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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一大早,匆匆吃过罗南做的早餐,蓝纷蔚就立刻打电话到机场订位,同时收拾行李。

  她打算先躲到西岸,等阎洛齐可以回来了,再一起过来纽约,同时完成她的工作——以阎洛齐未婚妻的身分死去。

  接下来,她就要……想到将来再也见不到阎潇寒,失落顿时涌上心头,她又要孤独一个人了……

  不!猛地摇头,她逼自己不要再去想阎潇寒。

  反正不管如何,她还是先走人再说。

  “真的有用吗?”

  好像听到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她转头,看到罗南跟项伯站在没有关上的门外头,脸色显得有点古怪。

  “怎么了?”她问。

  “这……你需要我帮你整理行李吗?”项伯走上前一步问道。

  “不了,我自己来。”这些昂贵的衣物,她打算拿回台湾上网拍卖,标签都没撕下,所以怎能让项伯发现呢?

  “那……早餐还满意吗?”

  她一愣,项伯这问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是啊……”项伯后方的罗南,笑得心虚且紧张,“今天的早餐口味还习惯吗?”

  “OK啊!我喜欢你做的菜,都很好吃。”她边说边拿起装满衣物和饰品的三个新行李箱,然后在他们奇怪的眼神中,走向门外面,“但现在很抱歉,因为我有急事,所以要离开一阵……啊!”

  突然间,她感到腰部一阵酸软,顿时拿不动手上的行李箱,人也跟着跪倒在地。

  “啊……好痛……好痛!”腹部传来的抽疼感,让她双手紧抱着肚子,哀叫了起来。

  她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

  罗南跟项伯看她突然痛苦倒地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

  两人紧张地对视一眼,罗南连忙跳了起来,“发作了,真的发作了!怎么办?她要变身了吗?”

  “冷静点,我去问一下法师,他说的跟她现在这个样子不一样啊!”项伯绕过倒在地上的蓝纷蔚往外冲。

  “啊?等等我,别丢下我一个啊!”罗南见状,连忙也跟着跑掉。

  而倒在外面走廊上的蓝纷蔚,在肚子超痛的状况下,也没注意那两人说些什么,她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挖开其中一个行李箱,拿出一个小布袋,慢慢爬向厕沂 。

  希望在她昏倒前,她来得及做那件她该做的事情,省得血流满地……

  天啊!上帝啊!观世音菩萨啊!阿拉真主啊!拜托都来救救她吧!为什么那个“大麻烦”,偏偏要挑这种时候来呢……

  纽约,艾克雷私人机场——

  阎潇寒坐在私人喷射机上,当飞机正要起飞时,他接到罗南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

  他突然的爆吼,让一旁等着做简报的纽约分公司总经理吓了好大一跳。

  “我们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法师是假的啊……那是项伯找来叫我加进去的,他说那包被加持过的粉……还是药什么的,可以让她现出原形,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啊!”罗南的声音不但着急,还明显带着恐惧的啜泣声。

  阎潇寒深吸一口气,“她人呢?”

  “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我们……我们只是为了少爷们好啊……”

  “可恶!”阎潇寒低咆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一旁一脸困惑的秘书,“立刻停飞,另外帮我准备直升机,我回古堡一趟。”

  “咦?你不去洛杉矶了?”几个特别助理跟纽约分公司总经理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今天早上突然说要去洛杉矶,他们才会把开会地点移到他的专属喷射机上,怎么现在……

  “我不去了。”他看着原本正在跑道上滑行的飞机,渐渐地停了下来,才转头对一脸错愕的众人说:“你们可以继续开会,会后把会议过程拿到古堡来。”

  交代完毕,他又对着话筒另一头的罗南吩咐:“叫霍华立刻带着急救小组到家里,我十分钟内会到。”

  霍华是阎家在纽约的专属家庭医师。

  “啊……是!”罗南才说完,迟疑了一下,又说:“那我也可以请假吗?”呜……他现在一点都不想面对二少爷啊!

  “她人有动静吗?”他起身离开飞机。

  “不知道。我们回来察看她的情况时,她已经把自己关到浴室里去了,根本没听到声音。刚才项伯说要请长假,离开这里时,他叫我打电话给你。”

  “什么!?该死!你立刻给我叫项伯回来,叫他找出浴室的钥匙,而且……”一想到蓝纷蔚可能发生什么事,阎潇寒心口感到一窒,于是不顾多年来的主仆情分,狠狠撂下话:“要是她有个什么万一,你跟项伯就准备接受后果!”

  “啊?”罗南被他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给吓到了。呜……可恶,早知道就不要听项伯的话了啦!

  这不够义气的家伙,还自己先落跑……

  好痛……腰好冷……小腹里的五脏六腑,也都好像被暴风雪侵袭一样,又酸又冷又不断抽痛,好难过……

  真讨厌……自从十七岁那年跟母亲一起出了车祸后,她MC每次来,都痛得叫人几乎不想活下去。

  而在现在她急着走人的时候,却偏偏这么倒楣,发生这种状况……

  她实在没力气走到最近的床上去,只能躺在这冰冷的浴室地板上……天……谁能来救救她,让她不要这么痛啊……

  就这样,她在冰冷的地板上睡睡醒醒,每一次醒来,就只觉得痛苦难当,接着又昏沉睡去。

  突然,她感到事情有了变化,冰冷的红砖地板上,多了一个略显坚硬,又有点柔软的温热物体。

  啊……好舒服喔……她忍不住想靠近那团温暖。

  但她还提不起力气靠近,就感觉自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而当那个舒服又好闻的气味弥漫在鼻间时,她不用张开眼睛,就知道谁来了。

  “是你啊……”

  “你没事吧?医生呢?医生为什么还没到?”

  阎潇寒的声音听起来好慌乱喔……

  没关系啦!她痛归痛,又不会死人。她很想用这样的玩笑语气安慰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却似乎像是哽到什么,发不出声音,眼角也有点湿湿的。

  他抱着她,直到放到了柔软舒服的大床,他那温暖的大手依然没离开她,“医生到底在哪里?”

  她又听到他在爆吼。

  “奸吵喔……”

  她终于有力气了,微微地睁开眼,虚弱的对他一笑。

  看到她满是冷汗的苍白小脸,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还试图开着玩笑好安慰他时,阎潇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是被人揪紧了一般。

  “你忍着点,到底哪里痛?”他温柔的低嗓,带着压抑的着急、担忧。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地心慌意乱。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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