”

  卫迟央怔住,思索着卫老夫人的话。没错,这桩婚事他根本就不同意,但如今他却改变了,他舍不得有人伤害她,他急迫地想要护卫她、保护她,即使与整个卫王府为敌,他亦不在乎,他完全信任她,相信她绝对是出于真心关怀卫紫樱。

  卫迟央沉下脸,口气森冷。“这件事我会查,如果属实,我会给娘一个交代,如果纯粹是中伤,就别怪我无情,墨荷,你该明白欺骗我的下扬。”

  卫迟央睨了瑟缩在卫老夫人身后的墨荷几眼,随即转身离开厅堂。

  “奴婢明白!”墨荷感觉到背脊窜过一阵寒凉,缩起不停打颤的身子。

  卫迟央蹙着眉,满心的郁闷。

  对于扇舞衣的身份,他确实有些怀疑,犹记得他掀开红绡巾的那一刹那,迎接他的是一张笑颜,而不是他预期中哭的半死不活的脸蛋,当她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告诉他。

  那墨荷又为何要中伤她?卫迟央怎么想,也不认为扇舞衣的性子会得罪人,因为她始终带着一张笑脸,让亲近她的人,在不知觉中感染她的笑靥。

  “喂!你究竟想说什么?别一个人沉着脸,又不说话。”桐牧白拿着扇柄敲敲卫迟央,要他回魂。

  “牧白,我要你查的事情,办得怎样?”

  “哦,你说那件事啊,说也奇怪,根据我手边的消息,扇舞衣嫁来卫王府也半年了,可扇氏夫妻却一径地往杭州跑,光这半年下来,他们就到杭州两三次,而且每次都停留十天以上,据我所知,扇益并没有在杭州开铺子,实在想不通他们到杭州去做什么。”

  “杭州?”卫迟央眯着眸,推敲着可能的结果。

  “你怎么突然又要我查扇府?我还听人说,前几天你还带着扇舞衣、紫樱到郊外去放纸鸢,你不是还摔伤了?你那迷信的娘,是不是又要去请胡半仙算算,卫王府又哪儿不对劲了?你娘子不是个福星吗?怎么没有保佑你?”

  桐牧白自顾自地开怀大笑,一点也没注意卫迟央阴恻恻的眸光,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这事儿真有这么好笑?”

  接收到卫迟央杀气腾腾的眸光,桐牧白赶紧将笑声给咽下肚。“咳、咳,不,一点都不好笑,只是很有趣。”

  “有趣?”黑眸一眯,危险的气氛又增加几分。

  “唉,说正经的,我也觉得扇氏夫妻的行纵有些怪异,扇舞衣不是以扇画享誉京城吗?你何不让她当场画一幅?喏,我这把扇子借你用一用,不要忘了提醒你的娘子,在扇面上盖个印,这样我才能去外头炫耀一下。”

  待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扇舞衣的扇画,不是轻易就可以买得到,还得顺着她的脾性,看她愿不愿意画。

  卫迟央知道桐牧白仅是随口说说,不讳言,这确实是个好方法,如果确实是扇舞衣本人,那也可让府里那些嘴碎的丫头闭嘴,但如果不是她呢?

  卫迟央心中蓦地窜过一阵冷意,随即撇开思绪,不愿多想。“这或许是个好方法。”

  卫迟央接过扇子,眼里尽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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