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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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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那个粗鲁的丫头,这颗小毛桃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拯救你那弱智的脑袋。”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连眼前的形势都看不出来,还傻不啦叽地在这儿做笔记。亏他还整天架个“酒瓶底”装聪明,真是半瓶子醋——晃个不停。 还想捡起笔记做记录,小桃眼明手快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拉着他,两个人借窗帘做掩护继续观察从容和下官之间的战事。 从容的双手卷成一团,端放在琴键上,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情:“我想你……你会很想见到孟洄雪,毕竟她对你是不一样的,你那么喜欢她,可你却从来不将这种感情表露出来。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你从不说出自己的感情,你要别人去猜去想去判断,可是别人毕竟不是你自己,别人是猜……” 她被自己的话怔住了,别人毕竟不是自己,太多的感情你不说出口,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还记得读高中的时候,她特别喜欢看一些有关大学生活的抒情散文,总期盼着能考进东方学院,能跟下官在同一所大学,总盼望着他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一起上学,一起下课,一起练琴。 在众多的文章中,有这样一篇,从容以为自己早已遗忘,可在这样的傍晚记忆却越发地强悍。 故事中的男生特别喜欢一个女孩。为了那个女孩他每天泡在图书馆里,因为只有在那里可以见到那个女孩,终于有一天,男牛鼓足勇气给女孩递了一张小纸条:“晚上,我可以送你回寝室吗?” 女孩很快站了起来,轻声告诉男生:“我看完了,你不走吗?” 男生的眼睛微微低垂,望着书他说了平生最经典的一句话:“我还有几页没看完。” 女孩走了,没有等他。从那之后,男生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 以为早就忘了,没想到记忆却那样历历在目。她看着那篇文章后的发怔,下官看了这篇文章之后的狂笑全都显在眼前。那似乎只是昨天发生过的事,却又清楚地写在今天的世界里。 可笑的男生,可笑的女孩。心底有爱却又都不说出口,反复地试探,一次又一次地推敲,直到将对方推出自己的世界。 不能再这样了,如此可笑的故事不能重现。无论是她,还是下官都不要再犯让自己后悔一生的错误。 “下官,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我之所以会提起孟洄雪是因为……” “你希望我幸福?”下官不是笨蛋,跟从容认识这么多年,他知道她很多时候都是为他着想。可感情,不是她能免费赠送的幸福。 不要再争吵下去了,他觉得疲惫,他们……就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两个人斜斜地躺在地板上,心平气和地谈起这些成长的烦恼吗? 坐在琴凳旁,过宽过大的琴凳让他觉得心安,每次坐在琴凳上总让他觉得身边有她。他们都还是曾经那个没长大的小孩,他们都可以像从前一样今天打架,明天依旧开心地坐在一起分享冰淇淋: 叹着气,他的老婆——小提琴就放在他的膝盖上:“我有好几次就要向她表白了,可是都没有……都没有。一次是因为你在 邀舞酒吧打电话给我,说是被非礼,我急急忙忙跑过去错过了表白的机会。还有那天,如果不是看到你和左岸在一起,或许我已经说出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想也许是因为……”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从容向他弯腰一鞠躬,她从来就不是逃避责任的人,也从未想过要破坏他的幸福。这都是她无意中犯下的过失,她诚心向他道歉:“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可以说。如果我的存在让孟洄雪误会了,我可以去向她解释,甚至我们不再见面也不要紧。” 她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再见面也不要紧?下官正要发火,一道黑色的身影遮住了他的视线。 “左岸?你怎么来了?”从容没想到他会来琴房,看看他,再小心翼翼地瞄一眼下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来这里有两件事。”他倒是开宗明义,拒绝绕弯子,“我要加入西方乐团,上一次是从容反对,现在……亲亲,你没意见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从容发现左岸真的很有音乐天赋,他可以将业余和专业、古典与流行完美地融合到一起。莫白给出的一个月期限已经过了大半,西方乐团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虽然有所成就,但终究还是没能达到参加交流会的程度。如果左岸能加入进来,增添一些新鲜元素那是再好不过,可是…… 她的眼瞄过下官,他却不理她。最终的决定权毕竟还在西方乐团的组建者小桃手中,夹杂在下官、从容和左岸间,这颗毛桃有点晕。 “这个……这个嘛!让我考虑考虑……考虑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下官放话,“他来我走。” 怎么跟从容说同样的话啊?小桃差点笑出声来,上次左岸要求加入的时候从容就说了这么一句,如今左岸二度加入,下官又给出同样的交代。她这个组建者夹杂其间,实在是有够难受。 左岸倒是悠闲自在得很:“没关系,小桃你慢慢考虑,你可要考虑清楚我和他究竟谁对西方乐团更有利。从容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你可不要糊涂哦!”看看时间,他开始做第二件事,“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从容,我接你下课吧!” 接她下课?不等从容爆破,小桃先炸了:“你接从容下课?你以为你是谁?” “男人接自己的女朋友下课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不对吗?” 左岸一句话惊爆众人,小桃、柴可夫互相对望,眼神同一时刻落在……下官身上,不是从容,他们紧盯着等待的是下官的反应。 下官倒好,从琴盒里拿出丝绢,细细地擦拭着小提琴的每个角落,他在维护他的老婆啊! 从容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她觉得需要解释一下:“其实我和左岸……” “我们决定交往。”左岸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从今天开始从容就由我来照顾了,你们可不准欺负她哦!” 不能让他在这里胡说下去,安全起见,从容决定先拉他离开为妙。她咧着嘴,笑得有点假:“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东西放在系里,左岸你骑车的,对吧?能不能载我过去拿?” “乐意为您效劳!”他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谦和地为她打开门——不管用什么方法,他的目的达到了,她离开了下官选择了跟他一起离开,这很好。 走了?就这样走了?毛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容居然跟左岸走了?” 她说话的声音比长笛还大,柴可夫掏掏耳朵,阻止耳膜的进一步震荡:“淑女!你该淑女一点。”这野丫头,安静吹长笛的模样还是很可爱的。 现在没有时间装淑女,有更气愤的事让小桃安静不下来。走到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的上官下官面前,她低咒起来:“该死的!看着他这鸟样,老子安静不下来!”拉住下官的衣领,她拼命摇晃着,想将他的“睡魂”给摇出来。 “睡!睡!你睡个死啊?你到底喜欢谁?是从容还是管弦乐队那个女生,你倒是说个清楚啊!你这样不言不语叫怎么回事?你要是能拿出玩游戏一半的认真来对待你的感情问题,从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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