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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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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逮到你了,我的小猎物。”加那利斯缓缓走向倒地不起的格楠雅。 “你……”格楠雅痛得说不出话来,任凭眼泪迷蒙了双眸、混沌了脑子。 加那利斯蹲下来,扳转过她痛楚的脸庞,双手摩挲著。 “临死前的挣扎往往最美。”他低语。 格楠雅一听不禁?之一震,好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竟将此当作一种乐趣。落在他的手里,她必死无疑,她还记得那日在湖畔他所说过的话,他要毁灭她。 毁灭?!多?冷残的名词啊! 就在她认为自己命绝于此时,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仰天吹了记口哨,不到弹指间,一匹骏马飞奔而来。他抄起她的腰,将她夹于臂弯中,跃上马背,飞驰离去。 混沌中,她昏了过去。 一路快马回行宫,加那利斯无视于众人眼底的讶异,迳自跃下马,扛著他的猎物拾级而上,至大殿上时,将格楠雅丢给在一旁的侍女,并交代著:“将她打理好,然后带来见我。” 侍女纵有千百个疑惑,也不敢吭一声,连忙将人带了下去。 跨著稳健自信的步伐,加那利斯沉着的往花苑走去,里苏及喀里托见状,亦跟上前去。 他们有满腹的疑问,对于王今日之所?,他们不解,而消息比谁都还灵通的特哈尔昔则皱著眉,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早恭候在一旁。 对于他们的反应,加那利斯仅是挑挑眉,一个转身,他慵懒万分的躺在吊床上,微眯起双眸,好整以暇的扫视眼前的三人。他等著他们的挞伐。 时间瞬间变得难熬,谁也不先开口打破僵局,场面就维持在大眼瞪小眼的窘况。加那利斯一如先前的怡然,可见他的耐力相当足够,懂得沉寂,以静制动。反观喀里托脸上的焦躁,则显现出他快撑不下去了。 这种死寂的气氛的确会要人命! “王,那女孩……”顿了顿,喀里托终于问出口。“您打算做何处理?” 加那利斯笑了笑,并不回答。 里苏对王敷衍的态度有点不满意,迟疑了会,他开口道:“王,那女孩只是个平凡的利日比子民,您这样掳了她,恐怕会落人话柄。” 不只如此,里苏担心的更多、更深入,他怕那女孩会替王带来危险,毕竟有心人的残狠手段防不胜防,若那女孩成为他人的一只暗棋,那王之安危堪虑。 身为王之护卫,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是他们的圭臬。 加那利斯冷嗤了声。“谁敢多舌,就割了他的舌头。” “王,是什么原因使您掳了那女孩?那女孩看来姿色平庸,其气质更是难登大雅之堂,我想她应该不合王的胃口吧!”里苏大胆的猜测。 “你想太多了,里苏。”加那利斯突然觉得很好笑,有时他们的猜臆是超乎想像的荒唐。 一直没有动静的特哈尔昔突地出声:“是那女孩伤了王。” “什么?”喀里托跳了起来,瞠大双眼,一时无法消化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看来柔弱胆怯的女孩竟敢刺伤王的手臂?特哈尔昔没搞错吧! 里苏也感同震惊。 “别怀疑特哈尔昔的话。”加那利斯冷笑了声。 喀里托和里苏这才感到汗?,他们太迟钝了,没立即理出头绪。 “那请王把那女孩交给我们处理吧!”特哈尔昔眼中的肃杀之气闪现。 浓密的睫毛扬了扬,稍嫌漂亮的脸孔闪过一抹狂野,加那利斯玩味地道:“她是我的猎物,谁都不准动她。” 三人闻言莫不?之一怔,辗转思索这句话的涵义,反覆思索几遍还是没个方向,只好默然以对,或许等恩维回来再向他讨教一番。 唉!有个阴晴不定、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子还真难伺候,完全教人猜不出其心思。 悠悠的睁开双眼,格楠雅有短暂的迷惘,脑中混沌而拼不出个完整的记忆来,直到脚踝传来刺痛灼热感,她才顿时恍悟……天,这是哪里?那该死的恶人竟掳了她?莫名其妙、令人气愤,要寻仇也不必下这么重的手啊!伤了她还掳了她?太不可理喻了。 吃力的从破旧但仍称得上洁净的木板床爬起来,她困惑的环视一圈。她究竟被那恶人掳到哪里?怎不见那恶人? 尽管心中有一堆疑惑交错著,她仍不忘一件极重要的事,那就是逃!眼见四下无人,不啻是个逃走的大好机会,是笨蛋才会呆呆的任人宰割。 主意既定,一只脚刚要踏上地板时,突然响起开门声吓得她赶紧收回脚,躲进被子里装昏迷,这样或许可以躲掉一些麻烦,但这只是暂时的拖延战术。 “是她吗?”里苏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紧张兮兮的探头探脑,生怕暗访一事会被抓包,那就太难看了。 “应该没错。”特哈尔昔无法苟同这等偷鸡摸狗的行?,脸臭得像什么似的。 而负责把风的喀里托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谁教他倒霉,抽中烂签。他多想冲进去给那大胆的女孩一顿教训呀!可他却只能待在门外干瞪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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