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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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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家嫂子当真这么说?”初静半垂着眼,脸上仍是一片波澜不兴的平和。 见大姐没如他预期般的生起气来,叔康以为自己说得还不够精采,忙加油添醋道:“还不只呢!那老太婆自己把花瓶砸破也就算了,还叫我们得负责把花瓶碎片捡干净,说这是我们带去的,就要我们自己带回来!” “那你们帮她捡了吗?”初静轻抚着小妹哭得一头一颤的小身子。 “没……没有……”季乐抽抽噎噎地说。 误解了大姐意思的叔康忿忿不平地嚷道: “大姐,你该不会真要我们帮她捡吧?那是她打破的耶!” “我不是那个意思。”初静笑道。 眼拙得完全看不出她眼里的冷光寒意,叔康只看得懂她正笑得灿烂, “大姐!我们被欺负,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开心?”初静无辜地摸摸嘴角,“我有吗?” “怎没有?”叔康指着地笑得如弯月般的唇, “你明明就在笑嘛!” 为避免小弟的执意追究,初静抿住双唇,不让嘴角有一丝上扬的痕迹,“你看错了。” “我哪有——” “失礼了,请问这里是易家吗?”陌生的声音打断叔康进一步的指控。 初静三姐弟不约而同地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三、四个劲装打扮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来到门口。 ,叔康直觉反应地跨前一大步,将大姐和小妹挡在身后。“你们要干什么?”他眼神、语气里尽是浓浓的防备。 虽说这儿年官府已不像当初那般对他们姐弟四人穷追不舍,可是躲惯官府的他一遇上陌生人,还是会显得格外紧绷。 “小兄弟,我们没恶意的。”只见其中一名六旬上下,看来有点面熟的老头走上前来。“小兄弟,你还记得我吗?” 叔康皱眉,“我记得你?你是……啊!”终于回想起来的他一脸诧异地指着徐冀, “你是那个马场的主人徐当家嘛!” “是啊!你师父在家吗?” 没空搭理他的问题,叔康关心的是他为何会出现在瀣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这儿?” “我们是跟着你们的马蹄印才找到这里的。”徐冀据实以告。 “马蹄印?”叔康蹙眉。 徐冀点头道:“咱们是以驯马、养马为生的,要追踪马匹并非难事。” “是吗?”叔康还是存有几分怀疑,不过既然他人都已经跟来家里,再怀疑也算多余,于是转开话题, “我师父不是都说没法帮你了,你还来?” “小兄弟,老夫就只有骅儿这么一个儿子,你就算是同情同情我,帮我再劝劝你师父,好吗?” “不好!”叔康二话不说地拒绝。 “这……”徐冀被拒绝得有点难堪,只好转向寻求易开封其他家人的支持,“小兄弟,在你身后的是?” “你要干嘛?”叔康故作凶狠道。 “我没恶意!”徐冀诚恳地声明。“不知道小兄弟后面那位可是易大侠的夫人?”况着他探头想偷觑叔康身后的初静—— 这一瞧,瞧得徐冀是张口结舌地瞠大了眼。 “你是?”那似曾相识的清丽容颜迅速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霍地,他眼睛一亮,“你是景——”接下来的“榕”字在他猛然警觉下打住。 强抑住心头的亢奋,他谨慎地回头吩咐属下道: “你们先退出去看住马儿,待会儿有事我再唤你们进来。” 几个大汉听他一吩嘱,立刻乖乖地退出门口,走到十几步远,马儿停仁的竹篱门外。 确定门外的人听不到屋内谈话,徐冀这才敢让激动的情绪外露。“景榕,你是景榕!” “徐伯,好久不见。”原本不打算认人的初静暗叹口气,却也只得乖乖推开小弟站出来,笑脸迎向徐冀。 叔康瞧他们两人似乎是熟识,忙插嘴问;“大姐,你们认识?” “大姐?”徐冀看看叔康,又再回头看看初静,满头雾水的问;“景榕,这是?” 初静转头一手拉住小弟,一手拉着小妹,为徐冀介绍道:“徐伯,这是景柽和景娴,您还有印象吧?” “景柽?景娴?”徐冀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就是当年还小不隆咚的景柽和景娴?” “叔康、季乐,快叫徐伯。”她拍拍弟妹。 “徐伯!”至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季乐听话地喊人。 “徐伯?”叔康怪叫道: “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以前是见过他们吗? “也难怪你不记得。”徐冀露出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我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才三岁,景娴那时都还窝在你爹怀里呢!”说着再仔细瞧瞧眼前几乎已快和他一般高的少年,喜悦里多了份欣慰。“没想到你现在都这么大罗!”. “呃……徐伯认识我爹?”有点受不了他关爱眼神的叔康别扭地址动嘴角。 “徐伯是爹生前的至交。”初静为他解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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