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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是尽兴鬼混吧!”她算是给他定了性,光是他这副长相,也是他不招花自惹蝶。

  为了抚平老婆大人的疑虑,尉骤决心将晚归的原由逐一交代:“我原本是打算提前退场回来陪你和宝宝的,大家非拉着要我交代早退的理由。我就说了,这一说不要紧,那帮爱惹事的家伙追着问我最后娶的人到底是谁。他们都知道我高中时对一位名叫‘聂语笑’的实习老师迷恋倒不行,纷纷想了解我现在的老婆跟那位聂老师的个性、长相有无相似。”

  聂语笑听着听着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完了!“你不会说了吧!”

  “不说走得了吗?”说了就更没办法走了,“当时他们的表情就跟你现在差不多。”下巴全掉在了桌子上,来不及捡起来安回去就捉着他问细节。

  “你全说了?”聂语笑的表情像是要掐死他。

  “差不多全交代了。”一次性交代清楚,以后他们俩上街的时候也不用见人就躲。

  他倒是够坦白,问题是——

  “以后我出去怎么见人啊?”聂语笑尖叫。

  尉骤抓住她的手,酷酷的表情对着她,“你到现在还不愿接受我?你想否认我们的婚姻吗?你不会连宝宝也一并否认掉吧?”

  他一副受伤的表情叫聂语笑不忍再看下去,“其实也不是啊!只不过……”她是接受了,怕别人无法接受嘛!

  当老师的人就是爱面子,尉骤摸摸她的脑袋,像她摸那些狗学生的模样,“平时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散步、购物,也没有人说我们不像一家人啊!”

  要是她仍心有余悸,他不妨揭底:“今天那些老同学知道我最后娶了你,还祝贺我呢!这世上有多少人能让自己的初恋绵延至永远,我就办到了。”

  话说回来,关于初恋她的遗憾就比较强烈了,“可我没办到。”

  尉骤鼻孔扩张,两个眼睛珠子瞪得大大的——她为什么总爱惹他发火?

  兀自哄着儿子,他决心这回跟她冷战到底。生气啦?真的生气啦?害她等了他一整个晚上,被她小小报复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聂语笑偷偷打量着他,坐在床上用脚丫子蹭他的大腿,“尉骤……尉骤……”

  将睡着的宝宝放在摇床里,他洗澡睡觉,冷战的态度相当坚决。

  这样闷不吭声很容易得内伤的,而且睡觉前没有他的抱抱,她会睡不着或做噩梦的。聂语笑开始在床上翻身转体,还时不时地用温香软玉磨蹭着他的身体。

  就不信你冷得下去!

  果不其然,两分钟不到,尉骤按捺不住下了床。

  聂语笑得意地等着他如洪水猛兽一般扑向她时,他转身回来了,手里捧着一盆从阳台上搬进来的仙人掌。

  他……他他他他他……

  挂着一张酷脸,他将那盆仙人掌放在他们中间。

  此计极为败笔,聂语笑开始软磨硬泡:“尉骤,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告诉过我什么?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招吧?

  “我没跟学长结婚不是因为他父母反对,而是因为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人。”甜言蜜语全都用上了就不信你招架得住。

  是吗?他背对着她,脸上尽是笑容。

  “不问我那个人是谁吗?”

  男人该胸怀广阔,他襥不啦叽地说了第一句话:“除了我,还有谁能撼动你心?”

  “你跟十年前一样,还是那么臭屁。”偶尔互换角色,她也来臭屁一下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没爱过男人。”

  “那为什么不戳破我?”

  “知道我怎么赶走那些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吗?”

  她挑着眉笑对着他,尉骤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

  “其实你们爱的尉骤是个同性恋——我就是这么说的。”哈哈哈哈!想到那些女人听见这话时的表情,她又要大笑三声。

  “你……你居然……”冷战!他要冷战!

  “别怪我哦!是你告诉我你喜欢男人的,怨不得我。”

  比嚣张,她也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这一年,他二十六,她女人三十依旧是碗豆腐花;这一年,他儿子管她叫妈,她的宝宝管他叫爸;这一年,距离他们相识正好——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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