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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不行的……你不能这么、这么对我的……”残存的最后理智,让她做着无谓的抗拒。

  轻咬着她的耳垂,森田业在她耳畔轻轻地低喃着,“我只说一次,我爱你,让我好好抱着你、好好爱你。”

  他的低喃,更像一张充满匮力的情网,紧紧包围住了她,让她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几乎消失无踪。

  “业……”她其实早已爱上他,虽然她想不趄是何时爱上他的,也许是这一两天、也许是更早几天、也或许是她在身为冷子时,就已经爱他爱到现在了吧?

  “我不准这一世还有人要来破坏我们。”将他的唇轻移到她的胸前,他彷佛发着誓言,“我不准……”

  “但是……”

  “没有但是。”森田业半撑趄他早已赤裸的身子,俯视着洪芮仪白皙光滑的娇躯,“我只要你一个。”

  “可是,我不要现在……如果、如果你害得我像冷子那样,不小心大了肚子,怎么办?”羞红了一张脸,她的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受。

  再怎么说,她总是要回台湾的,而远在日本的他,真的可以对她一心一意吗?他不会像森田彻一样,抛弃了她?

  如果她和冷子一样,也不幸地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的,那不是更惨?

  “如果真的如此。”森田业温柔一笑,“那只不过让我们提早结婚罢了。”

  “业……”提早结婚……有他这句话,应该够了吧?

  至少此刻的他,是认真的。

  洪芮仪举起双臂紧紧搂住了他。

  合而为一的两人,则是在这弥漫浓浓春意的房里,谱出一曲又一曲美丽人间的乐章。

  尾声

  一路蜿蜒的山路,让洪芮仪难受得不得了。

  “我拜托你,别开这么快。”虚软地倒在车座里,她向森田业抗议着,“我头晕脑胀的,很难受。”

  “我已经开得很慢了。”他辩解道。

  时速三十的速度,还能算快吗?根本像乌龟在爬。

  “才怪,连我都难过得要命!”倒在后座的永泽樱也是气若游丝地抱怨,“明知道我和芮仪都会晕车,还这么折腾我们……”

  “喂,你身体差,别把这个罪过都推到我头上,不关我的事。”对于她的不满,森田业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毫不客气地说:“嫌我开车不好,你就给我滚下车。”

  “你……不行!我要下车!”永泽樱一手摀住嘴,作势要吐的模样。

  眼见她要吐,他连忙将车子停在路边。

  车子一停,永泽樱便像火车头似地冲下车,弯着身子在路边大吐特吐。

  而下一秒,洪芮仪人也冲下车,跟着她一起狂吐。

  “你没事吧?”森田业连忙下车,扶着软弱的洪芮仪,紧张关心地问。

  “没事才有鬼。”深吸几口气,她试着想让窒闷难受的感觉,能够降低一点点,“吐得我连胃和肠子都快吐出来了。”真是奇怪,最近的身体还真差,老是会晕车。

  这都是业害的!这两天晚上老是爬上她的床,不让她好好睡觉,害她睡眠不足才会这样子精神不济,一路老晕车。

  而且他老是不做预防措失,再这样子下去,她可能还没回台湾,肚子就多了一个小的了啦,到时怎有脸见人!就算他会很认真地娶了她,但是她还是不希望结局是先上车后补票啊。

  日本人真不是普通的好色,啧!

  可恶,真的是很难受,看来女人怀孕害喜也就是这般了。

  老天爷,她不要像冷子,当一个未婚妈妈。

  “我不管了。”咳了几声,永泽樱喝了几口原裕贵下车递来的白开水,“我要坐新干线回东京去,不要再受这个烂车的折磨。”她宁可花贵死人的新干线车票,也不要再虐待自己的身体,跟自己过不去。

  听到她这么说,洪芮仪连忙点头同意。

  “我也要坐新干线回东京,我受不了了。”新干线不会弯来拐去的,坐起来比较舒服。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坐新干线?”森田业可不同意。

  芮仪现在这副虚软的样子,他才不放心她这么去搭新干线。

  “有我陪着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永泽樱替她驳回了他的意见。

  “你自己都像个在地上爬的贞子了,还有体力照顾芮仪?别开玩笑了。”

  在地上爬的贞子?洪芮仪忍不住笑出声,“你居然也会开起玩笑了。”头一次听到业说出这种好笑的话。

  “若我是贞子,我第一个想下诅咒的人绝对是你。”永泽樱瞪了他一眼。

  “随你,反正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芮仪,我们去坐新干线。”她提出。

  “嗯。”洪芮仪用力地点点头。

  “不准。”森田业很快地表示意见。

  洪芮仪睨了他一眼,“由不得你不答应,我可不想一路吐回东京。”到那时可能真的会死人。

  “裕贵,你的那个什么鬼能力,不能让她们不晕车吗?”他看向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同车人。

  原裕贵摇摇头,“要是我治愈能力可以防止晕车,她们俩现在才不会吐成这个样子。”晕车又不是病,怎么治啊?

  “不管,我就是要坐新干线,你载我到最近的车站去坐车!”洪芮仪耍起性子来了。

  “可是……”

  “我看我跟他们一起坐新干线好了。”原裕贵建议,“这样她们两个人就有人照顾了。”

  “这……”若是裕贵带着她们去坐新干线,那不就只剩他一个人开车回东京?

  “就这么说定了。”洪芮仪自行做了最终决定,并且向森田业伸出手,“给我三人份新干线的车票钱。”

  他微微一楞,“为什么是三人份?”

  “因为是你害我和小樱吐成这样,像在地上爬的贞子,所以你要负责我们的新干线车票,而裕贵是因为要沿路照顾我们,你总不能要他自掏腰包买车票吧?”她说得一副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模样。

  森田业则是听得傻眼。她们晕车干他何事?为什么要跟他的荷包过不去?

  “没话说了吧?”洪芮仪趁他还无话可说之际,立即趁胜追击,“就这样了,钱拿出来吧。”

  面对她这般强盗似的作风,森田业心中虽有百般的无奈,但他也只能认了。

  爱上了,一旦要后悔,也都来不及了。

  这辈子,要她听从他的话……恐怕是奢求、是不可能的事。

  谁要他爱上了她呢?

  只能等下辈子,看看能不能翻身,成为她只有听他的话的份。

  老天保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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