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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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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呕吐,不停地呕吐,接着腹部痉挛,疼痛不已…… "啊!医生!快来!病人流血了!" 混乱中,她感觉到双腿间流出了浓稠的液体,她惊怨地膛大眼,接着是急急冲进来的医护人员,把她按回手术台上,在她手臂上重新插入针头…… 杜雨青陷人昏迷之中…… 这回她真的失去她的小孩,在阖上眼之际,她悲恸地落下泪来…… 她在午夜时分,回到了离开十天的公寓。 冷清的屋里还维持着她离去时的模样,那天匆忙走是留下的一袋袋也还躺在沙发上。 杜雨青机械性地脱下外套,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盯着那些衣服…… 门上突然传来咔拉的开门声,室内的灯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刺痛了她的眼睛。 "你在这里?!"她的身后爆出一声融合了震惊和愤怒的吼声。 杜雨青转身,镇静地对上他因怒气而扭曲的脸。 他大步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着。 "该死的你,这十天到底跑到哪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向阿凯请了假——"她平静地说。 "阿凯?!"他暴怒的打断她。"那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光叫阿凯来说一声请假,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十天,你到底在搞什么?" "对不起。"她淡淡地道。 "对不起?道歉没有用。小青,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了。这十天来,我不断地打电话给你,你该死的竟然敢把手机关掉,我到这里找你,你又没回来睡,你到底跑到哪去了,你说!" "我回南部老家了,家里有事。" 她平静的回答让纪勋无从气起。他端详她,表情疑惑。 她看起来很不一样,以前只要他一生气,她就会慌张地不知所措;现在她却那么镇定,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漠…… "家里有什么事?"他蹙眉问。 "没什么……"她轻轻地笑了起来。"没什么……你不会有兴趣的。" "为什么?"他粗暴地说。"你的事我都有兴趣:" "是吗?"她抬起眼,淡讽地看着他。"这几天,你可曾打电话去我老家找过我?" 他没有,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南部的家在什么地方,更何况是电话了。他对她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 纪勋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接着又闭上,一脸阴郁。 她挣开他的手,转身走开。 纪勋皱眉看她走进房间,跟了过去。她把他的存在当成无物,径自从衣柜中拿出睡衣,往浴室走去。 瞪着她的背影,突然发觉了什么,他跳了起来,冲上前去。 "头发呢?!"纪勋怒吼。"你的长发呢?!该死!谁准你把头发剪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看来不同了,她剪去了长及腰际的长发,现在只剩短短的直发贴在耳际,那令她看来世故、成熟,而遥远…… 她的发是他所珍视的,他曾告诉她永远不要剪短,而她竟然违反了他的意思,那令他气愤不已。 "我不知道连我的头发也归你管。"依旧是那冷嘲的语气。 纪勋错愕了片刻。冷嘲?从前那个容易受惊而极欲讨好他的小青,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他沉下脸,不可一世地瞪着她的眼。 "不只是头发,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她定定地直视他,摇头,然后,她笑了。 原来,对她,他一直是如此笃定,因为认定了她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他便可以尽情伤害、尽情抢夺吗? 是她自己给他这个权利的。现在,她决定收回。 "你笑什么?"他皱紧眉头,很不喜欢她飘忽的态度,彷佛她已经把他撇在一边,独自走到某个他无法追上的地方。 "没什么。"她说,笑容隐去,只剩下一片漠然,退开,转身,抛下他,走人浴室。 留下纪勋僵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三年过去。 小青依然是乐团的助理。还,但很快就不是了。 提出辞呈,搬出纪勋给她的寓所。再一个月,她就要离开台湾了。 "小青,你确定要住这里?"阿凯一脸忧愁地看着这不到十坪的小套房。 他自愿来帮她搬家,说是搬家,也只不过是几个纸箱。 "这里没什么不好,反正我只待一个月,住旅馆很方便。" 这里根本称不上"旅馆",顶多只是一间汽车宾馆,那种专供情侣"休息"的地方。 "这里出人分子复杂,我怕……" "怕什么?"小青笑道。"喔——你怕刚跟我进来时,被小报记者拍照,明天上八卦杂志头条。" "呿!"阿凯嗤道。"我才不管他们!" 小青笑而不答,转身将衣物挂进柜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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