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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大哥你是说莺莺姊和花花姊她们吧?嗯……她老老实实承认了错误,莺莺姊得肺痨,是因为我害她伤了风;而花花姊疯掉,好像也是因为我扮了女鬼吓她……人家只是想玩一玩,谁叫你不理我、只理她们,所以……

  小傻瓜,这不关你的事。看她一脸哭相,他怜爱的点点那发红的鼻子。

  呃?

  你以为她们是纸做的人,风一吹就倒?她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酒国名花,一点小风寒、一点小恐吓,哪里伤得了她们?这分明是有人在暗地里搞鬼。最近燕燕的死,更能说明此事。

  对喔,燕燕姊的死确实离奇。听到从前的事与她无关,一颗心本可放下,但那背地里搞鬼的人,更让她担忧不已。

  她的死状跟当年的任姑娘一样。

  是吗?凶手是同一个人?她抖着的心更是一惊。

  我曾悄悄查看过她们两人的尸体,外表均看不出异状,但体内骨头俱碎,心脏全裂。南宫恕搂紧她的身子,担心她吓坏。

  化骨摧心掌?她冲口而出。

  没错,确实与当初她的猜想一致。

  是黑头鹤吗?南宫雪轻焦急的问,他跟天璿宫的仇恨为什么要算在哥哥你身上?哼,又不敢正面较量,总找一些弱女子出手,算什么好汉?

  她忽然抬头对上那一脸难以言说的神情,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不是黑头鹤?凶手另有其人?是谁?到底是谁?

  大哥那眼神,像是已知道是谁,只是在瞒着她。

  不论是谁,明儿个我就派人送你回宫里去,栖雪峰之约很快就到期了,你待在我身边,只会危险。

  我不要!她黏着他,死不肯放手,你休想赶我走!

  她眼波一转,恍然大悟,原来大哥你……一直假装不理我,还扮个什么聂逸扬骗我,就是因为担心我也会有事?

  呵,这个小呆子,她终于明白了。

  是的。他十七岁以后不敢理她,确实是因为接近他的女子没一个有好下场,让他不得不但心眼前的至爱也会惨遭毒手。所以,他一直忍着、忍着,把她的伤心与哭泣看在眼里,忍得他的心都痛了呵。

  聂逸扬是他的突发奇想,也是他接近她的惟一途径。

  她不知道,当他扮作他人,可以对着她笑,可以全神贯注的望着她,可以搂她入怀,可以做他想做的一切的时候,那种感觉有多好。

  她也不知道,当他还原为自己,不能理睬她,不能宠爱她,甚至不能跟她多说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有多苦。

  他不得不这样做啊,因为身边一直有双恶毒的眼睛,默默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今天,他终于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要独自去解决这件事,不想连累了她。

  这个花仙子一般的女孩,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驻入了他的生命,也是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以自己的一生给她保障。

  清晰的记得,初次见她,是在自家的果园里。当时,他被爹爹强逼着,在桃子树下蹲马步。突然一颗果子砸在他的头上,让他分了心,他抬头望去,看到一张小仙子般的脸。

  喂,小哥哥,你在玩什么?口齿不清的稚语欢快的传来。她当时只有六岁,胖嘟嘟的,却胆敢独自爬树。

  玩什么?他苦笑。他这是在练功。爹爹说了,不蹲上三个时辰,不给饭吃。但他的肚子此刻叫得厉害。

  小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又一个红红的果子砸下来,七(吃)个果果吧!

  他家的果子,却由着她拿来当人情。真是好笑!

  咦?你为什么不理我?小哥哥,你是哑巴?她低头,再低头,想看清树下那张脸,却一个不稳,跌了下来。

  幸亏,他蹲马步并不是太专心,不偏不倚,准确的接住了她。那软软的身子跌入怀中的刹那,他的心产生了奇妙的感觉。

  好香呵,这女娃娃。她的身子散发出属于蔷薇的甜香,跟他的臭汗相比,简直好闻得上了天。

  她怔怔的望着他,等意识到自己跌了一跤之后,便哇哇大哭。不过,也不是哭了很久,哭一阵又望他一阵,样子可爱得要命。

  哥哥,阿轻痛。她像是对他产生了无限依赖,马上向这个初次见面的人撒起娇来。

  原来她叫阿轻?嘿,好重!

  哥哥,果果也摔痛了。她又指着掉在地上烂了的桃子,郑重宣布。

  他笑了,前所未有,笑得那么开心,完全忘记了蹲马步的辛苦。肚子,好像也没那么饿了。

  当时,他好希望那蔷薇般的甜香,能绕在他身边一辈子。这个愿望,在洪水之后,在他们都失去了亲人以后,实现了。

  那以后,她是他的全部,她也只有他。他们相依为命的那段生活,让他认定,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好好护卫她。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你就回去。南宫恕口气一硬,自行决定。

  你说回就回呀?嘿嘿,大不了到时再使些手段逃回来。她的手段可多了。扳过他的脸正视自己,柔柔的捏着那耳垂,忽然,很想问一个问题,大哥,你爱阿轻吗?嗯?

  这种问题还用回答吗?简直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扭头,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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