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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庞大的身躯忽然压近,双臂一收,让她置于他的怀中,无处可逃。小脸正当错愕,他的唇舌便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嘴。

  “呜……”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骇人举动,她只觉得脑中似有什么砰了一下,把所有思绪全炸到九霄云外,连手脚都僵了。

  他的热气呼到她脸上,口里的温度炽烈得直烫她的心。那厚软的舌撩拨着她,使骨髓中窜出一股强烈的欲望,让她激颤之余,酥麻发痒。

  良久良久,欲望越加难以控制,她不由得学着回应他,轻轻吮吸。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他舒服的微叹,于是她胆子更大,吮吸也更深。

  原本只是一个人的妄为,这会儿有了另一个人的加入,一室内温度骤然上升。

  他的吻不再甘于纠缠她的唇,而是渐渐蔓延至她的腮,她颈上敏感的肌肤和她小巧的耳垂。

  季初樱再也抑制不住,娇柔地轻吟一声,小手插入他发中,更引来他狂邪的侵犯。

  “伤口疼不疼?”引诱着她,却仍顾及着她,萧扬嘶哑地问。

  “不……”她凝着他情欲翻滚的眸,呆呆地摇头。

  像是得了许可,他大举进攻,迅速将她衣扣解开。

  贴身的肚兜露了出来,只一眼,便引得他呼吸紊乱,拇指抚上她的浑圆,按住那颤抖的珍珠。

  “阿扬,不要呵!走开。”只这么缓缓地搓动两下,她便觉得体内有什么要爆发了似的,秋季薄凉的天气,也能让她香汗淋漓。

  “文贤王,”忽然,一个太监在帐外传报,“皇上找您问件事儿。”

  两人突地清醒过来,停止了四肢的纠缠,只剩彼此粗喘。

  “乖乖的,等我回来。”他爱怜地替她扣好衣扣,“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会儿,多休息,伤口才能好得快。”

  庞大的身躯离开,仿佛冬夜里被人忽然掀走了暖被,季初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王爷……”帐外的太监见他一人出来,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奴才知道王妃受了伤,这会儿该好好休息,可……那件事,皇上也想问问王妃。”

  萧扬走入帐内与季初樱对望了一眼,同时猜出尧皇唤他俩去,定是为了今日捕捉白鹿之事。

  果然没错,更了衣,来到大帐外,他们便瞧见白鹿的尸身被网吊在一株树上,帐内人人神情肃然,似发生了什么大事。

  “弦儿,你来得正好,”尧皇满脸不悦,指着外面的树,厉声发问,“告诉朕,这白鹿到底是谁射中的?”

  “父皇,儿臣已一再声明,这白鹿的确是儿臣千辛万苦捕得,您为何还要怀疑?”归海隐急道。

  “你?”尧皇讽笑,“我的儿呀!不是父皇看不起你,只不过就你平时那点骑射的水准,别说奔跑如电的活物,就算抓头死鹿绑在树上让你射,你也未必射得中!”

  “儿臣的确射技不佳,”归海隐狡辩,“否则就不会误伤弦堂兄和堂嫂了,但这白鹿确是儿臣亲手拖回,大伙儿都瞧见的!”

  “你拖回来的,未必是你射中的!”尧皇还是不信,“弦儿,听说当时你在场,你说说,到底鹿死谁手?”

  萧扬沉默片刻,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是自个儿,空口无凭;可把功劳白白送给伤了樱樱的刽子手,于公于私,他都不甘愿。

  “侄媳,你说!”尧皇性急地求证。

  “当然是我家夫君射中的!”季初樱朗声澄清,“文颂王爷为了邀功,还曾将箭头对准阿弦,谁料却误伤了妾身。”

  “你含血喷人!”归海隐嚷道。

  “既然如此,文颂王爷何必急得跳脚?”季初樱不甘示弱,“莫非作贼心虚?”

  “你说白鹿是你们射中的,为何当时没有将战利品亲手拖回,倒便宜我这个伤了你们的人?”归海隐反咬一口,“天底下谁会这么笨?难道你们不懂这白鹿意味着什么吗?”

  “就是因为你当时伤了我,阿弦一时心急才丢下白鹿,抱我就医!”季初樱轻蔑一哼,“白鹿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在阿弦心里我意味着什么。”

  萧扬一震,神情复杂地看向她,心中似有无限感动,原来他对她的情意,她早懂了。

  “都别争了!”尧皇适时开口,“其实鹿死谁手,朕早就心里有数,只不过希望说谎的人自个儿承认罢了。呵,没想到,隐儿,朕亲手教导你这么多年,你竟连半点圣人之德也没学到,不但说谎,还残害手足,真让朕好生失望!”

  “父皇,儿臣没有……”归海隐嘴巴张得大大的。

  “没有?”尧皇苦涩一笑,“朕给了你认错的机会,你自个儿不珍惜,可不要怕当众出丑,来人!”

  帐外侍卫听了旨令,捧进一支金箭。

  “你们可能都以为,朕发给众皇子的箭是一模一样的,”尧皇示意侍卫举起箭,绕帐一周。

  “大概谁都没有想到,它们其实有一个细微的区别,箭头上,刻着主人的名字。而这支刚从白鹿身上拔下的箭,大伙仔细瞧瞧,上边的名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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