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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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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言放宇躁动不安地闪避她的亲吻,可是她绵绵密密地吻着他的脖子,害他几乎喘不过气。“你……吃春药了吗?” 岑茵的嘴唇停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了开来,喑哑的嗓音充满情欲的挑逗。言放宇忍不住捏紧了她的腰,捏痛了她。 “我……就算是吧!”她露出痛苦的表情,迷乱地瞥他一眼。 他是第二个说她吃春药的人了。 吃了春药?是吗? 她觉得像迷幻药。 从她回到台东之后,就天天想着他、天天记挂他,没有从前的苦涩难受,只是每一条神经都寂寞难耐地期待他出现。天天,天天,天天,等终于见到他,便像毒瘾发作似的难以自拔。 她舔过他耳珠,然后来到他眼前。湿润的嘴唇终于贴上他的,于是,她主动伸出舌头与他交缠起来。 没有办法呀,她的感情实在太热烈,又压抑了太久。 言放宇终于投降了。 他红着眼剥掉她的睡袍,报复似的吻遍她,比她更热烈、更激情。 岑茵只得叹息着任随他摆布。 这是她梦想了一辈子的纠缠。 “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到第十声,岑茵就对它投降了。她腰酸背痛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接起电话。 “喂?雅婷?”岑茵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九点了?我知道。可不可以请你call筱玲来代班,我今天……呃@@喔……什么事啊?就是……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出车祸的男人来找我……”电话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吓得岑茵赶紧拿开话筒,停了几秒,才拿回来继续讲:“对呀,这算正当理由,是,好,谢了。” 岑茵倒回床上,手一松,于是话筒就直接摔在地上,嘟嘟嘟地抱怨。 “老板?” “嗯。” 岑茵背对着他还想继续睡,言放宇却不让她如愿,一直啃着她的肩膀不肯好好放过她。 “茵茵,别睡了。” “呜……我要睡。” “我还没跟你算帐,起来。” “你好小器。” 岑茵闷在枕头里不肯动,言放宇只好把她扳过来对着他。岑茵转头一看见他的脸,眼睛马上为之一亮。 “你真好看。”他是她看过全世界最好看的男人。 言放宇被她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喂,以后看我要收钱喔!” 岑茵毫不在乎地笑着抱紧他。“那我欠债肉偿好了。” 言放宇拥紧了她。 “我醒来的时候,你不见了。”他抚着她爱困的脸颊,淡淡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恐惧,怕你又逃走了,找不回来。” 从他醒来之后,就被一堆人轮流包围着。他爸妈,言豫,马汀一家人,公司的同事,医生甚至记者,但就没有一个人是她。他每回睁开眼就只希望她出现,却一次次落空。 过了大约十几天,他简直气疯了。 医生总是一而再的说:要观察,再看看,还要过一段时间。他却只想从病床上跳起来打昏他,然后直奔她家,确定她还在。 碍着言震声,他的老爸,他不敢。 岑茵深深瞅着他。“幸好你没冲动,万一有什么并发症怎么办?” “你答应过我,我醒来会看到你的。” 岑茵调皮地吐吐舌头。“你现在就是醒着,而且看到我了呀!” “你--”言放宇气恼地推开她。“你就不怕我难过,影响我复原。” “对不起嘛。”岑茵贴着他的心跳,叹了口气。“你进手术房的时候,我简直快崩溃了。” 那些天,他们都经历了难熬的时光。 “我本来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陪着你醒来的,可是……”岑茵赧着脸,有点不敢看他。“你第一次醒来的隔天,你的家人突然从美国回来了……我……我站在门外,根本不晓得怎么加入他们……他们……我们又不认识。” 言放宇仍是一言不发。 “所以,我只好把你交给他们照顾,”她害羞地低着头。“你也知道我别扭嘛!” 言放宇难以置信地瞪她:“就这样?你别扭?” 岑茵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有不关心你呀,我跟柜台一个很好的护士留了电话,每天都打电话给她,她会告诉我你每天的进展啊--我知道你前天就出院了。”她忍不住笑瞇瞇地糗他:“她说你很难搞。” 言放宇忍不住皱眉。“那你为什么不在台北的家等我?” “我答应雅婷要回来上班,”岑茵耸耸肩。“而且,我一直梦想着你来这里找我的模样,就……像昨晚那样突然出现。”她任性地抬起头,蛮横地看着他。“不可以吗?我暗恋你那么久了。” 言放宇无奈地亲吻她。 “那现在你得意了?” “是的,很得意。” 她开心地窃笑,从来没有如此开怀过。 三个月后,他们终于要结婚了。 享受过台东优闲的生活后,言放宇便决定辞掉台北高薪的工作,夫妻俩从此在台东定居。 同时,他也决定转换工作跑道到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民宿餐厅。 现在他的梦想就是亲手打造一个理想中的民宿。 坦白说,这令岑茵非常讶异。 不过依言放宇臭屁的说法:凭他的天才,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而岑母果然卖掉老房子,和女儿女婿团圆。 她很满意岑茵说的那片田。 婚礼在惠雅婷的咖啡厅中举行,几乎所有的朋友都来了。 几乎。 只有辜城日联络不上。 听丽儿说,这位辜家的浪子自她搬到台东后,就结束了深蓝,独自跑到希腊去了。 岑茵听了很是咋舌。一样是流浪放逐,有钱人跟没钱人还是差别很大的。她最远只能到台东,辜城日却可以一声不响地跑到希腊去。 言放宇听了则是轻轻敲她一记,并庆幸她不是有钱人。 “你一直没有问我耶--”新婚夜,岑茵突然好奇。 “问你什么?” “问我……我爱不爱你呀!”这句话,就连言放宇被推进手术房的时候,她也没对他说过。难道,他真的不需要那三个字的魔咒吗? 言放宇莫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说:“你都对我硬来了,还要问吗?” 岑茵气恼地捶他。“好好好,我一辈子都不说那三个字。” “你会说的。”言放宇用非常淫秽低级的眼神看她,外加嘿嘿冷笑。“今晚,你一定得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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