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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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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没错。”她忍不住要凋侃儿子一下。“你可以再去试试看就知道了啊!” 刚褪下的热气又冒了上来,“娘!“他哭笑不得地叫了声。 “好,好,娘不笑你了,不笑你了。”大夫人拍拍他的手:“来,告诉娘,你喜欢你的媳妇儿吧?” 东方磊现出一抹深情的微笑。“娘,我……我爱她。” “想也是。”大夫人了悟地说。”那么美又难得的女子。从不以容貌自傲,既善良又率真,还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只要是男人都会爱上她的。” 东方磊没说话,她的好他比谁都清楚。 “那……她对你呢?” 敛去笑容,东方磊长叹。“生死永相伴。““生死永相伴!”大夫人惊叹道:“倒没料到她是如此烈性的女子。” “娘......” “我知道,磊儿,但是……她也是无奈。“我也是女人,我明白当女人一旦下定决心时,什么理由都移动不了她的意志,尤其贞烈女子,她的意志更是强悍,劝不了的,磊儿。” 如果连娘亲都无法可施,那……“但是……” “除非她有了孩子,或许就会为了孩子留下来。” “孩子……”东方磊沉吟,就是说他得努力一点才行了。 “其实最好的方法还是你保重一点,让她能与你一同偕老,这可是最妥当的了。”大夫人语重心长地说。 东方磊了解地点了点头。 “好,那么……”视线回到帐本上,”这些什么时候可以看完?”大夫人问。 “三天。““就三天,你仔细看看,我总觉得有哪边不大对,却又抓不出来,也许你瞧得出问题在那里。”她摇摇头。“没想到还是要累到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娘。” 大夫人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大家都不对劲了,豪儿、杰儿更懒散了,成天不晓得心思都飞到哪儿去了,没一件事做的对。而羽儿……”她摇头。“他爹要上路到西藏时,他居然说有事要留下来辨,然后就每天待在梅亭喝酒……” 梅亭?竹园出人必经的路上? “还有那开封府通判的女儿于洁,原本两人已经论及妨嫁了,也不知道羽儿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把人家小姐给气跑了!问他,他竟然说两人个性不合决定分手……“和于洁分手了?东方磊不知不觉地攒起了眉。 “也没见到他出去办了什么事,从早到晚就是坐在梅亭喝酒,甚至朋友来找他都是在梅亭里接待,这梅亭到底有什么特别……” 特别在梅亭是梦巧出入必经之处。 东方磊终于明白梦巧今天为什么表现得如此不同以往了。想到上回梦巧对羽堂哥的评论,再推想到现在羽堂哥的诡异表现,他猜臆到羽堂哥必定也喜爱上了梦巧。只不知羽堂哥对梦巧说了些什么,竟然使她变得如此激昂愤慨,什么也不管就拉了他去圆房? “啸天倒没什么,但是威儿也快回来了,应付他最累了,不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不露任何声色,让人根本无从钳测他心里到底摆什么谱。我一直觉得他可能是家族里除了你之外最骢明的人,所以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会发现到你的实际情况……” 似乎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了,东方磊想,很多事他不出面是不行的。可是,一旦他出面了,有些情况也会变得更复杂而且……危险。 二十多年来,他几乎是足不出竹园的,只有在逢年过三大节时,如果他身子挺得住,他就会到主屋去和大伙儿一块儿过。但是他一向忍受不了那种气闷嘈杂的环境,总是早早便离开了。 所以他对家族中人的印象,仅是娘将对那些人的主观印象转述给他知道的而已,他无法据之以判断出将来可能会发生何种状况,除非他亲自与那些人面对面接触过。 而从娘的叙述里,似乎家族中除了二娘那边有野心之外,其他都很稳定,从没有出过任何状况或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可他总觉得不仅如此,一定还有些娘没注意到的地方。或者,该说是在娘掌握选择下任掌权人的权柄之时,任何人都会在娘面前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忠心与能力,而将所有的丑陋遮掩起来。 以前他未曾思考那么多,现在为了梦巧,他不得不考虑在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到底该如何做最妥当? 湖石假山在一池清漪中浮起,一座弯转平桥由岸边伸向水中,再折入水中的岩洞里,只此一桥便占尽了湖石池上的风采,出人意外,不必踏上桥板,已勾起了岩洞中景色的悬念,已领略了夏季水洞中的清凉,加以山顶浓郁的常绿植物的配置,这就是竹园中的夏斋。 梦巧一向最喜欢夏斋的景致,而她双手皆可舞出一套复杂繁琐的剑法,可就是拨不来一根细细的琴弦,所以她总爱教东方磊在这儿弹琴给她听。爱看他修长优雅的十指在琴上轻拢慢捻,琴韵悠扬淡淡悠远,似行云若流水,音韵袅袅不绝如缕。 爱他专注沉醉的神情,蛊惑于他幽幽细诉的乐音,叹服他出神入化的琴技,每每听完之后,她总会发疯似的不断倾吐对他的深情爱慕,如痴似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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